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不是我偏心。我站在最客观的立场说两句。不管是对是错,你不要生气。”白金的思绪从没有转这样快,他知道,这件事处理不好,白乐和蓝玉就有离婚的危险。
他沉默少顷,走到窗口推开一扇窗子,贪婪的呼吸外面的冷空气,让自己尽量冷静,尽量不要偏向谁,站在最客观的立场看待这件事,到底谁对谁错?
可他想了许久,无法定论,到底谁错了?事实上,现在追究谁对谁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事情过去二十多年了。她和白乐也结婚二十多年了,难道真的要追究当年的事吗?
从传统看,白乐对蓝玉有责任,也应该尽丈夫的义务。自他们结婚之后,白乐几乎事事顺着她,也宠着她,事事让着她,迁就她。不仅仅是尽了丈夫的责任。实际上,白乐对蓝玉应该有爱。
如果没有爱,不可能相安无事的生活二十多年了。在他的记忆中。白乐和蓝玉很少吵架。即使拌嘴了,也不会很激烈,重要的,很快就会平复。多数情况是白乐主动让步。
从这点看,虽然片面一点,说明白乐是爱她的。假设只是为了尽丈夫的责任。而他的心里一直想着肖艳红,可能这样宠着蓝玉,如此迁就她吗?当然不可能。
以当年的情况,白乐和肖艳红爱得很深,彼此付出了自己的全部。情到深处无怨尤。他们都是正常的成年男女。因为一些客观原因,不得含泪分手,忍痛分离。
离别之际,分手之时,情绪失控,无法抑自己的感情,这属于正常的反应。
从这点看,白乐和肖艳红都没有错。虽然不是明媒正娶,可他们俩人真心相爱。你心甘,我情愿,没有谁强迫谁。
想想这二十多年,白乐对蓝玉挺好的。不管是否真的有爱,至不,他尽了一个做丈夫应有的责任和义务。没有再和肖艳红来往,更没有做对不起蓝玉的事。
白金想了又想,觉得这件事不能怪白乐,也不能肖艳红。当然。蓝玉也没有错。不管怎么说,她是白乐明媒正娶的妻子。有权力知道自己的老公做了些什么。
他左思右想,犹豫再三,坦然说了自己的想法。这件事不能怪白乐。他不是偏心护着白乐。当然,如果白乐在事后说出实情,不管能否得到蓝玉的原谅,至少可以表意他的诚意。
如果真要说白乐有错,是错在他隐瞒了当初的实情。不过。他或许有他的想法,不想让蓝玉知道这件事,不是怕她骂人或什么的,而是不希望她伤心。
人们常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白乐也许正是这样想的,所以没有说出当初的经过,就是不想蓝玉伤心,也不希望她想太多。甚至是疑神疑鬼的。从某种角度说,这是善意的欺骗。
说到伤害,他们结婚二十多年了,白乐从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惟一的,也是仅有的,就是隐瞒了他和肖艳红的事。可二十多年来,白乐对她如何,她比谁都清楚。
二十几年如一日的内疚和默默承受,难道真的不能弥补当初的善意隐瞒?就算白乐当初说了实情,她又能如何?虽然她们是指腹为婚,可她是爱白乐的。
“那,听你这样说,这件事就这样算了。我被他骗了二十多年,就像粉笔字一样抹了?当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蓝玉真的没有想到,白金的说法明显护着白乐。
“老妈,我真的不是偏心护着老爸,你想想这二十多年来,老爸对你如何?再说了,我都这样大了,也有一群女朋友,甚至是儿媳了,难道你真要为这件事彻底撕破脸?你只想到老爸隐瞒了当年的实情,为何不想想这些年他对你的迁就和疼爱,甚至是宠爱,还有关怀和呵护。”看着蓝玉眼中的倔强眼神,白金感觉不妙。但是,他还能做什么呢?
“正因为长大了,而且还有一群老婆,我才不担心这点。不管我的决定是什么,至少不会影响你,或者说,你能明白我的心情,理解或是支持我的决定。”蓝玉长长吐了一口闷气,缓缓闭上双眼,“儿子,你立即口他,我有话问他。”
“这……好吧。”此时此刻,白金真的很难猜测她想问什么,更不清楚她想做什么,也不能和她唱对台戏,只能一味的顺着她,直拨亚尼尔家里的座机电话。
又是余婷接的。白金嘴角浮起一丝苦涩,蓝玉就在旁边,他不能提示什么,直接让余婷把电话交白乐,“老爸,有事长话短说,这是国际长途。”
他启动扬声器,把手机放在蓝玉身边,“老妈,可以了,你不必拿着电话,就这样说吧,和口聊的语音对话差不多。”
“老家伙,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必须老实回答。”蓝玉缓缓睁开双眼,平静看着视频里的白乐,“当年在酒店,你们俩人谁主动?”
“这……老婆,我真的不记得了,事情过了二十多年了。那件事之后,我们很快就结婚了。自从我们结了婚,我就没有想那件事了。以为艳红早就嫁人了。谁知道事情会这样。不管如何,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隐瞒。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以此弥补对你的伤害。”白乐心里清楚一件事,这件事不会像表面这样简单,更不会轻易落幕。到底将如何收场,他心里没有一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