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当年那件憾事,到底是什么呢?”看完的费尔卡特的遗言,白金的眉头拧得更紧了,遗言中虽没有明显的证据,却进一步证社了他的猜测。当年的真相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
“相公,这个家伙说的安排是什么意?”波依尔对所谓的憾事没有兴趣,一直在研究费尔卡特说的周密安排,想了许久,始终不明白他说的安排是什么。转帐失败,还能安排什么?
“周密安排?”白金念了三遍,假设他是费尔卡特,如果转帐失败,意味交易没有成功。说明了什么?他无法堵住安德丽斯的嘴。既然堵不住,就只有一个办法,老法子,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坏了。”白金反复思索,觉得费尔卡特说的周密安排应该是找人杀安德丽斯,脸色大变,尖叫跳起,抓起手机打劳伦斯的电话,转入语音留言了,“华,快给监狱打电话,立即转移安德丽斯,加强保护。”
“别急,我立即打。”杨青华见他急得额头冒汗,不敢问原因,赶紧给监狱长打电话,办公室电话通了没有人接,她又不知道手机号码,“知电话行不通了,我现在赶过去。”
“等你赶到,安德丽斯估计已经死硬了。我去吧。你继续给监狱长和老劳打电话。”白金顾不上惊世骇俗了,决定驭剑去监狱,先保住安德丽斯的命。
“金弟,等一下,老劳来电话了。”西安娜一怔,看清是劳伦斯的手机号码,顺手把电话递给白金,“应该是找你的,你接吧。”
“劳总,是不是安德丽斯出事了?”白金感觉心跳加快了三分之一,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快说吧,情况到底怎么了?”
“死了两个狱警。安德丽斯当场死亡。杀手被乱枪射死,线索全断了,现在怎么办?”劳伦斯沉默近十秒,语气沉重,简单说了刚才发生的悲剧。
“完了,这次真是一败涂地。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招呢?只顾着研究费尔卡特的遗言。全是我的错。”白金滑着沙发滑了下去,扔了电话看着天花板发呆。
“相公,你也是人,而不是神。不可能事事都在预料之中。”波依尔扔了电脑扶起白金,柔声安慰,“费尔卡特越是这样做,说明真相越不简单,越接近相公的推测。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娘子,你倒挺乐观的。可是,我们下一步找谁?”白金发出沉重叹息,用力抓着头发,“我当时太冲动了,不该让小妹阻止费尔卡特转帐。他转帐失败,必会想到我们在监控他。情急之下,选择了杀爱德丽斯灭口。”
“金弟,你别忘了。金丝猫不是爱德丽斯的亲生女儿,却有可能是费尔卡特的亲生女儿,有父亲当然就有母亲。只要费尔金丝的生母没有死,我们仍有机会查出真相。”西安娜拣起电话喂了两声,劳伦斯已经挂线了。
“我的西安娜,你比依尔娘子还乐观。世界之大,全球人口超过五十亿。我们对此没有任何线索,怀疑对象都没有。如何寻找金丝猫的生母?”白金抓起自己费尔卡特的电话,再次查看他的遗言,找不到任何线索。
“等一下。”杨青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兴奋说,“费尔金丝死了,金丝猫的生母可能还活着。以金丝猫如今的声望,她的生母肯定知道她的近况。虽然不敢相见,相应一直在暗中注意着她。我们能不能想个办法把她引出来?”
“太难了。”白金只兴奋了一秒时间,又叹气坐下,“费尔卡特不惜自杀掩饰当年的真相。说明一点,这件事不能见光。他是为了保护金丝猫才自杀的。他清楚这点,金丝猫的生母更明白这件事的后果。绝不会轻易和费尔金丝相见。反正金丝猫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即使正大光明见了。我们也不知道她是费尔金丝的生母。你说,她会上勾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能,难道我们就此罢手?不追查这件事的真相了?”西安娜泄气坐下,细想白金的话,觉得他的说法是成立。一个逼到费尔卡特要自杀掩饰的真相,对方当然清楚这件事的后果,又岂会轻易和费尔金丝相认?
“虽然机会不大,绝不至于绝望。可以一试。”白金叹气站起,围着茶机走了两圈,“但这件事必须先和金丝猫说明白,更需要她的配合。处理不当,不但会影响她在圈内的名声,甚至有杀身之祸。”
“这……如此冒险的法子,能行吗?”西安娜三人对望一眼,又有点犹豫。费尔金丝的命运已经够坎坷了,假设没有引出她的生母,反而引来杀身之祸,她们都会内疚。
“我们毕竟不是当事人,执行与否,她自己决定。我只是建议。但我会陈明这件事的利害关系。”白金抱起费尔卡特的电脑拉开房门,犹豫少顷,毅然跨了出去。
“相公,等一下。”波依尔突然追了出去,紧紧抱着他的胳膊,眼浮不忍之色,“她的身世够可怜了。我们能不能就止罢手,就说线索全断了,无法再查。”
“假设真这样说,反而令她起疑。只能说实话。我会分析继续查下去的得失。如何选择,还是她自己决定。我们没有权主决定这件事。”白金暗一咬牙,拉开波依尔的手向费尔金丝的病房走去。
“青华,你们觉得这样到底对不对?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波依尔一怔,赶紧折回房里,无助看着杨青华俩人,“我们完全可以就此罢手。只要我们不管了,费尔没有能力找出真相。事情过去二十多年了,费尔卡特死了,爱德丽斯也死了,再查下去,我担心还会死人。下一个可能是她的生母。”
“这……假设真逼死她的生母。她就没有至亲了。可事情已揭开了,现在能停吗?”西安娜起身来回走动,反复权衡其中的利害关系,觉得波依尔的想法虽然比较感性,却相当合理,不能再查下去了,“走,我们一起过去阻止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