华夏已经进入一年的盛夏,在北欧极地圈的挪威,一个长年处于冰川地带,此时却只有零上几度的小镇赫曼辛基外面,距离5公里的一个小山谷里,有一家大型社交网站建立在这里,利用极地圈的极寒气候特点,实现自然降温的大型IDC数据储存中心。
这个IDC数据中心还担负着公司一些硬件产品的在极地气候条件下的测试和研究工作,所以,除了IDC数据中心的日常维护人员之外,还有二十几位来自世界各地的IT工程师也长年在这里工作。
这天早上,赫曼辛基研究中心的软件工程师格罗佛照常进入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的研究中心试验室,打开自已的工作电脑后,就去茶水间给自已煮咖啡去了。
因为再过一天时间,格罗佛就会结束在这个一年到头冷得死人,鸟不拉屎的地方的工作季,迎来令人兴奋的,长达四个月的漫长假期。 所以,格罗佛昨天晚上兴奋得睡不着觉,一直在策划着假期的行程,今天早上干脆早早就离开宿舍,比往日早了一个小时来上班。
格罗佛刚刚煮好咖啡,数据中心的一位副主管,昨天晚上值夜班的安托万就皱着眉头,推开门走了进来:“嗨,格罗佛,昨天晚上睡得好吗?该死的,你就好了,明天就会回到迈阿密的沙滩欣赏比基尼美女了,我还要在这鬼地方工作到圣诞节。”
格罗佛哈哈大笑,心情非常好地给安托万也倒了一杯煮好的咖啡,递了过去:“亲爱的安托万,你就别抱怨了,虽然咱们一年有八个月在这个鬼地方工作,可是薪金毕竟比在硅谷那连的同事高了将近一倍,每年还有四个月的假期,如今就业形势这么严峻,咱们应该庆幸才是。”
安托万听到这话,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喝了一口咖啡后,眉头又皱了起来:“格罗佛,昨天晚上我们数据中心那边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凌晨3点开始,所有服务器突然全功率开动,网络也发生异常的堵塞,硅谷总部那边发过来三十几次的红色警告。”
“可是我们所有人检查了一个晚上,却没有发现异常。一直到早上6点左右,所有服务器和网络又突然自动恢复正常。格罗佛,我想请你过去帮我看一看,到底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该死的,如果我连原因也查不出来,我真不知道怎么给总部那帮人写这次严重网络事故的报告。”
数据中心和研究中心虽然是两个相对独立的单位,可是毕竟大家都在远离美国和文明中心的荒野极地工作,大家的私人关系都处得不错,平时也都会在工作上互相帮忙。
所以,因为即将离开,手头上的工作已经交接完毕,今天没有正式工作安排的格罗佛,爽快地几口喝完杯子里的咖啡后,答应下来,和浓眉紧锁的安托万一起离开研究中心,去了隔壁的数据中心。
到了数据中心的总控制室,正忙得焦头烂额的十几个维护人员,都纷纷回过头来给格罗佛打招呼:“嗨,格罗佛!”
“格罗佛,只有你能帮我们了,快来帮我们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昨天晚上我们可被总部那帮混蛋骂惨了!”
“格罗佛,你帮我们把原因找出来,明天你走的时候,我把我瓶1992年的帝福尼酒送给你。”
研究中心工作的二十几个IT工程师,都是总部精心挑选出来,一个个都是在各自领域顶尖的好手,平时数据中心的工程师还在嘴上不服气,这个时候,却顾不得自已的脸面,只想让这个格罗佛找出昨天晚上的BUG究竟是什么了。
格罗佛心中暗暗得意,毫不客气地坐到最中心的总控电脑屏幕前,听过大家的介绍后,知道昨天晚上凌晨3点的时候,先是所有服务器突然全功率开启,随即就出现海量的冗余数据交换和爆发,这才导致网络堵塞,公司社交网络上的用户无法提取和储存他们的数据,总部不得不紧急启动应急机制,开放了好几个备用的小型数据中心,才勉强支持过去。
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格罗佛心中一动,让安托万对他开放权限后,立刻开始对数据中心的核心程序开始自检。
安托万看到格罗佛的动作,立刻提醒道:“格罗佛,昨天网上事故发生的时候,我们就进行了自检。因为服务器被冗余数据占用太厉害,一个小时前才完成自检,不过自检结果很正常,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
格罗佛眉头一皱,刚刚扭头正要和安托万详细讨论,安托万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和五官,突然像见了鬼一样,猛然展开,还“怦”地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格罗佛身后的屏幕大叫道:“哦,上帝,那……那是什么?”
格罗佛吓了一大跳,连忙回过头去,一看到屏幕上的画面,也顿时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指着屏幕上的画面失声惊呼:“安托万,你还说你们的自检结果没有问题?上帝,那它……它是什么?上帝,安托万,你们数据中心被黑客攻陷了!你……你们难道没有任何发现吗?”
控制中心的所有工程师都围了过来,同样目瞪口呆地地看着格罗佛面前的主控制屏幕。
只见屏幕上面,所有单调、复杂的数据和指令都全部消失,只剩下一个全身闪现灿烂光芒的3D蓝色圆球体,似乎有着生命力一样,在屏幕上快乐地蹦蹦跳跳,一会儿跳到屏幕边边角角,一会儿跳到屏幕中心,飞快地旋转,转成了一团蓝色的灿烂光芒,让人眼花缭乱,看不清楚。
“上帝,这是什么?”
十几个值班的,数据中心的维护工程师当中,至少有一半人同时失声惊呼。
突然,屏幕上飞速旋转成一个蓝色光球的圆球体,似乎听到了众人的惊呼和质问,猛然停了下来,竟然像一个人的脑袋一样,困惑地左右摇了摇。
然后,更令人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控制中心的几个外放音响里,响起了一个生涩的、稚嫩的、有些迷糊的声音:“这是什么?你们是在问我是什么吗?上帝,那是你们的神祇,那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上帝,你能告诉我,我是谁?我是什么吗?还有,你们知道,我是谁?我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