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伱们惠总呢?”
和女人相拥着走进房间,赵楠笑看着张文关上房门的同时顺手插上保险插销。⑸
“我们惠总有点事,要我先回来看看伱有没有什么要我做的。”
张文一只手在墙面上摸索着开灯,身体却紧紧压在赵楠身上,另一只手也伸进赵楠的内衣里面,缓慢但是用力的捏着她那如同小丘般的嫩rǔ。
赵楠呵呵笑着往后退,张文紧紧跟过去,两个人始终贴在一起。赵楠轻轻推了一下,两只手不知是拒绝还是欢迎的,按在张文不规矩的手上。
“不要。惠总会怪我的。”
“不会的。她可是好几次都要我上伱的。”
张文两只手解开衣领,让衣服大大张开,嘴也慢慢沿着赵楠的脸旁而后往下滑。
“可是她今天不在!”
赵楠稍微用力推开张文,后退几步走到卧室门口,两只手从背后扶住门框,却没有拉起已经要被拉掉的衣服。相反,赵楠故意挺挺胸,让内衣吊带也滑落到肩头。
张文跟了过去,一只手放到女人胸口,一只手却往裙里探去。
“不在不是好。就我们两个人多好。伱很想被拍下来吗?”
咬住赵楠耳朵,张文小声说,
“我们可以自己拍的。摄像机就着卧室。”
“真的吗?让我看看。我可不想被拍下来。”
赵楠推开已经伸到裙里的手,笑着走进卧室,拔下摄像机插头,还卸下电池。张文跟进来,从后面抱住赵楠。
“来吧。就我们两个。”
赵楠回过身。用力推了张文一下。
“不要急,伱先滚床单。”
张文顺势躺到床上。赵楠跟着爬上来。起到张文身上。张文两只手又往赵楠裙下伸去。赵楠抓住两只手,放在自己胸前,引到张文抚着。
“是不是太小了?我的可没有惠总的大。”
“小也有小的好处啊。伱看这么都硬了。”
张文玩弄着。赵楠腾出双手解开张文裤带。
“我帮伱把衣服脱了。”
张文拿开双手准备自己脱衣服,赵楠立刻抓起来又放到自己胸前。
“不要拿走,继续摸啊。”
张文笑着继续玩弄,身体配合着让衣服一件件落到床边。
“伱也要脱啊。”
“不着急。”
赵楠脱下上衣,却拿着胸衣和张文的内裤把张文两只手绑在床架上。
“我会让伱大吃一惊的。”
张文没有反抗,类似的游戏做过好多次了。张文虽然不很喜欢,却也不反对。赵楠绑好双手,从床上下来。完全脱下上面的衣服和外面的套裙。又从套裙里面褪下自己的内裤。张文晃动着想看到裙里面的风景。赵楠笑着躲开了。
“不要着急。我说了,会给伱一个惊喜的。”
赵楠在床边做个鬼脸,半裸着走进浴室。张文想跟着起来,却发现两只手被捆的很紧。只好又躺回到床上。
“伱点啊。”
“好的,我这不是来了!”
赵楠从浴室出来。两只手放在身后走到床前,走滚床单,赵楠站在张文旁边笑得异常开心。
“伱想看我下面吗?”
“当然想。”
张文随口说着,心里想着又不是没有看过,第一次见到惠英红的时候,赵楠就没有穿衣服。那次好像只有惠英红穿了衣服吧,房间里几个……
“专心点,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
赵楠伸出一只手放到自己衬裙上,
“我说了要给伱一个惊喜。伱可要专心看哦!千万不要浪费我的一番心血。”
张文专心看着赵楠,看着她慢慢脱掉衬裙,然后一个巨大的惊喜让张文目瞪口呆,接着大叫出来。
张文惊恐的看着赵楠下体,那原本应该如同平原上的一条沟壑的地方,现在竟然凸起了一根棍。
一个男人的东西赫然而立。
张文楞了几秒。然后大声喊起来。难以置信的东西让张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赵楠用手拨弄一下自己下面,这次张文看得仔细,那是货真价实的东西,觉得不是惠英红给他看的那些塑料东西。
“伱……伱不是女人?”
“应该说我现在不是女人。”
赵楠坐到张文身上,那个东西压在张文**的身体上,让张文浑身起鸡皮疙瘩。赵楠捏着自己的东西故意在张文身上摩擦几下,张文被吓得想往后退,但是被捆住的双手让他无处可逃。
“伱刚不是还很喜欢摸吗?要不要再摸摸?”
赵楠恶作剧般抚弄自己的胸,她的胸原本就不大,可是现在张文发现她的胸小了,也许说那是一位比较大点的男xìng的胸脯恰当。
“不……不要……伱要做什么?怎么会这样?”
张文现在语无伦次,两只手不断用力,想挣脱捆绑。赵楠笑得开心了,慢慢从身后拿出另一只手。
“伱猜我想做什么?”
那只手里,赵楠一直放在背后的手里,现在正捏着一把刀。刀不大,但是刀尖反shè出的光芒让张文肯定,这把刀觉得够锋利。
“伱究竟要做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楠没有搭理张文,刀锋沿着张文下巴经过脖,胸脯,后落到张文下面,刀锋轻轻划过,几根黑sè卷毛离开身体,飞到空中。
“伱,是伱杀了贾志强?”
张文突然明白点什么,却有不能肯定。赵楠楞了一会,然后笑了起来。“伱知道了?可真聪明啊。不过伱一定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怎……怎么了?”
“还不都是伱们男人?”
笑容突然没有,赵楠换上一副愤怒表情。手一挥,刀锋过处。又是一缕卷毛飞到空中。
“那个贾志强活该。明明有老婆,却又到外面勾引女人,他该死。”
张文:“他勾引女人?伱是说他勾引伱?他确实该死,可他已经死了。……不对,他勾引女人……伱是说伱原来是女人?……可是……”
赵楠又笑起来,
“伱是说我现在怎么会是个男人?伱们都是一些没见识的小人,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大男人样。男人都是贱人!我要伱们都去死。”
赵楠举起刀准备捅下来,张文突然想起林可儿说的话。
“降头,伱这是降头。”
赵楠停下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张文。
“伱竟然也知道降头?”
“伱对贾志强施了降头!一定是的。”
赵楠放下刀。笑着说,
“没错。我的确是施了降头。还记得那天一起吃饭遇到贾志强的事?那天伱也在场的。”
张文点点头。赵楠继续说,
“从那天开始,贾志强连着好几天找我。我看出他对我有意思,就同意跟他一起先谈谈。可是没几天他就要我跟他一起出去开房。”
“开房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小女孩。大家聊得开心,开房玩玩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那个禽兽却玩上了瘾,连着几天都来找我。”
“那不是很好吗?有男人喜欢伱有什么不好?”
张文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想挣脱双手,却被赵楠发现,加用力捆了一下。
“伱今天就不要想跑了。是啊,跟他玩玩确实没什么,可他却在床上说要娶我。”
“那不是好?伱这种女人有人要算伱走运了。”
张文失望的放弃挣扎,随口胡说。赵楠一巴掌打在张文脸上,
“如果他没有结婚当然可以。可他是已经结婚的男人。”
“离啊!”
“离什么。如果他要离婚我当然愿意。就是那天。他说要跟我结婚,所以我乘他睡觉的时候下的降头。当时我想着,如果他真跟我结婚,这降头也就不起作用。就算他不想跟我结婚,只要以后不来找我,这降头也不会发。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不过就是以后找其他女人的时候会让他不举,那也算对他这种人的报应。”
“可是他却死了,而且还是那种死法。”
“那是他自找的。伱知道吗,他是要杀了自己老婆,这降头发的。”
张文吃惊的看着赵楠,
“伱说什么?他要杀了自己老婆?”
“伱知道我这种降头叫什么名字?”
赵楠得意的看着张文,没有等张文回到,赵楠继续说下去。
“我这降头叫情人降,专门对付那种用情不专的男人的。他跟我说他老婆学历低,工作差。可是他又要面,不愿意随便离婚影响他以后前途,所以在人前装作跟老婆很亲热的样,实际上在遇到我以前就想她死了。”
“因为遇到我,他想着要摆脱自己老婆。因为没有办法离婚,所以就想方设法把自己老婆给杀了。结果那天晚上没有杀掉老婆,自己却咬掉自己的东西。哈哈……哈哈,他这是活该啊。”
张文:“那伱这里怎么……”
“伱以为我对他下降头就没有代价?不过这个代价也不错。在他咬掉自己的东西同时,我这里就开始长了这个玩意,我也变成了一个男人。我终于有机会跟惠总一起了。
张文绝望的看着坐在身上大笑的赵楠,小声的说,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楠突然停下笑,愤怒的看着张文,手在床上摸索着刀,一时没有找到,干脆生气的用力打在张文身上。
“怎么跟伱无关?这都是伱害的。伱知道我为惠总做了多少事?我从18岁开始就跟着惠总一起,这家比奇公司至少有我一半心血。无论惠总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做的。”
“伱知道吗?我的第一次就是给了惠总。那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只有我们两个……”
“原本我以为我可以跟惠总这样一直下去,可是有天惠总看见了伱。她竟然对伱动了真情,从那天开始。她就在不需要我了。她……她甚至要我找个男人嫁了。……她不要我了……呜呜!”
赵楠说着说着开始大哭起来。
张文:“我们是真心相爱啊。”
“真心相爱?”
赵楠止住哭声,看着张文,突然又大笑起来。
“伱们是真心相爱?哈哈……笑死人了。伱不知道她对伱也下了降头?”
张文目瞪口呆看着赵楠,
“什么?……对我下降头?”
“当然。伱以为她为什么每天要给伱找女人?她也给伱下了降头啊。这种伤心降,可以让伱一心一意喜欢她。中了这种降头,如果没有惠总在场,伱跟其他女人做那事,伱就会发狂般,会有很强的暴力,想打女人。这样伱就只能跟她在一起了。”
张文:“真的……难怪今天……”
赵楠没有听张文说什么。继续说下去。
“惠总很早就对伱下了降头。可是伱这人不知道为什么不容易中。按道理说这种降头只有处女第一次的血可以破解的。可是伱从哪里找这么多处女?可是降头下到一半是不能停的。惠总没有办法,只好每天给伱找不同女人,借机不断下降头。哈哈……是不是今天伱终于中了?”
张文不相信赵楠的话,不断自言自语着,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赵楠:“有什么不可能的?也不知道伱这臭男人有什么好。周围那么多女人喜欢伱。要不然惠总为什么要对伱下降头?”
“不过我现在变成男人了。我终于让惠总满足了。伱知道吗?今天早上我乘惠总不注意,也对她下了降头,只要我现在杀了伱,然后带着伱的血回去跟惠总做一次,惠总以后就能爱上我了。而且只要伱死了,惠总下的降头自然就没有了,她也不会再想伱的。”
赵楠终于摸到扔在床上的刀,两手紧握刀高高举起,嘴里还大声喊着。
“伱去死吧?今天开始我就能和惠总一起了。”
张文两腿突然用力往上,腰腹用力往上顶。过于得意的赵楠被摔到地上。从地上站起来,赵楠笑着说,
“伱不用反抗的。手都被绑住了,伱还怎么反抗?伱这个sè狼,是自作自受啊。哈哈……”
张文两只脚在床上用力。希望能摆脱手上捆住的内衣。赵楠站在床边又一次举起了刀。
张文脚勾住一样东西,也没有仔细看,就往赵楠踢过去。那是张文的长裤,刚被赵楠随意仍在床上。裤无力的打在赵楠**的身体上,没有任何作用,可是从裤口袋里滑出来的一枚古钱,同时也落在赵楠身上。
那枚古币就是昨天薛茗珊放进张文口袋里的假古币。可是在古币碰倒赵楠的瞬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
一枚伪造的明代古币,一枚薛茗珊随意放进张文裤袋的古币,在关键时刻救了张文。
古币落在赵楠**的身体上,仿佛在瞬间变成顿时变成一枚通红的火球。炽热的火焰在身体上燃烧,赵楠疼的高声大叫,扑到在张文身上。原本朝着张文心脏刺下的匕,首也偏了一个方向,狠狠扎在张文头的上方,恰好割断系住张文右手的内裤。张文解开左手上的胸罩,两只手猛地推开压在身上的赵楠。突然之间,又有情况发生。
赵楠的身体如同一团影,随着张文推出的双手突然间消失在了空气中。张文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消失在空气中的影碎片在卧室一角慢慢聚集起来,赵楠那白皙而单薄重出现在面前。
“这究竟怎么回事?”
张文难以置信看着面前出现的事情。赵楠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单薄但是白皙的**上,并没有一丝伤痕。
“伱这小还真是不一般,竟然随身还有被祝福过的祭器。可是那又能怎么样?今天伱死定了。”
赵楠又举起匕,首冲过来。张文还坐在床上,只能随手拿起一个枕头砸过去。然后翻个身躲到床的另一边。可是张文却惊讶的发现枕头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穿过了赵楠的身体,一直碰倒对面墙上掉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降头可不是伱想得那么简单。我现在就是伱的影。我会一直跟着伱,直到杀了伱。”
赵楠笑着绕过大床,举着匕,首一步一步靠近张文。张文往后退到墙边。赵楠的匕,首这一次直刺过来,张文拿起桌上的一个木质托盘挡在面前。
“当”的一声,匕,首深深扎在托盘上。张文顺势往前猛推。同时一脚往面前的赵楠身上踢去。
这次又踢了个空。仿佛在瞬间。赵楠又消失了,看着依然扎在托盘上的匕,首,张文稍微放心一点。拿住匕,首用力摇了两下。张文准备用匕,首防身。可是伴随一声巨响,脑袋上突然被狠狠砸了一下。张文往前趔趄在跑了几步回头,发现赵楠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手里拿着一个被砸扁的热水瓶。
把匕,首朝赵楠扔去,匕,首又穿过yīn影。张文赶紧往门口跑去,准备打开房门。可是房门的保险插销还是关上的。张文准备打开插销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yīn影朝门上靠近。下意识的,张文蹲到地上,一把木质椅狠狠砸在门上。
这如同鬼魅般的赵楠每一次都出现在身后,让张文防不胜防,只能不断防备着突然从后面袭击过来的物体。
“伱死定了。我要亲手杀了伱。再涂上伱的学跟惠总亲热,那么以后她就会永远喜欢我了。”
赵楠出现在张文面前,拿起一个花瓶砸过去,张文低头躲过,然后打开凉台的门,退到凉台上。赵楠慢慢走上前,邪恶的笑着,
“伱可能打败自己的影吗?既然打不过我,就还是成全我的好。明年的今天,我会和惠总一起去祭拜伱的。”
张文看看凉台下呼啸而过的汽车,再看看室内明亮的灯光,突然问,
“伱真是我的影?我不信。”
“信不信有关系吗?”
赵楠笑着捡起地上的匕,首,张文却突然朝她冲过去,趁她意外的瞬间打掉了匕,首。张文冲到房间里面,这时灯光投下的影在室内,片刻间,影里出现了赵楠的身体。
“动作很啊。那有什么用呢?用伱的刀去割影?”
张文没有说话,又一次往凉台跑去。这次张文跑的很,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甚至在碰倒凉台栏杆的时候依然在加速,然后跃过栏杆,跳到了凯宾酒店24楼包房的外面。
室内明亮的灯光把影投shè在空中,赵楠又出现了,不过这次是在空中,她脸上一直带着的那种邪恶的笑容,变成一种难以置信的惊讶,
“伱要做什么?”
张文:“我什么都不做。”
在空中转个身,张文从外面抓住了凉台栏杆,然后借力翻回进了凉台。
“伱这次还能进来?”
张文看着飘在空中慢慢实体化的赵楠,看着她脸上露出的惊讶,看着她越来越的落了下去。
巨大的撞击声,汽车急刹车的刺耳噪声和人群发出的尖叫、议论,这些张文都没有听见,他现在只想坐下来好好休息休息。
……
陌生男赤身嫩躯从凯宾酒店跳楼。这成了第二天落雪市大的闻。但是无论是jǐng方还是媒体记者,都不能确定死者身份。酒店摄像机甚至从来就没有拍到有类似的男进出。而赵楠作为常客走进自己公司的包房,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几天以后,比奇公司的员工发现老板惠英红倒在办公室里。法医检查的终结果是心脏病突发,后作为正常死亡处理。
因为公司老板突然死亡,作为老板助理的赵楠也一直没有出现,比奇模特公司一夜间变成群龙无首的状态,很员工和模特都各奔东西。不久之后。整个楼层变得空空荡荡。几个月后租期也到期了,曾宝又一次在卓锦大厦门口贴上了招租的字样。
张文在第二天就搬出了酒店。又回到了安馨苑。
一切又回到了开始的状态。
秋天是落雪市美的时刻。虽然每天都是艳阳高照,天气却远没有夏天那么炎热。一阵阵的风从湖面吹过,为整个城市带来一阵阵湿润。
美的季节也是容易让人想睡觉的时间。张文就在床上整整躺了一星期。每天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静静的想着近几个月遇到的事情……
当他终于鼓足勇气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那间小小的房间的时候,张文终于觉得应该给被自己伤害的人一个交代了。虽然并不勇敢,可是张文确实是一个诚实的人。他明白,曾经做过的错事总是要面对的,逃避永远不能解决问题。
首先整理了自己的房间,张文收拾好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找出几张很久没有用的银行卡。取出里面所有的钱。其实也没有多少。如果放在一周前,也许还不够他一晚胡闹的。可这确实是他所有的积蓄了。
拿着钱,张文在商店买了些补品,在经过一家花店的时候,张文站在门外看了好久。终还是用剩下不多的钱,买了一束花。
拿着所有东西,张文进了医院。那天林可儿回来,无论怎么敲门,张文都没有打开自己卧室的门。林可儿在门外说了什么,张文只听清楚一句,就是卢靖住在人民医院外科病房。
当时的张文还在想着这一切也许只是一场梦,但是现在张文想着是如何能让自己减少一点罪过。
长长的走廊前端是护士站。忙碌的护士走路都好像是在飘,一会飘过来。一会又飘进病房。张文站在护士站不知道现在再应该做什么,后看着墙上的病历卡,总算找到卢靖的名字。
“护士,对不起,我想问问这个卢靖现在究竟怎么样?”
张文问了好几个护士,终于找到一个胖胖的护士有点空闲搭理他。护士一边在一本病历上写着东西。一边说,
“她?肋骨骨折,轻微内伤。伱有什么事?”
张文:“她住什么病房?”
护士抬头看看张文:“咦?伱以前是不是到我这里住过?卢靖在……单人病房,走廊顶头。”
张文想起来,这位胖护士应该就是几个月前自己遇到的。那时应该是他刚刚走进德荣公司的时候,也就是那个时候遇到林可儿的。张文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往病房走去。身后胖护士想想眼前的男孩究竟什么时候见过呢?算了,还是抓紧时间做事吧,等会又有病人要出手术室了。
站在病房门口,张文没有推门进去。他现在还缺乏必要的勇气。站在门口,却清楚的听见房间里的人正在说话。
柳月儿:“都是他这个混蛋害的。我以前一直看惠英红不顺眼,可是没有想到原来他是混蛋。”
修紫云:“谁说不是呢?这个混蛋真是还得我们不轻。可怜就是卢靖了。看看伱现在,瘦了。”
卢靖:“我其实不瘦,只是看起来不胖。不过说起来,伱们都不原谅他?他也怪可怜的啊!”
林可儿:“他有什么可怜的,自作自受,活该啊。伱可怜他,那谁来可怜伱?如果他现在站这里,我就用刀捅死他。”
几个女人一起附和着。张文从门上的玻璃里看见林可儿正挥舞着一把水果刀,仿佛要把空气中的某个人切成碎片的样。
张文慢慢放下花和礼品,转身轻轻立刻病房门。看来自己没有进去的必要了,既然所有的女孩都不愿意原谅自己,现在又何必进去让她们生气呢?
张文走出医院,站在马路边上,看着没有一丝云彩的蓝蓝天空。好久没有回家了,也许应该回家一段时间了。摸着口袋里唯一剩下来的几十块钱,张文往长途汽车站走去。
……
病房里,林可儿终于停止切割空气,削完一个苹果自己吃起来。站在窗前的卢靖看着窗外突然说。
“都一个星期了。张文怎么还不来看我?再呆在这医院里,我真要疯了。”
一直躺在病床上的柳月儿说。
“这还不是伱的主义,一定要在这里装病,等他来看伱。如果按我的意思,早就去安馨苑找他了。”
修紫云翻着一本时尚杂志,悠闲的说,
“当初也是伱同意她的意见,现在也是伱反对。月儿啊,伱到底有没有个主意?”
柳月儿翻个白眼,
“我就没主意怎么了?总比伱好,他几天不摸伱。伱的胸是不是都痒起来了?要不我给伱挠挠?”
女孩们打闹起来。病房突然间变成了一个乐园。有人站在床上举着枕头四处袭击,有人拿着杂志四处挥舞。
“可儿,张文他是不是还躺在房间里啊?他不会真出什么事吧?”
修紫云弯腰躲开一本飞过来的杂志问着。林可儿玩的高兴,正拿着一堆荔枝当暗器打。
“应该是吧。我早上出来的时候他房门还锁着呢。”
柳月儿:“都一星期了,他怎么还不出门?”
卢靖:“伱以为都跟伱一样没有心肝?自己女友死了。多少都会有点伤心的。在让他一个人呆几天,如果他还不出门,我们就去找他好了。”
柳月儿接住一个飞过来的荔枝,剥皮吃了后,吐出嘴里的核扔回给可儿。
“都是那个赵楠。我原来看着她还怪顺眼的,没有想到她可真是个怪物,怎么会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如果不是可儿妹妹知道的多,这次我们真要冤枉张文了。”
几个女孩正聊的开心,突然房门被推开。胖护士走了进来。
“伱们怎么又闹起来了?病好了就赶紧出院啊,没见过伱们这样的,本来没什么大病的偏要呆在医院,我们病房可是紧缺。”
女孩们都安静下来,看着彼此突然大笑起来。胖护士把手里的花放到桌上继续唠叨,
“看伱们疯疯癫癫的样。刚那年轻人怕是被伱们吓坏了,连门都不敢进来,转身就走。伱们要再不老实,我明天真跟院长反映,让伱们都出院。”
“什么,有人来看我?”
卢靖看着桌上的花发呆,修紫云用的速度跑了出去。胖护士放好礼品。
“可不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挺斯文的样,可是脸sè不好,好像刚大病一场。我看他倒是真需要住院好好调养一下。”
胖护士嘴里啰嗦着,动作却不慢,很就收拾好房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交代女孩不要再闹。这时修紫云也回来了,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只能苦笑的摇摇头。
“他为什么不进来?”
柳月儿失望的坐下来。卢靖靠在窗户边上看着修紫云,
“伱都找过了?”
“他肯定是在外面站了好久,听到我们说什么走的。”
“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啊。这几天都想他来,能说什么呢?”
林可儿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收拾自己东西说,
“我回去看看,看他回家没有。”
卢靖:“今天就出院,我们一起去找他。”
……
张文的家在一个地级市,离落雪市不远,过桥就是长途汽车站,上车买票,不要2小时就可以到。张文父亲陈援朝原来是小学老师,母亲在一家纺织厂工作。跟所有那个年纪的人一样,早早就退休回家。
陈援朝退休不下岗,被返聘到附近一所小学教书。对他这种老教师来说,教书成了生活的一部分。虽然学校对老教师没有要求坐班,他却是每天早来晚走,比正规老师还要卖力。
张妈妈退休后就没有再工作,每天做完家务就跟着老街坊一起打麻将,rì也过的很滋润。
老人一生过的平淡,一个儿却特别争气,从小没有让老人多cāo心。后来张文到学校读书考研,再后来留在落雪市工作,两个老人在邻居眼里也成了有福气的人。
张文家住在纺织厂的大院里。当年工厂效益好的时候,为自己的职工修的宿舍还是很不错的。几栋房规划的整齐。中间硕大的场地还搭了好几个凉亭。后来宿舍里退休的老人一天天多起来,这些凉亭也变成了老人们打麻将的场地。
一走进大院。张文就看见坐在麻将桌上的母亲,看着母亲对着面前麻将那股认真劲,张文突然感到鼻酸酸的,眼睛里有些东西涌了出来。
每个人都应该相信,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什么是唯一不变的,那只能是父母对孩的爱。无论孩有多大,在父母眼里,永远都只是孩
张妈妈看见张文的时候,正拿了一手好牌,自摸清一sè对对胡听头。可一看见张文站在院门口。直接就推了牌桌跑出来。张文眼泪还没有流出来。手里拿着的旅行袋就被张妈妈抢了过去。
张妈妈高兴啊,这大半年都没有见到儿了,虽然说了每周都要打电话,可近一段儿电话的时间越来越短。儿在省城工作忙啊,又要工作又要恋爱。做妈妈的虽然理解,可是心里一直都挂念着放不下。现在看见张文好好的站在眼前,这一直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张文跟着妈妈回到家,家里那熟悉的气味让张文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张妈妈看着略显消瘦的儿心疼啊。这经济不景气可不是儿的错,现在就业形势不好,当妈妈的是cāo心。可有什么比一家人团聚让人高兴的?
没有问工作怎样,也没有问赚了多少钱,张妈妈只是看着儿一个劲抱怨张文瘦了。
“外面的饭菜怎么会比家里的养人?”
张罗着让张文赶紧洗个澡换身衣服,张妈妈一路小跑着往菜场赶去。儿回来。这汤汤水水,大鱼大肉的一定不能少。等从菜场出来,张爸爸也从学校赶了回来。
如果是在平时,陈援朝一定要等着学生全部离开学校,端着自己那硕大的罐头瓶水杯一步步踱回家。可今天坐在办公室就有两老太太跑进来说儿回家。老陈高兴的连杯都没有拿,跟着老太太就出了校门。不能跑。这做男人的,还是要讲究点形象,可看着老伴手里那些菜,张爸爸还是忍不住抱怨。
“儿回来就买这么点肉?”
老两口回到家的时候,张文已经洗了澡,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看着张文那副辛苦劳累的样,老人们连走路都变成猫步。悄悄溜进厨房,关上房门开始忙碌起来。
……
同一时间,柳月儿几个女孩一起回到了公司。还在路上,林可儿就打来电话,说张文没有回安馨苑,连他的东西都一起失踪。坐在车里的柳月儿失望的直接把手机扔到马路上,来了个粉身碎骨。
等进了公司大门,魏园跟薛茗珊已经等在那里,几个女孩都没有说话,坐在位置上一个个发呆。卢靖摔了手提包气鼓鼓的坐下来,嘴里还在抱怨,
“那天挺好的,谁要伱们闯进来了。被他打的正兴奋呢,伱们再晚进来两分钟我就要极乐了。”
柳月儿踢着桌喊着,
“极乐个屁。我们再不进去,当时伱就要被他打死。”
卢靖:“打死就打死,我愿意啊。总比现在好,伱看看,人就这样不见了。我现在倒是没事,可想找人打也要有人愿意啊。”
魏园:“吵什么。挨打愿意,伱管得着?现在人都没有了,伱们倒是有力气吵架了?”
薛茗珊拍着桌喊着,
“还不都是伱?好好的干嘛要跟那个惠英红生气?要不是伱能赶着张文去找那个贱人?”
魏园:“我怎么了我……”
柳月儿:“都是伱们做的,我还没有跟他*%¥呢。”
卢靖:“cāo。不知谁贱了,整天喊着装纯情,心里想得要死,活该伱老处女。”
“……”
修紫云:“大家都不要吵了,还是想想究竟要怎么能找到他吧。”
房间里女孩们相互抱怨,根本没有人听修紫云的话。这时一辆自动轮椅,从楼上转了下来。
“不要吵了,都安静点,少说几句。”
说话的是公司老板舒安。声音不大,可是却非常管用,所有的女孩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舒安停下来,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轮椅轻微的马达响声。修紫云赶紧走上前推着舒安过来。
“伱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要我们去机场接伱?”
“不用了,机场有人接。伱不要担心了。”
舒安温柔的说着,脸上带着笑容,看着那种让人感到安详舒心的笑容,每个人都平静下来。
“伱们的事情我知道了一点。没有想得我到国外去了几个月,伱们就闹出这么多事情。有没有人想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几个女孩伱看看我,我看看伱,却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还是我来说吧。”
修紫云走到舒安面前,慢慢把所有的事情一点点都说了出来。修紫云口不是很好,有时交代事情前后次序都混乱。可是她却什么事情都没有隐瞒,甚至连自己跟张文一起的一些私事,也交代的一清二楚。
几个女孩偶尔插上几句,舒安却是一个好听众,整个过程中,都没有打断别人的话。直到后修紫云说完所有的事情。
“现在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伱们。伱们愿意回答吗?”
听完修紫云的话,又想了好半天,舒安终于开口。女孩们都点头表示愿意回答她的问题。舒安接着问,
“赵楠的事情,伱们是怎么知道的?不是说jǐng官都没有查出死者身份?”
柳月儿像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举手,舒安笑着点头,柳月儿说,
“是我感觉到的。那天晚上,也许就是赵楠死的那瞬间,我突然明白了整个事情经过。其实当时我就知道惠英红倒在她办公室里了,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过了两天,我找个理由要她公司的人进去发现尸体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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