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独属于男性魅力的声音却喊出了流氓的话语,在这暖洋洋的午后,引得路人频频相望。
只见对面走来的帅小伙,满脸猥琐的笑,还有那盯着孕妇直勾勾的眼珠子,都用最快的速度散了开来。
孕妇突然被人抱起一声惊呼,当看清了刘立军的脸就呆愣住了,这不是自己小区大家伙都在议论的大帅吗?他这是要做什么?
刘立军自认为带着迷人的笑,温柔的问着“美女!你要去哪儿啊?”
刘立军一看美女不说话,就这样感激的看着自己,帅气的对着周围的群众看了一圈儿,哈哈爽朗一阵大笑“大家不要用这种羡慕与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还年轻,这是我应该做的。”
刘立军带着救世主一样的笑容,对着身边所有看着自己的人点头致意。那得意的模样就跟领导视察一样。
这时对面的一个老太太,被吓得脸都绿了,大家伙儿一散开,就把自己撇在了路中间。自己离这流氓最近,流氓打人可不分老少,这流氓更猖狂,大白天就敢调戏妇女。
挪着小脚嘎达嘎达一个劲儿往前跑。孕妇被刘立军抱起来,吓得一声惊呼,老太太背对着刘立军,吓得双脚不听使唤,就算双脚不停地嘎达也没跑出去十米。
老太太岁数大了经不住吓,开始大喊救命“救命啊?救命啊!大白天的耍流氓啦,快点儿救救我!?”这上下拐弯儿的调调,引起了热心小青年儿关注,自己这英雄的形象一旦上了电视节目,那么自己追的女生就会掉过头来追自己了,幻想着自己高大上的形象,立马打了电话报了警。
“喂?警察同志吗?这里是暮城大街,有人当街抢劫老太太,调戏良家妇女。”说到最后小青年儿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刚才听到的一句话,我还年轻,这是我应该做的。自己觉得这句话很高大上。拿着电话对着电话另一头的警察敬了个礼“我是郝建,我还年轻,这是我应该做的!”
刘立军抱着呆愣的孕妇刚走到马路中间,就听到了这一句话,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是好贱。回头看了一眼那打立正的小子,一看就是个叛逆的孩子。
刘立军真的要笑抽风了,你爹妈真有才,起啥名不好,非要叫好贱。刘立军抱着孕妇站在大马路中间,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回小媳妇才慌了“你快放下我,我不要去对面。”
刘立军强忍住自己的笑声,这才回答小媳妇儿的话“大姐不用担心。就算抱你跑满城,我军子也有这力气。”
刘立军刚吹完豪言壮语,就听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怒吼。“你他妈的个流氓,放开我老婆。”男子怒气冲冲的冲了上来就要打刘立军,刘立军抱着人家的老婆左躲右闪。刘立军真不想和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动手,瞧他长得那个熊色,跟土豆儿似的,还能取得这么好的老婆,用这下三烂的招式认老婆这才是流氓吧。
男人挥着拳头就往刘立军的身上招呼,刘立军可不想和他一样的,自己是要做好事儿的,可这男人追着刘立军打,就是不让刘立军走,还一口一个流氓的叫着。
刘立军被这死男人弄急了,一声怒吼“你他妈的再乱认亲戚,信不信老子一脚踹死你?”不过刘立军的脚比嘴更快,话还没落呢,脚已经伸出去了,小个子男人被刘立军踹了一个倒仰。
怀里的小媳妇儿都快被刘立军折腾吐了,强忍着恶心感,回头看着自己的丈夫被刘立军踹倒,这才大喊“你个流氓,你敢当街行凶殴打我老公,快放开我!”
这时已经来了四五辆警车,把这小现场已经围堵了。警务人员一下车就来到了刘立军的周围,掏出手枪,后边儿一位领头的拿着喇叭对着刘立军喊着。“不许动!放下那个孕妇,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刘立军放下了孕妇,孕妇扶着大肚子跑回来丈夫身边。刘立军一脸糟逼的看着人家两口子,自己这是闯了多大一条乌龙啊?
刘立军觉得这也忒他妈点儿背了。就想和身边的警察解释。小警察一看这流氓向自己来了,也拔了枪“不许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刘立军就算是再不想理会这些狗屁警察,可架不住群众的七嘴八舌。
“就是他,我亲眼看见的,这流氓简直是猖狂,调戏人家的老婆。”
“可不是!还是个孕妇呢,而且还揍了人家的丈夫。”
“小点儿声啊,这年头流氓惹不起,小心砸你家玻璃。”
这时领头的警察说话了“请问报警的那一位是郝建先生?请随我们警务人员一同回去协助调查。”
刘立军被警察用枪逼子抱头蹲在了地上,趁空台头斜眼瞧了一眼那叫好贱的人。瞧那小王八犊子得意的,就好像他是英雄一样,气的刘立军想抽他两个大耳刮子。
郝建听警察召唤自己,自己这绝对是见义勇为了,这才是在人民群众中露脸的机会,学着老爸的样子“各位叔叔、阿姨、大爷大娘,奶奶们!我父亲虽然是c市市委书记,可我郝建从来就不会借着自己父亲的名义为非作歹。我们要遵纪守法,做一个C市好公民。”郝建说完了还对着拿手机录像的哥们儿摆了个pos。
刘立军与郝建同时被警察带上了,警车,警笛鸣响开向了C市警察局。
梅老头与梅梅在家里打扫着卫生,
梅老头越想越不对劲儿,军子这小子下楼去给梅梅买零食去了,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呢?“小雨!你下楼去看看?你军子哥咋还没回来呢?
正在擦地的小雨放下手中的抹布就开门往外走“知道了爷爷,我这就去看看。”
老头和梅梅收拾完了,先送梅梅去学校,自几好去店里溜达溜达!这些日子光顾着和冯程程约会去了,是一点儿活没干。
两人看小雨出去了也没回来,这就着急打了电话。电话刚拨通,小雨就冲进了门来。“爷爷不好了!快去看看吧?军子哥被抓进派出所了。”
梅梅一听慌了手脚,回头抓着爷爷的手臂,爷爷怎么办呢?咱们快去看看吧。话音一落梅梅的泪水就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别哭,给!这是爷爷的抽匣钥匙,你先去把钱拿着,我和小雨下去开车。”
梅梅接了钥匙,慌乱的抹了抹眼泪就冲进爷爷的房间去拿钱了。
梅老头跟在小雨身后慌慌忙忙的,下了楼?“小雨呀!打没打听好,是哪家派出所儿啊?”
“我打听了,是暮城路东管派出所。”
小雨把车开了出来,老头儿等着冲下楼来的梅梅,拉着手一起上了车。
去派出所的路上,老头在车里一个劲儿的嘀咕,满脸的焦急“这小子又干了什么呀?怎么还能进了派出所呢。”
梅梅帮着梅老头顺气儿“爷爷!军子哥不坏,他才不会干坏事儿呢,一定是警察弄错了。咱先不着急啊?”
小雨知道事情严重,这时候要是不说实话,会出大乱子的。“爷爷,我和您说了吧,你可千万别发火儿啊。军子哥是犯了流氓罪被抓进派出所儿的。”
老头儿甩开梅梅的手就是一顿爆骂“这王八犊子,才来几天呢,就玩儿出花儿来了,梅梅你给我听着啊,我这回非要抽死他不可,你不许拦着。”
老头儿心里气的是不要不要的了,什么罪不好,怎么还非得是流氓罪呢。
老头一想到流氓罪进了局子就得挨打。 赶忙催促小雨“雨呀,快点儿开,去晚了你军子哥就遭罪了。”
小雨加大了油门儿,一到警察局门口,几个人就飞快的下了车冲进了派出所儿。
三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警察局里的一切。心里都有个疑问,不是犯了流氓罪被抓进来的吗?可现在,这是干嘛呢?
刘立军被抓进来的时候还没怎么着,就想着安静的坐在这儿,等着家里人知道了,好来接自己,自己根本没有犯法,问心无愧。
可是坐着好好的,就听那个叫好贱的小屁孩儿胡说八道。
什么?自己见义勇为做好人好事儿,成了流氓,当街调戏妇女。
自己为人民做好人好事儿,大无畏的笑成了猥琐。
什么?调戏人家媳妇儿还敢揍人家丈夫,纯属地痞流氓。更可气的是,他妈的,他还敢说他是见义勇为的好青年。
刘立军听的脸都绿了,双手被戴了手铐着也没挡住刘立军的大长腿,把郝建堵在旮旯里叮咣一顿踹。
小民警一看这流氓发怒了,抽出了电棍照着刘立军身上就来了一下,这下真把刘立军打出火来了,一声怒吼“你们这帮龟孙子,有能耐就举枪崩了我。”刘立军扔下这句狠话,再也不装孙子了,猫下腰,躲过了一个小民警的电棍,肩膀向前一撞,蹲下身子长腿一扫,只要被自己干倒在地的就上去一顿踹,就这样警察局里哀嚎一片。
郝建一看大家伙儿都倒了,下一个可能就轮到自己了,就吓哭了“哥,别打我,我爸真的是市委书记。”
刘立军因为打架过猛,手扣子越勒越紧,把手腕子勒出了血,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让刘立军暴走。
怒视着叫好贱的小子,咬牙切齿的“你老子是市委书记对吧?”上去就是一脚,我老子还他妈的是军区司令呢?”
“你最好给我消逼停的,再敢瞎bb一句,老子就踹死你。”
身后传来了一声焦急的声音“军少,不要再打了!”刘副队上次在青城大学就见识过军子的身手,就算全警组的人出动也打不过他。看着满地的人仰马翻,桌子椅子倒了一地,自己再晚来一会儿,这警察局就要被军子给拆了。
刘副队赶忙走了上来,拉住刘立军的胳膊,一看刘立军的手腕子都渗血了“回头瞪着眼就是一声吼“还不快把钥匙拿来,给军少打开。”
“不许打开,他揍了我!我要打电话告诉我爸!你们必须让他蹲号子!”
郝建一见刘副队是自己认识的人,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挨过打呢,自己就是在惹祸,自家大哥都没揍过自己,这次被人打的这么惨,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刘副队一看这不是郝家二少吗?怎么被打成这样儿了?刘副队是真头疼了。
刘副队好说歹说的劝着这***,也没挡住郝建打电话叫他老爸。
市委书记郝世民接到电话,匆匆赶来了派出所儿。
可还没等自己发威呢!刘副队接到了一处军区司令部打来的电话。刘副队哆哆嗦嗦地说:“市委书记郝世民在这儿。”刘副对说话很小心,声音放的很低。
郝世民一把抢过了电话“我不管你是哪里,这个人我是绝对不会让放的,因为他敢在警察局里殴打我的儿子。”郝世民对着电话就是一通官腔说辞。
“市委书记郝世民吗?我是第二军区司令,君勇山,你是要让我亲自去接我孙子吗?”
郝世民的脸刷的就白了,汗水很快就打湿了自己的衬衫“不!不敢。”
郝世民还想说点儿什么溜须拍马的话呢,那头电话就挂断了。
郝世民和气的安抚着警察局里的民警“一切都是误会,小孩子打架没什么的。”
郝世民一脸微笑“军少是吗?小建还小!怎么说你也是哥哥,他哪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就多担待着点儿。回去叔叔帮你好好教训他。
“还不快点儿过来!给你军少哥赔不是!?”
郝建从未见过父亲对自己这样怒吼过,也害怕了,赶紧过来给刘立军低头道了歉。
刘立军真心不愿意看这些当官儿的,掌权的那张狗脸,不耐烦的道:“算了算了,以后告诉他别乱说话就好了,害人不浅呢。”
郝世民一看军少不追究了,心算落下了,赶紧说着“我这单位还很忙,我就不在这儿陪你了,有空多去叔家坐坐啊!?”
刘立军点了点头儿心下却想着,谁他妈认识你三叔二大爷是谁呀?
直到他们爷俩走了,这刘副队才敢大喘气儿,赶紧拉着刘立军坐在椅子上,告诉小弟们赶紧拿纱布拿药酒,坐在了刘立军对面,给刘立军上了药。
“军少!问句不该问的啊?你家的背景那么强,为什么还出来住呀。”
刘立军觉得刘副队这人好说话,还没架子“我说一家子!知道不该问还问你是让我答呢?还是不答呀?”
俩人正唠的近乎儿呢,梅老头,小雨和梅梅就进了警察厅。
梅老头看大家伙儿都围在军子身边,对面还坐着一个警察厅的头,这赶紧说好话儿,老头对着刘副队就是一笑,递了盒烟。
“您看,我这孙子不是个坏孩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了。又小声的对着刘副队说,钱不是问题,您看……?”刘副队赶忙站起来与老头握了握手,把烟又推了回去“您老客气了、客气了,这都是误会。军少做了好人好事儿应该值得表彰的。”
说着还对老头儿敬了一个礼“您有一个好孙子呀!”
刘立军可没有功夫管这刘副队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刘立军是真心感动了,自己老觉得梅老头抠门,还忽悠自己。可是到真章的时候了,看着爷爷身上背的那些钱,刘立军眼睛都红了“爷!我没事,这都是误会,早已说清了。”
“好好好,既然是误会,说清了就好。”老头心里舒了一口气,哎呀我的个活爹呀。自己这次还想着呢!自己八成又要从地主变成要饭的了。不管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怎么说,总之结局是好的。
小雨过来啦军子哥的手,才发现军子哥手腕之处都是口子,有的地方还轻微的渗血,看的小雨眼泪吧差的。
梅梅抱着刘立军,趴在刘立军的怀里呜呜的哭着。
刘立军对着刘副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看……?刘哥!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啊,有空我给你打电话,咱们再聚。”
刘副队一听要电话号码,那是求之不得呀,赶忙把电话输在了刘立军的手机里。
回家的路上车里一片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的。刘立军是左哄右哄的,以为大家伙都心疼自己,看自己手又紫又红的。“爷爷~?梅梅!小雨~……?”刘立军一看怎么逗大家伙都不知声,就那么板着脸,也低头不说话了。
回到家,老头就拿出了条子掐着腰儿。“来吧?把衣服脱了,让我抽一顿!”
刘立军知道爷爷因这事是真生气了,不只是生气,那得多担心呢,痛快的把上衣脱了,光着膀子跪在地上。
老头儿拿着小条子,抽一下子就狠了狠呆的问一句。“你还敢不敢这么吓唬我们了。
你还敢不敢做事儿不考虑后的后果儿了。
你还敢不敢让梅梅伤心了。你往死作,你都作开了花儿了,你要真出点儿什么事儿,你让我拿什么和你父母交代。”刘立军抬起头看着爷爷抽自己一条子,眼泪就在眼圈儿转。
“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还敢有以后!?”
“不不不!是没有下次了。”
老头儿扔下了条子背着手进屋了,那苍老的背影显得很落寞。
刘立军长这大小就不知道怕是啥滋味儿,却被老头那落寞的身影扎了心窝子。刘立军一夜之间变得稳当了,谁的活他都抢着干,而且干得有模有样的。
老头都一一看在眼里,只要这小子能长大,有了男人的担当,自己也就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作者:不过我本人觉得,有一句古语怎么说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凡是事情都会有变动,都不可以过早地放了结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