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兄弟,”徐老板说,“那个夜莺歌厅我听说是你们的?”
“是,”伞兵说,“是我跟王健,还有一个叫致远的哥们一起合着干的。”
“那以后咱们就可以掺和着小姐用了,你们缺小姐,可以从我们这借走用;我们小姐不够用了,也可以从你们那调过来用了。”
“行”伞兵说,“那都不是事儿。”
伞兵正琢磨着晚上是去到宾馆睡好,还是去找找月秀好时,突然致远来电话了:
“喂,哥们,塔斯社消息,绝对的特大喜讯!”致远显得非常兴奋。
“啥喜讯?”致远的兴奋也传染给了伞兵,他坐了起来。
“据可靠消息,哥们发现胡长天现在的准确位置了。”
“哎呀妈呀,他在哪呢?”
“你听好了啊,他现在在丰台区赵家窑乡,豁口村,玉红街,六号楼,四单元,六零七号。”
“哎呀妈呀,你说的太高科技了!你慢点说,我用笔记一下。”
伞兵找徐老板要来笔和纸记下:“哥们,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
“哎呀妈呀,还绝对可靠,太好了!我们这就过去。你去不?”
“哥们肯定得去啊!一会见吧。”
伞兵挂了电话,马上给世杰打电话,把找到胡长天的消息告诉了他。
世杰自然也显得挺兴奋,不过他说这次只是对付几个小混混,他又有事儿,就不亲自去了,他让小潘带着人和家伙过去。
“行,”伞兵说,“这点鸟事儿犯不上让杰哥亲自出马,咱带人过去就行了。”
伞兵把胡长天所在地的详细地址告诉世杰后,他又给王建打电话。王健自然也非常高兴。他说他现在马上就过去,到了丰台豁口村那再跟大家会合。
伞兵告别了徐老板,马上就一个人开车去丰台,在豁口村外看到了王健和伞兵。因为小潘他们的大队人马还没到,三个人就聚到伞兵的车里闲聊了起来。
“胡长天这个傻比到这干啥来了?”伞兵问致远。
“听说丫是在这打麻将呢。”致远说,“哎呀,咱们哥三个可是有日子没一起行动了。”
“可不是咋地,”伞兵说“哎呀,咱们三个人算是生死兄弟了。”
“是,”王健说,“想当初咱们三个人一起在看守所里,出来去要账一起被人砍,然后一起去沈阳,后来又一起打天下,咱们三个人可是真有缘分啊!”
“咱早就说过,”伞兵说,“原来咱跟着杰哥一起混,本来混得挺好,你知道咱为啥出来就跟你们一起混了?”
“你不是说过嘛,”致远说,“因为觉得我跟王健讲义气。”
“对,”伞兵说,“其实最直接的原因是咱们在看守所出来以后,致远就让你媳妇给我介绍女朋友。啥也别说了,跟你们俩在一起,那就是三个字:痛快!”
“哥们你这还是前半夜呢就开始说胡话了?”致远说,“‘痛快’是三个字吗?”
“后面还有一个感叹号呢,你说是几个字?”
伞兵说完,王健跟致远都笑了。
“还成,”致远说,“哥们原来也有一帮子朋友,一直跟着他们混。可我后来还是觉得咱们三个人在一起混最痛快,就一直跟你们混到现在,跟原来的那些朋友们就基本没一起做过什么事儿了。”
“是,”王健说,“咱们三个人都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脾气也都差不多。咱们在一起,挺开心的。”67.356
“放心吧,”伞兵说,“咱伞兵不是吹,啥时候咱也做不出来那种见利忘义的事儿。”
致远转过身来拍拍伞兵的肩膀:“哥们,别说了,你是什么人,哥们心里明白。”
“其实吧,”王健说,“咱们三个人都差不多,都是‘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的那种人,要不咱们怎么可能一直合作到今天连脸都没红过。”
“哎呀,”伞兵点上烟说,“中国历史上咱最讨厌的人就是曹操,他个杂种要是活到现在,咱只定扛着枪去弄死他!他算个啥玩意?一个鸟小人、垃圾!一个人活着,你可以让别人爱,让别人恨,但是你不能让别人厌恶。”
“没错,”王健说,“哥们也最讨厌他说的那个‘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让天下人负我’,他丫就是个小人!他丫活了六十年,最少被别人骂六千年,那个臭垃圾!”
“哎,”致远说,“咱们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曹贼那去了,聊聊一会咱们要收拾的胡长天吧。”
“他有啥聊的?”伞兵说,“他就是个小无赖,小混混。咱不是说谁比谁厉害,谁牛逼哈,谁急眼了都差不多,咱就是说你会不会办事儿,会不会做人。你说这个胡长天,没事到徐老板那捣乱去,玩儿了小姐不给钱,啥玩意?有钱你玩儿,没钱你创造钱再玩儿,你玩完了不给钱算啥玩意?”
致远笑了:“伞兵只要看不起谁,保证得说‘啥玩意’。”
“人跟人就是不一样,”王健说,“哥们最喜欢鲁迅说过的那句话: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更多精彩小说阅读请到书*丛*网:www.shucong.com
“是,”伞兵说,“咱挺崇尚水泊梁山的,弟兄们在一起喝酒吃肉干事业,那小日子过的,贼爽啊!”
“哎,水泊梁山就有一样不好,知道是什么吗?”致远说。
“是啥?”伞兵说。
“就是水泊梁山严重缺少姑娘和娘们。”致远说完哈哈大笑。
“要这么说,咱们比宋江他们爽多了!”伞兵说,“咱们不缺姑娘,娘们也不少。”
“别管是姑娘还是娘们,真跟你睡两个月,别管她多漂亮,肯定就没感觉了。”致远说。
“那你跟你媳妇不是一直在一起嘛。”伞兵说。
“我们玩儿的是感情,知道吧?”致远说,“其实我们在一起,就是个亲情,哪那么多感情啊?”
致远刚说完,小潘带着众多的兄弟们赶到了。
小潘也来到伞兵的车里:“嘿,还是你们来的早啊。怎么样,开始行动吗?”
“现在的问题是咋行动呢?”伞兵说,“咱们总不能上去把门砸开,把他揪出来吧。那样动静就太大了,肯定得有人报警。”
“那就只能等一会儿了。”小潘说。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别等他出来让他跑了,”伞兵说,“我得给徐老板打个电话,问问哪辆是胡长天的车,这样好抓他。”
伞兵说完给许老板打电话,问明了车型和车号后,一个人下车转悠了一会儿,找到胡长天的车后,又回到自己的车上。
“咱们得注意那辆捷达车,”伞兵说,“盯住那辆车就跑不了他。”
大家在车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看到胡长天出来,伞兵叹着气说:“这个傻比得啥时候出来?他要是玩一宿,咱们还得等他一宿啊?”更多精彩小说阅读请到书^丛^网:www.shucong.com
“这tmd等人是最难受的了。”致远说。
小潘想了想:“是呢,这傻老婆等汉子也真不是个事儿,看来咱们得想想办法。”
“是,”伞兵说,“得想办法让他出来。”
小潘点点头:“要不咱们想办法吓唬他一下?对了,伞兵,你有丫电话吧?”
“有啊。”
“你把他电话告诉我,我给丫打,来个敲山震虎,把丫吓出来。”
要来胡长天的电话,小潘马上给胡长天打,真不错,胡长天竟然开机了,而且真的接电话了。
“喂,胡哥,坏了!李世杰已经知道现在你在哪里了,是丰台区的豁口村对吧?你赶紧跑吧!他已经带着
好几十个弟兄,拿着家伙去堵你了,说要做了你。”
“你是谁呀?”
“你别管我是谁,快跑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小潘挂了电话,马上下车告诉那些弟兄们准备行动。伞兵和王建也下车来到藏着枪的那辆车上,各自拿了一只手枪别在腰里,然后在车后藏好。
不明就里的胡长天和他的两个兄弟稀里糊涂地跑了出来,正要上自己的车,马上被伞兵他们一帮人包围了。
胡长天被吓破了胆,拼命想从包围圈里冲出去,被王健迎头拦住,一个凶狠的下勾拳打在小腹上,马上瘫倒在地上。
胡长天的那两个兄弟也被抓住,伞兵把枪顶在一个家伙的头上:“想跑是不?我看你再跑!草尼玛的!”
“大爷,我不认识你啊!饶命啊!”那哥们吓得魂儿差点飞了,拼命喊着。
“别喊!不想死就别喊,知道不?上车!”
伞兵说完,大家马上把这三个倒霉鬼押上了车,迅速开走了。
来到野外没人影的地方,那三个倒霉鬼被踹了车来。
伞兵把王健的枪要了过来,递给胡长天;“别说咱欺负你哈,这个你拿着,咱们一起开枪,咋样?”
已经被吓破胆的胡长天哪里还敢接枪,伞兵就说:“不是我没给你机会,是不?是你自己没勇气。你白天打人时候的勇气都哪去了?”
不等胡长天说话,伞兵抡起手枪,用枪柄狠狠砸到胡长天的头上,鲜血马上流了出来。紧接着伞兵又照着他的脑袋和脸一阵猛踹,他的脑袋马上变成了血葫芦,变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意识也模糊了。
胡长天瘫倒在地上,他那两个兄弟也没落好,伞兵又对他们拳打脚踢一阵子,直到他累了才停住。
伞兵点上烟,抽了几口:“以后还打人不?说话!”
胡长天的的一个兄弟已经被打懵了,他没说话,只是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伞兵又来到胡长天身边,蹲了下来,用枪柄在他的头上点着:“说吧,这事儿怎么办?说话!”
胡长天有气无力地说:“你说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要这么说,事儿还好办点,”伞兵说,“别说我逼你,给你三天时间你给我拿二十万,咋样?”
“成,”胡长天顿了一下说,“三天,够呛,一个礼拜吧。”
“行,既然你有诚意,咱就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另外,你那十几个跟着打人的,每个人都得给我拿两万块钱,少一个子儿也不行!只要谁没把钱到位,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行,我跟他们说。”
“你就跟他们说就行,谁不拿钱,你就把他的名字告诉我,咱保证让他活着比死了难受!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