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抡着棍棒链条冲过来的混混,张枫逸嘴角勾起残忍冷笑,脚下猛地用力一蹬地,身子如同猛虎下山般扑了过去,抬腿间照着跑在最前面的混子的小腿狠狠踹了一脚。
嘎巴一声脆响,那混子惨叫一声身子朝地面栽去。
没等他摔在地上,张枫逸一记弹腿将混子踢飞,那混子在空中翻滚了一圈,狠狠地撞在身后冲来的同伙身上,一声闷响过后,被砸中的两个混子齐唰唰摔倒在地。
眼见刚一交手,兄弟就躺下了三个,其他的混子又惊又怒,手里的砍刀,胶棒,钢管,铁链子照着张枫逸招呼了过去。
张枫逸避也不避,迎着披头盖脸打过来的家伙,一记侧踹踢飞近身的一个混子,随即身子原地一转,避开砸来的铁链子和钢管,同时右脚一记横扫,狠狠地拍在拿铁链的男子脸上,啪的闷响,大高个的铁链男子,哼没都哼栽倒在地。
远远看着战况的李刚,都看傻了,他怎么也没料到看似瘦弱的张枫逸,居然这么能打,八个混子几个照面就躺下了一半。
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李刚扭头朝耳环男说道:“猛,猛老大,兄弟们好像挡不住……”
“跟赵军说,这事得加钱。”猛子阴冷说了一句,手里的砍刀一挥,朝着张枫逸冲了过去。
张枫逸拳脚齐动,每拳每腿都丝毫不浪费打在混子身上。
这些混子虽然打扮和模样都气势汹汹的,但对出身华夏最秘密的部队“神剑”的张枫逸来说,与儿童无异,收拾这帮人分分秒秒的事儿。
就在猛子冲过来的时候,张枫逸一记直拳打向最后还站着的混子胸口。
那混子反应很快,手里的砍刀往上一托,刀身横着护在胸前。
砰的一声闷响,那混子仰天喷了一口鲜血,身子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发出一声令人胆寒的闷响,原本横在胸口的砍刀,已然变成了C型铁片散落在他身边,再也没有刀的威武霸道的肃杀味道。
扑来的猛子在离张枫逸还有三米远的时候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全神戒备盯着张枫逸一举一动,他不是傻子,知道自己今天撞上高手了,不过他并没有丝毫胆怯,手下的那帮小弟的实力他非常清楚,绑一块也不够他收拾的,充其量和炮灰差不多。
有着几年特种部队教练的猛子,一边盯着张枫逸的举动,一边从手下小弟受的伤上对比着自己和张枫逸的实力,在心里没底之前,他不急着动手。
张枫逸收起拳头,打量了眼一脸警惕的猛子,看得出对方是个练家子,抬手朝猛子勾了勾食指。
“别磨迹了,来吧!”
猛子挽了个刀花,脚尖用力蹬了下地,身子猛地蹿了出去,左拳直袭张枫逸的胸口,同时右手的砍刀蓄力划出直取张枫逸腹部。
“有点料!”张枫逸避也不避,拳头朝着猛子对轰过去,右脚尖勾起猛地踢出直袭猛子的手腕。
一股疾风扑面,猛子心里不由地咯噔了下,张枫逸仅是抬腿就能带起一道疾风,脚上的力道绝对极强。砍刀没有腿长,他发现自己如果不收刀的话,不但打不中对方,反而自己的手腕骨还有可能会被踢裂。
震惊之中,他下意识手腕向下一翻,刀刃划向张枫逸的小腿。
张枫逸反应更快,收腿,旋身,欺身而上,身子在避开砍刀的同时,右拳狠狠和猛子对轰在一起。
咔嚓一声脆响。
“哼……”只觉手腕处骤然剧疼了一下,猛子闷哼了一声,他压根没料到张枫逸的拳头上的力道如此大,眼看着自己手腕如吹气球般鼓了起来,疼痛刹那间变成了酥麻,还有种软绵肿胀感,他知道自己腕骨肯定断了。
强忍着内心的震惊,猛子收回全无知觉的左手,右手腕向上猛地一翘,砍刀径直地刺向张枫逸的腰部。
“哼!自不量力!”张枫逸左腿一记侧踢将刺来的砍刀踢向一边,随即回脚照着猛子的肚子踹了过去。
砰……猛子被一脚踹翻在地,连续滚了三四下才停下来,右手攥着刀柄,刀尖深深刺进地里,身子半跪在地上,倔强不屈地抬头死死瞪着张枫逸,翻滚间碰破的双唇,鲜血呼呼直冒。
提了提力气想再战,却突然发现腰部一阵疼痛,应该是肋骨断了,猛子一脸苦涩地舔了舔嘴唇上的鲜血,道:“今天老子认栽,有种就弄死我……”
张枫逸撇了撇嘴,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硬茬儿,够硬气的嘛!”
迈步走到猛子身前,张枫逸冷哼了声,正欲开口询问他受何人指使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突然瞥到猛子右手手背上硬币大小的怪异蓝色虎头刺青。
“嗯?”张枫逸认出这刺青代表的是什么,他重重了哼了声,“想不到堂堂蓝虎特种部队的人,居然沦落成了地痞流氓!”
猛子心里咯噔了下,“你,你是部队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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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你说出这两个字,不觉得害臊?不觉得脸红?”张枫逸抬脚将猛子踹倒在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除了你的硬气,你哪一点像部队出来的人。硬气,我草你个姥姥,你TM把硬气用哪了?蓝虎教你功夫,没TM教你怎么做人?”
一时间,张枫逸气不可逷,虽然他离开了神剑,但骨子里对部队的感情还是极深,他不能容忍如眼前男子这般严重损毁部队形象的存在。
“啐!带着一群混子耀武扬威,欺霸乡里,这是蓝虎教给你的?嗯?不说话哑巴了?你扪心自问,干的那些事,配得上手背的刺青吗?对得起死在敌人的子弹和刀枪下的蓝虎铁汉们吗?你知道刺青两侧红点是什么吗?那是虎血,是蓝虎军人体内的一腔热血,你看到它良心能安?”张枫逸说话毫不留情,语气也变得暴躁起来,句句直指内心。
“呵呵……也是,手下有小弟感觉挺威风,前呼后拥,阿臾奉承,横行无忌打骂随你没人敢乍刺,很痛快是不是?你糟践自己,别TMD连带着把蓝虎也都糟践。你这身功夫是蓝虎教的,我不代收,不过你手上的刺青必须消了!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还带着它,否则我剁了你的爪子。”
“丢人现眼的东西,带着你养的那帮杂碎,滚!”感觉胸口恶气稍出的张枫逸,骂了一句,迈步朝着不远处的李刚走了过去。
猛子呆愣愣地坐在地上,脑子里满是刚刚张枫逸的话,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心里即愧疚又痛恨自己的所做所为。
痛苦之中,他仿佛有了丝明悟,咬了咬牙,突然拿起砍刀朝着手上的刺青狠狠地削了下去。
“哼……”
闷哼过后,一块连血带肉的皮落在了地上,原本蓝色的刺青在鲜血的浸泡下变得粉红。
张枫逸听到背后有声响,扭头间,见猛子的右手背上少了一块皮,鲜血呼呼直冒,青筋指骨都露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张枫逸的眼皮不由地抖了抖,迈步又返回猛子身旁,捡起地上带着皮肉的刺青,淡淡地说道:“粉红,这才是蓝虎应的颜色,我替你收着它!”
张枫逸说完,抬头间见猛子眼咬着牙,疼得额头冷汗直滚也不出声,他抬手从身边的混子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条,用力缠在猛子右手腕上,止住突突直冒的鲜血。
“等你配纹这蓝虎了,再来找我!”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张枫逸转身离开。
猛子看着张枫逸带着虎头刺青离开,心生一股轻松感,从部队退下来后成了无业游民,整天和一群混子绞在一起,看似潇洒自在,可每每静想都觉得即不舒坦又不安生。
张枫逸的话没错,蓝虎刺青,他现在不配纹了,但此时猛子却心生一股强烈的要把刺杀再重新拿回来的念头。
猛子的变化,张枫逸不知道,也没心思去了解,因为罪魁祸首的李刚正在拼命地逃跑……
张枫逸收好刺青,迈步朝着李刚追了过去,一只如铁钳般用力刚强的大手从后面掐住了李刚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