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我差点削你,你知道不?”
“嘿,伞哥能削兄弟吗,是不是?要不伞哥你点菜。”
伞兵笑了,虽然很年轻,但伞兵的眼角下还是现出几道可爱的皱纹:“伞哥说着玩呢,让两个女士点吧。”
“哎,你那个小妹妹该来了吧?”王健对小毛头说。
“是呢。”正说着,这时小毛头的电话响了,是他那个小马子的,他接通了电话,让他的小马子到饭店里来。
“哎,你那个小马子是干什么的?”王健点上烟问。#_#
“丫是护校的。”
“什么叫‘丫’是护校的啊?”王健说,“你丫对人家好这点,知道吗?”
“是是是,知道。”
“她丫肚子里怀过你的小朋友吗?”
“有过一个,刮了。”
王健啧啧地说;“你丫以后小心点,总刮孩子以后该怀不上了。”
“是,我知道,就那一次。”
小毛头电话又响了,他看了看,说她来了,然后就起身出去接。
很快,小毛头领着一个显得有些青涩,美丽纤弱又有些娇羞的女孩进来了。小毛头把她介绍给大家,她红着脸跟大家一一握手,然后小毛头伺候着她坐下了。
小毛头的女友叫于尚佳,她的到来让致远他们收敛了许多,大家开始一本正经的喝酒聊天。
王健觉得自己非常喜欢清纯的佳佳,甚至心里都想让她做自己的干妹妹了。
伞兵跟小娟很有点一见如故的感觉,也许刚才的上床实战迅速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两个人有说有笑,除了跟大家干杯之外,两个人还单独干了几杯。
饭后,伞兵喝高了,小娟关切地陪着他去卫生间呕吐去了。
买单时,王健拦住小毛头:“兄弟,哥们来吧。”
“嘿,那哪成啊,不是说好了让兄弟买单吗?”
“行了,别争了,下次你买,这次哥们来。”
“那不成!王哥你是看不起兄弟吧?”
听了这话,王健也旧不好再跟小毛头争了。
大家出了酒店到了车里,王健问致远去哪里玩一会好。致远想了想,说要不去赌钱吧。王健同意了。
伞兵因为喝高了,他跟小娟到楼上开房休息去了。于是由丽蓉开车,几个人坐致远的那辆车一起去牌局。
“那牌局在什么地方?”王健问。
致远帮王健点上烟:“不远,在南五环。”
“都玩什么呀?”
“什么都有,打麻将扎金花,还有推筒子。”
“没有出老千的吧?”
“嘿,瞧你说的!敢跟咱们出老千,丫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当然了!”小毛头说,“敢跟王哥出老千,吓死丫的!”
王健不悦地看一眼身旁的小毛头:“你丫的吧,还是赶紧正经找个地方上班去吧,别跟着我们不学好。你丫做什么事,都得先考虑一下佳佳,知道吗?”
小毛头笑嘻嘻地说:“知道知道,不过兄弟哪是上班的料啊?兄弟就跟着王哥混了。”
王健无奈地摇摇头:“从善如登,从恶如流,我看你是不打算走正路了,是不是?”
“也不是,不过兄弟确实受不了上班的苦。”
“什么叫受不了啊?习惯了就好了。”
“那让兄弟先跟王哥混一段时间,以后再琢磨着找个地方去上班吧。”
王健也不好再强迫小毛头,就说:“你呀,以后有事多听佳佳的,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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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王哥,”致远说,“咱可说好了,咱们到那去玩,就是个玩,别上火,成吗?”
“成,”王健点点头,“你还怕哥们搂不住火,输急眼了啊?”
“你要是真在那输了不少钱,兄弟心里肯定也别扭。”
“没事,哥们能控制住自己。”
致远说的赌局是在南五环农村的一个四合院里,很背静,但里面很热闹,也不乏一些年轻人在玩,甚至还有帅哥美女。几个房间里分别有麻将,扎金花,斗地主的,人气最旺的是一桌推筒子的,看桌子上一叠一叠的钱,他们玩得还真不小。
这里管事的是一个大约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大家都叫他林哥,虽然他看上去显得挺和善,但能感觉出来这孙子发起火来想必也不是个什么好鸟。致远跟林哥认识,他把王健介绍给林哥时,林哥满面笑容,表示欢迎,并请他们随意玩。
王健并没着急玩,他跟致远坐在一旁闲聊着,倒是小毛头耐不住寂寞,跟佳佳兴致勃勃地玩推筒子去了,连丽蓉过了一会,也跟着过去玩上了。
王健四下看了看,打麻将的大多是一些老人,他不想跟人家掺和;斗地主的里面有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一看就是鸡,王健也没兴趣跟他们玩。于是抽完烟,王健和致远也来到推筒子的桌旁,掏钱跟着压了起来。
庄家叫张学明,四十多岁,是个斗鸡眼,看上去往往显得有些好笑,因为其父靠杀猪为生,便有人送他徽号叫张屠户。当然此张屠户没法跟《水浒》中的那个张屠户比,人家那个张屠户被鲁智深送去了西天后,或许果真有人是“死了张屠户,得吃混毛猪”,但我们这位张屠户却并未子承父业,虽然也有个鸟工作,但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时常跑到这里耍钱。他死与不死,我等都不必担心要吃带毛的猪,诸位大可放心则个。
我们敬爱的张屠户同志今年也算是命中带晦,流年不利,据说这一年前前后后已经输了有十几万元,把他老爸——那个真正的张屠户辛苦一年的钱都给输光了。今天张屠户依然时运不济,虽然他推的锅并不算大,不过是一次一千块钱的锅,但也架不住总输,又已经扔进去万把块钱,所以他脸色很难看。
下过围棋的人都知道,你把子放在棋盘上的任何一点都是有价值的,价值大小不一而已。同样,我们这个社会上的任何一个人也都有他的价值,也是价值大小不一而已。那么,此张屠户价值何在呢?列位看官断不可小觑了他。试想,他一年输给大家十几万,这些钱都被那些赌棍们或是拿去喝酒,或是拿去找那些零沽色笑的烟月鬼狐们厮混,至少为盘活北京南五环一带的经济繁荣和gtp增长做了些许贡献。
赌博的行为常常有些像是“天理之冥漠”,实在是“安可得而推?”
按理说一个人赌博,按照概率学的说法,总会有输有赢,但偏偏有些人的结果就超出了概率学的范畴,他就是一直输,真是咄咄怪事!
张屠户锅里的钱又输光了,他擦了擦汗涔涔(大凡赌输的人都汗多,不知何故。)的脸,又拿出一叠钱来,尴尬地说:“再续一锅,哥们有钱。”
因为庄家点背,所以压钱的人都赢,自然也包括丽蓉和小毛头,都赢了几百块钱。尤其是小毛头,兴奋得小脸直放光,大概比第一次跟佳佳上床,明白了男女之间那点事还“心忒忒,意惶惶”。
张屠户又续个一千块钱的郭很快就净了,他把桌上靠近自己的那叠钱都推到前面来:“再推一锅,就这些了。”然后他边码牌,口中边絮聒个不停,“下钱下钱!下钱你赢钱,下话你赢话;下得多赢得多,回家买辆摩托车;下得少赢得少,回家买块电子表!”更多精彩小说阅读请到书^丛^网:www.shucong.com
也许张屠户是想喊几嗓子,给自己壮壮点,只是tmd这个年代还能到哪里去买电子表?新鲜了!
“来吧!狼胆大鼠胆小,不下钱你是赢不了!”说着,我们敬爱的张屠户抛出了手中的色子。
也许是老天爷不饿死那瞎家鸟,张屠户这一次奇迹般地通吃了!
张屠户顿时喜笑颜开,把桌面上的钱都收走:“谁过年不吃顿饺子啊,继续继续!”
因为庄家通吃了,大家纷纷加大了投注。小毛头也不例外,把手里大概一千多块钱都压上了。
致远因为长期混迹于赌场上,所以对赌场的一些规律很熟悉,他预感这一次张屠户还会赢,便悄悄捅了一下小毛头,示意他少压一些。
小毛头倒也机灵,眼看张屠户色子已经打出来,他还是撤走了刚刚压上的大部分钱,只留下贰佰块。
世上总有一些人有个陋习,那就是见了老实人压不住火,此张屠户便是一例。见小毛头像是可欺负之人,张屠户便瞋目厉声呵斥道:“把钱放那!”
小毛头吓一跳,他身边的佳佳更是被吓得心惊胆战,脸都变色了!
王健受不了了,他断然不能接受张屠户如此粗暴地呵斥自己的兄弟!就向着张屠户横眉立目说:“你会说人话吗?”
张屠户被王健的气势镇住了,但也不好在众人面前服软,嘴里就说:“这是规矩,规矩知道吗?”
“你跟我讲规矩是吗?”王健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向张屠户冲过去,但无奈张屠户身边人多,他就抓起桌子上的麻将牌狠狠砸向张屠户,“我今天弄死你丫挺子,你信不信!”
致远也操起身边的凳子,指着张屠户骂着:“孙子你出来!”
此时,我们敬爱的张屠户同志终于知道那盐是咸的,醋是酸的,马王爷同志确实有三只美丽的三角眼了!他那双搞笑的斗鸡眼此时更是仿佛凝聚到了一起,双手抱拳说:“兄弟,我错了,我错了成吗?”
赌场的领导林子此时也来了,不停地劝着,王健火气才消了大半,指着张屠户说道:“下次再跟我兄弟不三不四的,别怪我跟你不客气了!”
“是是是,对不住成了吗?对不住了!”张屠户又不停地道歉了一番,把烟盒扔给王健,“兄弟抽支烟,消消火。”
“我不抽你的烟,你接着推吧。”王健说。
有人把王健扔到地上的牌捡起来,大家又开始赌上了。
张屠户自然是希望自己的运气能翻转,把输的都赢回来,甚至再多赢一些,无奈刚才的好运气不过是昙花一现,最多是死前的回光返照而已,他马上又点背得要命,很快便把钱全部输光,他只好找别人借了一点,跟着压上了。
王健今天却手热得发烫,几乎总是赢,或者输了以后,马上能赢个大的回来,轮到他坐庄时,点子依然火爆,虽不是总通吃,但也总能赢大的输小的,以致到了傍晚伞兵来电话时,他已经赢了六万多块钱。他本想见好就收,不玩了,但致远说再玩一会,等伞兵来了,再决定一起出去干点什么。
伞兵来的时候,王健居然又赢了几千块钱,大家就收手,出了赌场。
上了车,王健问小毛头赢了多少,小毛头说赢了一千多。
“谁说你赢一千多?”王健拿出大约五千块钱,“这都是你赢的。”
伞兵惊讶地睁大眼:“哎呀我的妈呀,王健这不是发财了吗!”
王健也显得很开心:“嘿嘿,今天的一点意外收获而已。”说着,他给所有人每人又都分了大约五千块钱,因为是赢的钱,属于意外之财,大家也就都笑嘻嘻地收下了。
“哎呀妈呀,以后咱可就跟王健混了!”伞兵说。
“没错,以后说什么也得跟王哥走了!”小毛头也说。
“走什么呀?”王健对小毛头说,“我可跟你丫说好了,你丫赶紧找个地方上班去。”
“哇!我太幸福了!”佳佳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满脸天真的模样。
王健温柔地笑了:“佳佳,哥们真希望你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嗯!”佳佳使劲点点头,“有王哥在,那是肯定的!”
致远和丽蓉虽然也很开心,但他们几乎没说话,别人都沉浸在快乐中,也没注意他们。
长时间浸淫在赌场里的致远当然知道,今天王健赢钱纯粹是一时运气好而已,而好运气断然不会总光顾一个人,你有什么样的好运气,就会总要有一天,同样程度的坏运气也会光临到你的身上。
“王健,你不是手里有活吧?”伞兵问。
王健摇摇头:“哥们有什么活啊?就是撞大运。”
小毛头兴奋地说:“王哥,咱们去好好搓一顿吧,好好庆祝一下。”
“成,”王健说,“你说去哪,咱们就去哪。”
“那去‘中国大饭店’吧。”
致远笑着说:“小毛头,你丫手里有点钱就烧得难受是吧?看见什么了就去‘中国大饭店’啊?”
小毛头笑嘻嘻地说:“我说着玩呢。”
这时丽君来电话了,王健示意大家小点声,然后接通了电话:“喂,丽君……噢,我跟几个朋友谈点买卖,正一起去吃饭呢……还没定,看吧,谈了几个项目,哪个赚钱就干哪个……你吃吧,别等我了,吃完饭我就回去……知道,我什么时候喝醉过呀……成,晚上见……拜拜。”
“行啊王健,”伞兵笑着说,“你说瞎话也是从来不眨眼的。”
王健也笑了:“没办法,该骗就骗。咱们走吧,找地方吃饭去。”
一帮人到了饭店大吃大喝一顿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王健硬是吩咐小毛头送佳佳走了以后,因为想着丽君要到凌晨两点以后才回家,还有点时间,就跟大家商量一会去干什么。
伞兵说:“王健,你今天是福星高照,咱们不如再回去赢点钱。”
王健也发现自己突然迷上了赌博,这赌博来钱真是太快了,实在是够刺激,就跟致远商量说:“致远你说呢?”
致远想了想,点点头:“成,现在你点正兴,去玩一会吧,不过王哥记住了,只要是一输,就马上收手歇一段时间。”
王健并没在意致远的话,就让没喝酒的丽蓉开车,大家又杀回到了南五环的那个赌场去了。
到了赌场,没想到张屠户还在,他有些敬畏地跟王健打了招呼,王健也不计前嫌地回应了他。
这一次王健的运气不行了,虽然也有输有赢,但还是输的多,一个小时就输进去一万多了,致远和伞兵倒是输赢不大。
这时致远看看表:“王哥,十二点多了,不行咱们撤吧。”
王健心想反正还有点时间就说再玩一会。
到了凌晨一点的时候,王健已经输了两万了,正当他已经没了信心想走时,好运气却再次光临了!不论是压,还是坐庄,点子都非常好,到了两点半必须走的时候,他不但把刚才输的都赢了回来,竟然还有了一万多的盈余。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王健坚决起身,跟伞兵他们一起出来了。
上了车,王健说又赢了一万多,还给大家吃点喜儿吧,但大家都坚决不要了。于是王健让他们搭了一段顺风车,虽然说想去送他们,但他们坚持下车打车走了。
刚到楼下,丽君的电话也到了。
王健接通电话说道了,便上楼进了屋,丽君就不悦地问他怎么才回来。
“跟朋友应酬一下,”王健抱住她说,“是不是想哥们了。”
“我肚子里孩子到底怎么办?”丽君忽然说。
“不是说好了先做了吗?哥们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丽君起身往卫生间走:“好了洗澡了,周末陪我去医院。”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啊?”王健伸着脖子问。
丽君哼了一声,去洗澡了。
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王健还在想着,丽君对自己真的是百分百了,把所有的钱都交给了自己,自己也的确很是感动了一番,现在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女人啊!
看着洗完澡如出水芙蓉一般的丽君,王健忍不住涎着脸搂住她求欢。
“干嘛?”丽君脸色冰冷地问。
“你再跟我瞪眼!反了你了!”王健故意虎着脸说道。
但丽君显然不怕他,就跟他执着地对视着,终于王健服软了,轻轻亲着她的脖颈:“哎呀,哥们服你了,还是我老婆牛b!”^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