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母下意识的便去看自己的丈夫,只见郁父几乎可以用面无表情来形容。
她的心寒到了极致。
郁母一直好强,怎肯输给面前这个小三的儿子,当即冲外喊道,“管家!”
“夫人。”管家当即跑屋。
“喊人将这个人给我赶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发话,不许他跨进这个大院一步!”
管家望向郁父,郁父这才出声,“凤琴,你这是干什么?他是我的儿子,这个家姓郁。”
郁母看向管家,“我的话不听了是不是?”
管家当即就要转身,郁父喝令住了他,“站住!”
管家面露为难之色,郁盛西这时候被张婶儿推着下来,刚才他们的话他在楼梯口也已经听到。
“妈。”
郁母转头,“盛西。”
“妈,我本身就是个残废,但是不是废物不是他说的算的,我不能站起来行走,但是我若想上班,还是可以帮衬盛西的,这些咱们不要过于计较,毕竟事实是怎样他说的不算,就好比他的母亲是个小三一样,事实就是事实,怎么样也改变不了有这么一段光辉的历史。”
这一段话说的郁母心里慰藉不少,倒是郁擎苍,脸色更难看了。
“行了,管家,安排厨房给我做两碗养颜美容汤,女人不好好爱自己,就是这么个下场,那些不要脸的小妖精从二十几岁就开始蓄谋,真是不简单。”
郁母冷哼一声,再也不肯隐忍,拿起水果刀削起苹果来。
“是,夫人,我现在就去安排。”
管家这才松了口气,当即奔去厨房。
郁老爷子和郁盛北回来的时候,郁母端着美容养颜汤在喝着,郁父和郁擎苍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郁盛西则用牙签吃着泡在杯子里的热苹果。
郁老爷子开口,“这出去溜达一圈,就是不一样啊,人活着就是一种福气,只可惜你奶奶不在了,要是你奶奶还在,我们俩能在外面待上个一天。”
郁母当即说,“爸,是又想我妈了吗?”
“能不想吗?几十年的感情,老婆子走的太快了,都没等等我。”说着,郁老爷子问,“援朝,你不是每天在家停留几分钟就走吗?怎么还在啊?”
郁父尴尬的说,“什么在家停留几分钟就走啊,每次我回来,爸你总是不跟我说话。”
郁老爷子呵呵一笑,“你现在是大忙人了,我怕打扰你啊,这擎苍原本回来住了,还要跟你一起去外面住,尤其是你啊,多潇洒啊,两个女人,想去那边就去那边,想在家就在家,多好哇。”
这话说的郁父更是脸色不好看了,“爸……”
“这年头,实话不好听啊,可我偏偏爱说实话,擎苍,爷爷我也活不了几天的人了,什么话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同意让你认祖归宗是想给你个名分,知道大人的事情与你无关,但现在看来,大人的事情跟你密不可分,我承认你是郁家的人,不是让你在其中搅合家庭内部矛盾的,你爸不给你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你也会一辈子无忧,如此不就好了吗?既然给了你,你也别再争抢什么不属于你的东西了,那是我跟你奶奶打拼下来的天下,不是你爸打下来的,所以,以后,郁氏全凭盛北说了算,你觉得一碗水没端平也好,你记恨我也好,就是这样了,你若安分点,守着这百分之五的股份,拿分红好好过你的日子,会很滋润,你若肖想不该肖想的,以后会是怎样,爷爷即便在地下,也会赞同盛北做的任何决定。”
这一番话说出口,郁老爷子连连咳嗽了几声,郁母赶紧递给他茶。
郁父说道,“爸,擎苍没肖想别的,就是一个职位而已。”
“一个职位而已?为什么非要职位?既然有钱了,不上班或者做点别的岂不是更好,为什么一定要职位,我老了,可还没那么糊涂,援朝,我告诉你,你擅自给擎苍股份,我就想打你!老二家的郁源和飞燕有一点股份吗?我不给他们股份不是因为她们是老二的孩子,一个这么大的公司,掌权者必须是出类拔萃的一个人,从古至今,争权夺位兄弟相残杀的有多少!”
郁父说不出话,心里也的确觉得自己鲁莽冲动了。
郁擎苍抬眼望着郁老爷子,“你都没看过我的工作能力,又如何觉得我一定不如他郁盛北!”
“孩子,做人不一定工作能力最重要,还有人品,你干的那些事儿还不足以证明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相信,全世界比盛北能力好的大有其人,人品比他好的也很多,但在我的孙子里,综合别的方面,他是最出色的一个,你不要在这儿跟我争什么,你手上百分之五的股份是白白得到的,你父亲的股份既然给你了,你若不好好善待,心里不服气,有你吃亏的时候。”
郁擎苍再说不出什么来,直接说了声,“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
看着他出门走远。
郁老爷子唏嘘一声,“果然什么样的母亲教出什么样的孩子。”
“爸,你刚才的话真的太那个了。”
郁老爷子拿着拐杖直接敲在了郁父的头上,“好好的一个家,被你全给毁了!他们母子,给些钱好好生活着就行了,还给股份,越想越生气。”
郁父默不作声。
郁盛北开口,“爷爷,哪怕我爸将所有的股份都给他,你也请放心,郁氏有我在,怎么拿到手的股份,我让他怎么吐出来。”
郁父抬眼,“盛北,我告诉你,你别胡来。”
郁老爷子刚想抬起拐杖,郁父缩了一下脖子,“今天我给你两个选择,要家还是要外面的那个女人,自己做个了断,还想要家又想跟外面那个女人联络,想都别想。”
看他不说话,郁老爷子催促,“快点,在我面前,你做一个选择。”
所有人都觉得郁父会要家,包括郁老爷子。
因为一开始郁父的表现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他却说道,“我要翠菊。”
郁母坐在那里,心里在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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