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两点,他的待遇不错,在所有的,因为他自己住一间单人套房。
醒来后,脑袋重得像铁球,勉强爬下床,一走路就左右晃。
洗了一把脸,又用水冲冲头发,精神才好了很多。
从洗手间出来,他就又栽倒在套房外面客厅的沙发上,看到旁边有一些水果,就随手摘一串葡萄解喝,宿醉过后的人,都会感觉口干舌躁。
在沙发上躺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有人在外面小声
敲门。
“进来……”张敬半死不活
说。
门打开,进来的是雷纯,她像做贼一样,先站在门外走廊里四下看看,这才小心
进来,又小心
把门关严。
“咯咯!”雷纯进房间后,先是得意
笑两声,又冷笑两声,“哼哼,和我玩?我连敬哥几点能醒都算得出来。”
张敬闻言,只能翻白眼了。
“哎,死鬼!”雷纯跑到张敬身边,坐下来,把张敬的头抱起放在自己温软的玉腿上,“我们现在也到北京了,你也和以前的朋友叙过旧了,是不是该想想我们的事了?”
“我们什么事?”张敬半眯着眼,没精打采的。
“你说呢?”
“什么时候去登记?你就那么着急嫁给我?”
“讨厌啦,老娘像是没人要的主儿吗?”雷纯的粉脸做清高状。
“那好。就再过十年再说!”张敬还真会顺杆爬。
“十年?你想让我当老姑婆?”雷纯
眼睛立刻瞪圆。
“唉呀,雷纯,我们两个的私事,能不能再放一放。我们都等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差再等一年半载的。”张敬索然无趣。
“一年半载?你有什么打算?”雷纯听出张敬话里有话。
“是啊。你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们北京也到了,朋友也聚了,也该想想自己的事了!”
“对啊对啊,我这不就在想自己的事嘛!”
“你怎么跟小虎似的。成花痴了?”张敬现在浑身没力,不然的话,肯定会把雷纯打一顿,“我们的事就是结婚?就没别的了?”
“那还有什么?”雷纯一头雾水。
“开公司啊,我们到北京干什么来了?你以为我们
奋斗已经结束了?功成圆满了?能自焚了?这才只是一个开始啊!”张敬很享受现在的姿势,躺在雷纯的玉腿上,确实很舒服。
“开公司?”雷纯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我们在南平的时候。不是有一个公司嘛!走的时候,公司被我们结束掉了,现在我们得开新公司了。我都想好了,还叫纯敬。”
听到张敬的计划,雷纯
朱唇挂上一丝即得意又神秘的微笑,一根玉指轻轻点在张敬的额头上。
“哼,算你有良心!”
“哎。对了,若若呢?”张敬突然问。
“若若回公司了,走的时候,还让我看紧你,小心被狐狸精偷跑了。”雷纯的话里夹枪带棒的。
“那阿诗呢?”
“天啊,别提阿诗了,你给她找了一个好老师。他们两个真是同路人,大清早起来。就在一起讨论什么法律啊,什么案件啊,现在阿诗已经被宋先生带走了,说是去宋先生的办公室,看看那里
书。”
“那完了,雷纯,我们岂不是成了光杆司令?”张敬无助
摸摸鼻子。
“快起来吧。死鬼。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雷纯媚笑着站起身,又把张敬硬拉起来。
张敬不知道是体力没恢复。还是故意耍赖,整个人都贴在雷纯娇躯,几乎是由雷纯把他抱着离开客房的。
白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虽然雷纯和张敬是说干就干,不会拖泥带水,但是也只是在
产中介所里呆了一个多小时,人家就下班了,他们也不得不回来,回来的路上还顺便吃了晚饭。
本来农凌峰又给张敬打电话,说兄弟们昨天没聚够,还要聚。把张敬吓得,当场就拔了手机的电池,爱谁打谁打,就当手机不在服务区。
不过张敬到底也没有躲过农凌峰,他刚和雷纯回到宾馆,就看到农凌峰在宾馆的一楼大厅等着他呢!
“雷纯,你先回去吧,我和小农聊几句。”张敬轻轻拍了拍雷纯的玉背。
“嗯,好吧!”雷纯知道男人间的话题,不愿意被女人旁听,很识趣
先走了。
张敬和农凌峰在宾馆
大厅里,找了一处沙发坐下来,一人点起一支烟。张敬知道,农凌峰找他有话说,很正经的话说。
“老大,你有什么打算?”
两个男人玩沉默,烟都抽了半支了
峰才开口问张敬。
“没什么打算,你想我有什么打算?”张敬直接把问题又扔了回去。
“兄弟们的意思呢……”
“哎,停!”张敬突然打断农凌峰的话,“兄弟们的意思和我没有关系,现在大家都生活得很好,也有各自的事业和工作,我不想打扰他们。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嘛,有时间就一起聚聚,喝喝酒,侃侃大山。对了,你们也别叫我老大了,我们已经不是上下级关系,我们就是兄弟,是最好的朋友。”
这番话,就已经挑明,张敬这次回北京以后
心态。也是明白
告诉农凌峰,钻石手
辉煌已经成为过去时,现在
张敬只想过一些正常的生活,为自己奋斗。所以张敬才会选择和雷纯做公司,而不是像从前一样,拉团队。
农凌峰闻言有点伤感,略做沉吟。
“老大你……”
“哎,不许说。我警告你,你别以为我现在
脾气很好。其实,我仍然很凶残。”
“不是,老大,我……”
“我都告诉你不许说。”
“我只是……”
“不许说就是不许说,闭嘴,不然兄弟没得做。”
“唉!”农凌峰深深
叹气,对张敬的选择,他没有任何办法,看来要想其他的主意了。
“你还有没有事?”张敬不给农凌峰任何想主意的时间和机会。
“我……没事……”
“没事我走了,还有美女等我呢!嗨,我和你一个臭男人在一起聊什么天?真是的,你别有非份之想,我不好那个的。”张敬嘴里说着戏谑的话,站起身大步扬长就坐电梯走了,把农凌峰自己扔在沙发处。
“哼。”看着张敬的背影,农凌峰扬扬眉毛,“以为我没办法?我有得是办法,不信你不投降。”农凌峰阴险
喃喃。
晚上的时候,张敬和雷纯把未来的大计好好
安排了一下。明天分头行事,张敬去选新公司的
点,雷纯去办相关的营业执照。
因为前一天醉酒,睡得有点过头,所以这一晚张敬很久也没睡着。
十一点多了,张敬还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天花板数羊。
手机突然响了,是短信息的声音,张敬看了一眼,一咕噜爬起床,匆匆穿上衣服,直上宾馆的天台。
这时已经是深秋初冬之际,北京的夜晚很凉,甚至有点冷。
蒋洁独自站在天台的边上,看着下面的霓虹灯,和那些蚂蚁似的车辆,娇弱的背影很像正欲飞月的嫦娥。
张敬走上天台,一眼就看到了她。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原来蒋洁姑娘也睡不着啊?”张敬沉着脸,走到蒋洁的身后,嘴里说得却是笑话。
“哥,你看那些车子,为什么那么匆忙
来来往往呢?”蒋洁没有笑,她的神情很痴,指着几十层高的大厦的下面,轻声问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