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均十分尴尬的对望了一眼,段天道咳嗽了一声:“我点东西吃。
段天道又叫了一客牛排,津津有味的吃他的,没理会还在床上静卧的沫沫。
沫沫似乎完全把刚才的尴尬忘记了,颇没有礼仪的在床上高高的架着二郎腿,把两条光滑的白生生的大腿就在某人面前晃来晃去,晃上晃下。
认定对方肯定是在设套的段天道强压住心头一股邪火,表示敌不动我不动,敌动了我也不动。
刚才他趁着开门叫服务员的空档,把整层楼仔仔细细的搜索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但这并不代表没有危险存在,只能代表敌人隐藏的比较隐蔽。
这种事,只需要在附近开间房就能解决。
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明知道是诱饵,可看着这鲜嫩可口的美女在自己面前晃荡,理智还是有些压不住心头狂奔的热欲,有好几次,段天道都恨不得把刀叉一摔就扑上去。
“这种感觉真奇怪。”段天道不说话,沫沫也不以为忤,反倒自顾自说起话来:“以前师傅总说给我找了个好男人,男人中的男人,我却总是不太相信。”
段天道暗自冷笑了一声,王沁会说他的好话?这摆明就是个笼子!
继续吃,不理她。
“我马上就要满十四岁了。”沫沫也不管段天道说不说话,她很执着的继续说下去:“在我们那里,这已经是应该嫁人的年纪了,如果今年我还嫁不出去,我就会变成剩女。”
十四岁没嫁人的小女孩都是剩女,那二十四岁没嫁人的女人就只好全部去找根绳子去上吊了。
段天道暗自冷笑了一声,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这摆明就是王沁教的!
什么十四岁不嫁就变成剩女?只怕是满了十四岁这个阴谋就破产了吧!
继续吃自己的,不理她。
“没有见到段哥的时候,我心里就有各种各样的幻想,见到段哥以后,我才发现,段哥给我的,甚至远远超出我的幻想……”沫沫低低的叹了口气:“其实师傅是叫我以未婚妻的名义接近你,然后想尽办法来害你,可,可是我……我真的做不下去……”
段天道不冷笑了,也不吃了。
他很吃惊的看着一脸迷茫躺在床上晃腿的沫沫,完全搞不懂她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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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交换秘密来博取信任是一种很不错的手段,但这样的手段也要用得好才行。哪有一上来就把自己最大的秘密说出来的道理?
难道这个沫沫……
真的是个神经病?
“我觉得我好为难……”沫沫说着说着,两行晶莹的泪水就从眼眶的两边流了下来:“段哥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才把我救出来,说明段哥是真心对我好……可是我却要害你……可如果我不害你,又没办法跟师傅交待……师傅对我有恩……”
沫沫的声音越来越小,二郎腿也放下来了,双手捂面,居然无声的抽泣了起来。
段天道:“……”
这种纠结的感觉他也有过。
尤其是对王沁。
王沁是对奇葩这两个字最好的解释,她这一辈子就只想着怎么样才好玩,感情亲情友情,什么情都可以拿来玩。
她就是知道段天道喜欢她,所以肆无忌惮的没事杀段天道两下,反正段天道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现在好,现在居然拿恩情和命令去和爱情做对抗,好像只有段天道不高兴,她就特别高兴……
哎……摊上这么一个师傅,是谁谁都想死……
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么纠结……换成别人这么玩法,早就剁成十几块拿去喂猪了……
这种感同身受的感慨,顿时让段天道的戒心不自觉的放低了好几层。
分辨一个人是否在说谎,是杀手基本的技能之一,段天道更是个中翘楚,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这个沫沫现在说的,都不像是假话。
至于她为什么要说真话……
段天道真的很难相信她说出这样的真话只是为了博取自己的信任,要钓鱼虽然是要用鱼饵的,但你用的鱼饵体积如果超过了要钓的鱼本身,这就是笔亏帐。
难不成真的自己魅力太强大,不自觉就让这小妮子倾心,准备把未来栓在自己身上?
沫沫似乎真的很长时间没有哭过,抽泣的声音虽然不大,持续的时间却很长,似乎要一次性将自己内心的情绪完全释放出来。
段天道真的吃不下去了,以前对男女之事他看得很淡,因为那些都不过是赤果果的金钱交易。
但自打当了普通人,真心诚意的女朋友多了之后,感觉看见女人哭泣自己不闻不问都跟犯罪似的。
于是他微微叹了口气,放下了刀叉擦了擦嘴,坐到了哭泣的沫沫身边,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了,别太担心,其实我跟你师傅呢,已经达成了协议,以后我和你的事情呢,她不会再过问。所以她对你下的命令,应该已经作废了。你要不信,等她来的时候,你可以自己问她。”
他原本想安慰一下沫沫,谁曾想沫沫却突然张开双臂,一把将他抱住,拖进了怀里,随即在他怀中放声大哭起来:“谢谢段哥……段哥为了我,肯定付出了很多努力……呜呜呜……我总是这么没用……”
段天道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嗯,这个努力足足好几个小时呢!真的很多!
这个姿势很别扭,段天道只好蹬了鞋,上了床,将怀中的女人抱紧,汹涌的泪水很快打湿了他的衣襟。
男人的唇很自然的落在那柔嫩的红唇之上,沫沫只觉得自己如犹在梦中,完全失去了抵挡的意识。
段天道的脑子里就像是被点燃了一个超大的炸药包,‘轰’一下巨响。
这感觉是如此美好,两人就像为了这一刻等了一辈子似的,谁也不愿分开。
理智?
妈的!
什么是理智?
理智就是段天道关门的时候在门下塞了一排细小的石子,有这些石子挡住,别说是用钥匙开门,就算是外面的人拼命用脚踹,也别想在一时三刻里破开房门!
有这个缓冲的功夫,谁也别想抓住段天道的现行!
哇哈哈哈!
先别管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圈套,未雨绸缪才是王道!
当男人的大手探进圆领T恤,去解沫沫胸衣的扣子时,沫沫本能的轻轻挣扎了片刻,但段天道这门技艺早就炉火纯青,哪里会给她挣脱的机会。
细细的触摸,让沫沫的浑身紧绷。她的身体就像是一架钢琴,在男人熟练的演奏下山峦起伏的跌宕着。
段天道很投入。
没有人能在这个时候不投入。
就像是饿了八天的人突然看见了一顿美餐,又像是一个关了二十年出来的劳改犯突然看见了一头母猪。
这种时候都会这么投入。
沫沫也很投入。
她没办法不投入。
一个从未尝试,突然尝到人伦美妙的关键档口,她没办法不把自己的所有注意力都投入到现在这一刻的感受中去。
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在懂事之后,都会对这一刻有各种幻想和期待。
这么重要的时刻,她怎么能不投入?
就在两人全神贯注投入在如何上到那美妙云端的过程中时,没有一个人留意到房间里已经起了一些变化。
这种变化,如果不加注意不做说明,一般人都注意不到。
因为没有人能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
这个变化,发生在床边的茶几上。
发生在那尊怒目金刚的身上。
就在床上的战况正如火如荼的当儿,那尊披着战甲纹丝不动的怒目金刚突然动了。
它动的很隐晦,如果不仔细的看着它,你甚至不能发觉它有在动。
段天道看到这尊雕像的时候,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般的雕像底下都会有一个圆底,用来稳固重心,尤其是年代久远的雕像。
但是这尊雕像没有,这尊雕像的底部就是怒目金刚的两条腿,以古代的雕刻艺术,能把两条腿的重心用的这么好,实在是很难。
现在看到的人,就会发现,其实这尊雕像之所以站的这么稳,纯靠它自己的调整。
这个时候雕像已经不像雕像了,像人。
活生生的人。
它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自己的步伐,小心翼翼的转动着自己的身躯,转动的很诡异,只有下半身在动,上半身纹丝不动。
它手中的箭尖逐寸逐寸的移动着,瞄向床铺上的人。
那个正一心一意专注于享用美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