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跟庞清到庞清家时已经是春节的上午十点多了,庞倩的父母和庞倩的弟弟庞帅已经等在了楼下,几乎是一见面,他们一家人马上就喜欢上了眼前这个看上去一表人才又体格健壮的王健。
庞倩把双方介绍了以后,庞倩的妈妈赵姨就眉开眼笑地让王健赶紧到家里去。
王健搀扶着庞倩,大家上楼进了家,王健又扶着庞倩坐在沙发上。王健的这个举动,又在庞家人的心里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赵姨忙不迭地给王健拿烟,拿糖,嘘寒问暖一番后,就要让赵帅跟着她一起忙着做饭去。这时王健怎能在那里装傻坐等,就急忙起身说赵姨您歇着我做饭吧,但他被赵姨坚决推了回来。庞倩也说王健你别管了,让她妈妈做吧。
等待王健的第一次大考终于开始了,而考官就是在商场上如鱼得水,但却显得有些木讷的庞爸爸。其实,庞考官的这次大考实在是晚了些,自己的女儿大着肚子回来,算是木已成舟了,而女儿又死心塌地地爱着人家,这时候还考个屁。
“庞伯伯,您身体挺好吧?”王健毕恭毕敬地问。
“嗯,还好。”胖伯伯和善地说。
“您注意适当运动一下,身体会更好,生命在于运动。”
这时庞倩说话了:“我爸就是心脏不太好,主要是应酬太多。爸,你以后少应酬点,注意点锻炼吧,我们一家子还指着你呢。”
“应酬可能是没办法的事儿吧,”王健说着拿烟给庞伯伯,并帮他点上,“主要是自己能控制点。”
“是,”胖伯伯说,“必要的应酬还是要做,自己掌握好分寸就行。小王你不抽烟吗?”
“噢,也抽,”王健说,“不过抽得很少。”
“好!”胖伯伯说,“烟这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不抽,抽也要少抽。”
“是,您说的对!”说完这话,王健心说庞伯伯啊,不光您这个准女婿差不多是个烟鬼,您这个宝贝女儿也不是不抽烟啊,只是没让你知道罢了。
王健拍马屁的功夫还算不错,本来就对他印象不错的庞伯伯心情更加愉悦起来:“怎么样?听倩倩说你开个歌厅,生意可以吗?”
“还好吧,”王健说,“多下点功夫生意就能好一点。”
“嗯,想要收获就得下功夫,天下没有白来的成功,趁着年轻多努力。”
“我知道。”王健点点头,说。不过他心里却觉得沮丧起来。要说努力,自己的确是够努力的,但能否成功就要看怎么说了。要说打架斗殴,征服流氓,或者说是挣钱,自己还能算是成功,但根据自己目前所做之事而可能导致的结果来看,那就绝对不会被看好了,弄不好以后还会被谁砍几刀甚至干两枪,落个在街头死翘翘也是没准儿的事儿,也或许大牢就在前方张着血盆大口等着自己呢。
“我听倩倩说,你们准备要结婚了?”
“是,一是生意太忙,二是北京房价高得有点离谱,现在买房不合适,所以就把婚期往后推了一点。庞伯伯,对不起!”
庞伯伯一笑:“我们家倩倩吧,不光人长得像天使一样,而且也有一副菩萨一样的心肠,一点歪门邪道也没有,唯一的缺点就是她让我跟她妈惯坏了,有点懒,这方面你到担待点。”
“庞伯伯您太客气了,”王健说,“庞倩一点也不懒,绝对是个完人!我能有幸跟庞清在一起,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我肯定会这一辈子好好对庞倩,庞伯伯你放心吧!”
庞伯伯点点头:“两个人在一起,磕磕绊绊是难免的,重要的是两个人能互相欣赏,互相体谅。”
“我知道,”王健说,“庞倩是我崇拜的人,她对了是对的,错了也是对的,我肯定会一生对她忠诚!”
庞伯伯笑了:“我说了,两个人需要互相尊重,我不是说让你处处都让着倩倩,两个人不论遇到什么事儿,都要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商量。”
“爸,你别说了,”庞倩说,“王健原来是军人,人家做什么事儿都是靠谱的,不用您那么叮嘱。”
“别这么说,”王健对庞倩说,“庞伯伯是过来人,有不少经验值得我们学习,庞伯伯的教诲肯定是对的。”
王健近乎完美的表演竟然欺骗住了老江湖庞伯伯,虽然他总感觉王健近乎完美的表演之外还有什么被掩盖的问题,似乎是惟其因为完美,反而更感觉肯定这里面会有有什么问题,但因为女儿对人家是一往情深,自己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开饭了,大家开始开开心心地吃喝。王健的外表和表演也迷惑了庞倩的妈妈赵姨,她现在除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之外,更没发现任何问题。
大年初五,歌厅下午打烊后,伞兵跟小月刚吃完饭刚走出饭店,他就接到上次去的那个发廊里的那个年轻女人来的电话,说那几个混混昨天又来捣乱了,因为大过年的,她也没告诉伞兵,没想到今天那几个畜生又来了,店里的生意根本没法做了。
伞兵知道,发廊就忌讳几个男人坐在店里,因为那样的话,别的客人就不会进店里来了,生意就没了。
“行,你先别理他们,”伞兵说,“咱这就带人过去。另外我告诉你们,我们去了,你们就假装不认识我们,知道不?”67.356
“行,我知道了。”
“谁的电话啊?”伞兵放下电话,小月问。
“一个老乡的,”伞兵说,“你上班去吧,我去老乡那看看。”
“哎,”小月警告伞兵说,“你小子可别没事儿泡妞去啊!要是叫我知道了,我把你撒尿的那个家伙给剁下来,听到了吗?”
“知道了,你虎啊?跟你在一起的男人哪个还有精力再去泡别的妞?你算是把老子套牢了,知道不?”
小月甜甜地笑了:“老公,你是我的,谁也不能碰你。”
“知道了,你上班去吧,我打车去。”
“我送你去吧,老公!”小月好心地说。
“送啥?你别管我了,走吧。”更多精彩小说阅读请到书*丛*网:www.shucong.com
“你先委屈几天,过几天咱们就买宝马去。来,老公,亲亲。”
“草,这是啥地方?回家再亲呗?”
“不行。”
伞兵只好敷衍了事地亲她一下,她却不管大街上那么多人,硬是抱住伞兵狠狠亲了一下,然后转身潇洒地走开了。
见小月开车走了,因为王健还在天津,伞兵就给致远打电话,把那个发廊的事儿大致跟他说了一下,让他找几个弟兄到那个发廊去一下。
“用带着家伙过去吗?”致远问。
“不用,大过年的带那玩意干啥?再说对付那几个垃圾也用不着那玩意。另外我告诉你,咱们过去了都假装不认识店里的人,知道了吧?别给人家店里的人找麻烦”
“成,知道了,你先过去吧,我这就带人过去。”
挂了电话,伞兵就打车奔那个发廊去了。
伞兵到时,致远他们还没到,伞兵就一个人推门进去了。
店里坐着两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的家伙:一个是脑袋上一根毛也没有,另一个却留着女人一样的长发。秃头仰靠在沙发上,脚蹬在前面的一把椅子上,正在边抽烟边跟店里的那个中年女人说着什么;另外的那个长发索性半卧在沙发上,也不知道他遇到什么高兴了,正美滋滋得意洋洋地抽着烟。
看到伞兵进去,那个光头好像六年没跟人说话了,现在非要说点什么一样:“来了?进来。”
中年女人正无聊地摆弄着桌子上的茶杯,看见伞兵,她假装不认识,没理伞兵。
伞兵没理光头,兀自在他对面的凳子上若无其事地坐下,也没看光头,点上烟抽着。
“这年过的没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光头又对伞兵说。
“草尼玛。”伞兵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更多精彩小说阅读请到书^丛^网:www.shucong.com
“什么?”光头诧异、愤怒地说。
伞兵仍然若无其事地抽着烟,卧在沙发上的长发也转头看着伞兵。
光头一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他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就又对伞兵说:“哥们你好像不是北京人吧?”
“草尼玛。”伞兵好像又是若无其事地骂了一句。
这一次,我们敬爱的光头大侠终于听明白了:“哥们你骂谁呢?”
那个长发也感觉有点不对了,他坐了起来。
伞兵一扭头,正看到致远他们过来了,就突然操起桌子上的一个空酒瓶,像狼一样冲过来,抡起瓶子,照着光头的脑袋就狠砸下去。
光头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被砸懵了,栽倒在沙发旁。
那个长发倒是明白了,但仍然没获得什么反抗的机会。伞兵猛抓住他的头发大力一拽,他就也滚到了沙发下,紧接着伞兵的脚已经接连不停地狠狠地踢在他的脸上和头上,他也像那个光头一样被打懵了。
那个中年女人被眼前的状况吓坏了,她不禁大声叫喊起来。
伞兵一向讨厌留长发的男人,因为还是在他上高中一年级的时候——那时候他也喜欢留长发,有一次学校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厨师流氓悄悄告诉他别留长发,因为只有女人才留长发,而且留长发的目的是为了让男人干的时候,手能有抓头。
伞兵当然知道那个老厨师流氓是在开玩笑,但似乎也有点教唆的意思,因为那时候伞兵还是处男,人事不通。从此伞兵就从未留过长发,而且非常讨厌留长发的男人,不管他是什么艺术家或者是流氓。他以为一个男人想彰显自己的个性,完全可以通过其他的方法,而不是非通过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发型。
今天这个留长发的哥们所以多被伞兵揍了几下,盖因头上的长发也,也实在是够倒霉,够冤枉的。
这时致远和他带来的七八个兄弟如狼似虎地进来了,伞兵跟致远及两个兄弟冲进了里面的房间里。
听到外面人被暴打的恐怖声响,光头和长发的那两个哥们哪还有心情再跟小姐寻欢作乐,急忙提上裤子想出来看个究竟,其中一个被伞兵兜头一拳打在鼻梁上,不由得栽倒在地上。
“是你欠老赵的钱不还是不?”伞兵气汹汹地嚷着。
那哥们不光被打懵了,也被伞兵的话问糊涂了,他心里还想着真是tmd活见鬼了!老赵tmd是什么东西啊?老子因为欠什么鸟老赵的钱被人揍,实在是比窦娥都冤枉啊!
伞兵身边的那两个弟兄可不管这些,大老远跑到这来,不活动一下拳脚也实在是窝囊,简直是让人烦恼而生气,就冲上来又狂扁他一次。
光头和长发带来的那个最后一位兄弟也没落到好,伞兵和致远也搂草打兔子,给了他几拳几脚。
店里的那两个年轻的小姐心里想必也知道会发生这一幕,既然看着惊心又害怕,索性就抱着头趴在床上,来个不闻不看。
屋里的那两个家伙被提到外间屋来,伞兵接着问:“说吧,你们欠老赵的钱什么时候还?”
这几个倒霉鬼还以为申辩的机会来了呢,都纷纷说几位大爷你们认错人了,他们不光肯定没欠过什么老赵的钱,而且简直从上辈子开始就从来没欠过什么老赵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