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小心。”
白马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远处的阿保机也同时松开了弓弦!
只听见咻的一声,箭气破空而来,裹挟着让人胆寒的气势!
与此同时,仅剩下的另外一匹半人马也冲了过来,用身体阻挡了飞射而来的月疾冰封箭。
刹那之间,半人马的身躯就被月疾冰封箭轰成了碎片!
轰然倒地。
唐豆豆大哭着扑了上去,抱着半人马的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你们这群刽子手!我要杀了你们。”唐豆豆愤怒的咆哮。
半人马嘴角不停的涌出鲜血,他们的鲜血跟人类的鲜血不同,是蓝色的,而且异常的冰冷。
“少主……少……主,我们……都在等……着你归……来。”
半人马艰难的开口,虽然生命在不停的流逝,可是他依然在微笑。
有生之年能够再见到少主,而且为了少主去死,一切都值得了。
唐豆豆不停的摇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到了半人马的脸上:“不要死,不要!”
“少……主,保重……啊。”
半人马说道这里,看向了白马。
白马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点头说道:“以吾命起誓,决不让少主受到半点的伤害。兄弟,走好。”
半人马终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啊!”
唐豆豆抱着半人马的头,对着苍穹疯狂嘶喊。
她的身体忽然腾起了蓝色的烟火,有着妖冶的美感。
雅琳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终究,没能阻止这一切么。
宁敏妍咽了咽唾沫,来之前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啊。
司马荣、冲垚还有阿保机三人却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妖兽的内丹虽然厉害,可是唐豆豆才是他们此番的终极目的。
从唐豆豆此刻表现出来的状态,不难分析出,她绝对是一个大妖!
而且在妖族的地位还很高。
控制这样的人,就等于控制了一半以上的妖族,到时候不管是个人实力还是宗族门派实力,都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不过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面临巨
大诱惑的时候,就算是亲兄弟也会翻脸。
唐豆豆展现出来的巨大诱惑,让前几秒还联手战斗的三个人立刻就生出了罅隙,开始彼此提防起来。
唐豆豆慢慢的站了起来,她的双耳已经变得如同精灵一样尖,左手的手心之上还漂浮着一颗蓝色的圆球。
白马欣喜不已,少主的血脉提前激活了!
“去死吧。”唐豆豆大吼一声,手中的蓝色圆球如同炮弹一样轰了过来。
司马荣脸色骤然一变,毫不犹豫的往旁边窜开,冲垚跟阿保机也不傻,唐豆豆包含怒气的一击,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正面抗住的。
轰隆隆!
大地为之颤抖起来。
三人刚开始站立的地方被硬生生砸出来一个深大数丈的凹坑,还在寥寥的冒着青烟。
司马荣心有余悸,没想到唐豆豆的攻击力居然强悍到这样的地步。
不过下一秒,司马荣就笑了出来。
因为唐豆豆晕过去了!
原来还是没有彻底掌握力量嘛。
这样一来就好对付多了。
趁着其他俩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司马荣拎着剑就冲了上去。
白马大吼一声:“卑鄙的小人,不许靠近少主。”
司马荣狂狷大笑:“给老子滚一边去。”
长剑一抖,剑花绽放。
白马手中的三叉戟也疯狂突刺。
眨眼之间,俩人就已经过了四五招,白马被全面压制。
司马荣冷笑:“蝼蚁撼树,自不量力,去死。”
说完陡然间一个变招,手中的长剑撩开了白马的三叉戟,一剑贯穿了白马的肩膀。
但是白马却半点都没有后退。
哪怕肩膀都快要被司马荣的宝剑给削断!
因为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了,归邪将军还没有到来,少主绝对不能被这些人带走。
所以白马展现出了悍不畏死的一面,嚎叫着冲向了司马荣。
司马荣也微微有些惊讶,这头妖兽展现出来的气势居然有点吓到了他。
就在司马荣跟白马缠斗的时候,冲垚扑向了躺在地上的唐豆豆。
能不能成为神符师,就全靠唐豆豆了。
冲恒从西南归来之后,修为又有长足的进步,心魔壁障全都被破除了,这点是冲垚万万没想到的。
他之所以撩拨冲恒去西南,是存着借刀杀人的心思的。哪知道西南一行却成为了冲恒的救赎之旅!
回归玄雷观之后,冲恒就进入了闭关状态,冲垚知道,自己师兄这是准备要冲击神符师了。
玄雷观衰败多年,尤其是几十年前被一个神符师从山门口打到了后山禁地,玄雷观的名望更是从巅峰跌落到了谷底,这么多年都没有缓过神来。
冲恒可以说是寄托了玄雷观上上下下无数人的希冀,他是最有希望冲刺符文师的观内弟子。
而冲恒也的确不辱使命,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就触碰到了神符师的门槛,结果贸然跟宋闲过招,让对方的龟甲符破掉了引以为傲的剑雨符,心魔就此产生,修为也就此停滞。
对冲垚来说,这是绝佳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所以千方百计怂恿冲恒去西南找宋闲的麻烦。
哪知道变成了助攻。
现在冲恒闭关了,冲垚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一旦冲恒破关而出,等待冲垚的绝对是苦不堪言的折磨。
坐以待毙不是冲垚的性格,等他打听到东北有妖这件事情之后,就果断下山直奔东北,半路上碰见了青城派的司马荣道长,俩人一拍即合,协同上路。
经过几日的厮杀,冲垚手中也捏着四颗妖兽的内丹,虽然品阶不是很高,但是这样的收获也大大的超过了冲垚的预期。
人的贪恋是无穷无尽的,当更大的诱惑陡然间出现在冲垚的面前,他立刻就失去了理智。
拿下唐豆豆!
冲垚彻底背弃了跟司马荣的同盟关系,眼中只剩下了唐豆豆。
眼看着就要抓着唐豆豆,一道箭光呼啸而至,冲垚暗骂一声,纵身后跳。
“阿保机,你什么意思!”
站在不远处的阿保机慢慢的放下了玉腰弓:“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想独吞唐豆豆,做梦吧。”
虽然被说破了心思,不过冲垚还是面不改色:“难道你不想?”
“吃相没你这么难看就是了。”阿保机淡然的说道:“唐豆豆不属于在场任何一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