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君家,几天前就已经从君老太太的口中知道了刘立军的事儿。
当时君、邵两家人聚在一起,被这个消息炸得脑中嗡嗡直响。可是对于一个上位久了的老人家想的更是周到,这才有了刘刘立军那消停的三、四天。
两家请来了军区最有地位与话语权的军医,把从刘立军那儿弄来的毛发样本和君来的放在一起做了DAE试验。用最快的速度知道了想要的结果,结果表明99.9%是父子。
君来红着眼睛就要去c市找自己的儿子,被老爷子严肃的叫住了“你急个什么劲儿啊!孩子已经找到了,知道他就住在C市,我们先缓两天看看情况,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才能接近他。”
君老爷子说着说着情绪就低落了下来“再说,也不知道这孩子从小到大过的怎么样,心里有没有怨恨我们把他给弄丢了……!找人盯着他吧!”
从两家人都知道了刘立军的下落,就开始找人处处盯子刘立军的一行一动。君老爷子接到电话,孙子被派出所拘捕了,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
刘立军走后,刘副队本想把记录删去,却被另一位高官老爷子打来的电话震住了。
“所有的录像,不许删除,哪怕是细小的细节,全部给我拿野战营司令部来。我外孙要是有什么受伤的地方,唯你是问。”刘副队拿着电话,立正,稍息,敬礼,“是的,首长。”刘副队在哥们儿的羡慕的眼神当中垮上了警车,直奔军区。
当天傍晚派出去的人回来拿回的录像,和邵老爷子拿来的录像,两个场景合在一起,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聚精会神的看着影像中的刘立军,这一经过把两家人看得目瞪口呆。闵行已经笑的抽倒在沙发上了“是的,这就是我那小外甥,他就是这么个性子,驴着呢?”
好半天两个老头才对着哈哈一阵大笑“对,就是这样,这才是我们家的孩子,绝对错不了。”
两家人商量好了就开始分头行动,都想为刘立军营造一个温馨的家和舒适的环境,是什么上档次,买什么。什么贵的不要不要的,买什么。
刘立军的这个屋子重新装修的就跟皇宫一样。邵明丽流着眼泪,摸着买回来的手工名牌西装,摸着那一排排的名表、眼镜,男孩子能用到的手饰。
就这放衣服的地方都比富贵人家大,邵明丽,摸着所有的东西,幻想着儿子归来的那一刻,来到了那张超级豪华的大床上,坐在床边,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君来,来到妻子的身边,慢慢的坐下,用力的搂抱住自己的妻子“哭吧!当你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的时候,等你见了君邵,一定要笑着看着他知道吗!?”妻子在自己的怀里狠狠的点着头,君来的脸上带着期盼的笑。
梅老头拿着垃圾袋子下楼,刘立军就跑了过来,抢过老头儿手里的袋子噌噌噌的下楼去倒垃圾了。
自从那小两口儿听了梅老头的解释,知道误会了刘立军,见了刘立军都不好意思,躲着走。
梅老头正欣慰着刘立军懂事儿了呢,电话就响了,是程国帆的电话。
一想今天可不是给人家挪坟的日子怎么着,赶忙接起了电话“喂!程老先生,真是对不住,军子昨天出了点儿问题。这么一闹我们就把时间给忘了,真对不起您,您现在在哪儿呢,我们马上就到。”
程国帆本来有些小生气,这梅先生与军子是不是没拿自己当回事儿啊?自己在占天下门口等了好久,这师徒俩也没有出现,连个话儿都没给回。程国帆一听梅老先生与自己解释,军子出事儿了,这才放下心里的小生气“无碍,你们这就过来吧,别耽误了吉时就行。”
梅老头陪着笑脸“好好好!我们马上就到。”
军子倒完垃圾一进门,爷爷就叫着刘立军快点换衣服,打扮利索的,我们去为程老先生家挪祖坟。
刘立军速度超级快,冲进屋里打开衣柜一看,我勒个去,全是好衣服。
肉偿风波过去了,该穿还得穿呢,扔这多白瞎,刘立军不想那个了,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打扮利利索索的。
刘立军一身纯白小圆立领衬衫,领口处的蓝色宝石纽扣儿,被透过窗子的阳光照射着,折射出绚丽的光芒。手工西装裤衬得双腿更是笔直,刘立军的手里拎着一双意大利手工鳄鱼皮鞋。左手挎着一款同西装裤同样颜色的西装上衣,手上戴着一款镶着蓝色钻石的男士腕表,衬得刘立军高贵又霸气。
刘立军一出房门口就看梅老头发愣的看着自己,可明显的精神不在线上“爷?看啥呢?”
梅老头儿觉得自己又要上火了,这败家玩儿,让自己再感受一下这炫酷狂霸拽的气氛不好吗,一说话就漏兜。
气急败坏的瞪了刘立军一眼“闭嘴吧,赶紧走!”
梅梅背着书包儿也跟了过来,扑进刘立军的怀里撒着娇的说:“军子哥~!不许看别的女孩儿哦,早点儿回来哟。”
刘立军对着怀里仰头看着自己的梅梅,在梅老头儿的背后狠狠的亲了一下梅梅的红唇“梅梅~!不许看别的男孩子哟,乖乖等我回来。”
梅老头头也不回,嗷的就是一嗓子“行啦,你们两个给我赶紧的!梅梅你不许缠着军子,赶紧去上学!”老头先坐进了车里,梅梅趴在刘立军的怀里对着爷爷做鬼脸儿,咯咯咯的一阵娇笑,背着书包倒退着往小区门外走。一双葱嫩的小手,对着刘立军一个劲儿的挥手。
刘立军美美的坐进了车里,路虎车慢慢的驶出了小区,奔着古民街去了。
“军子!挪祖坟的事儿,可是大事儿,你东西都带全了吗?”
刘立军挑了挑眉,摸着兜里的阴阳罗盘“嗯!带齐了。”
两方一会合就直奔程家祖坟的地方儿,到了地方,刘立军随众人一下车,罗盘就挣了起来,刘立军装模作样的手托罗盘,在坟地里来回走动。
刘立军感应着罗盘里好像有声音传来,快速的把罗盘翻了过来。罗盘里出现了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骨瘦嶙柴的老人,一身深颜色的,土黄色的褂子。这老人很有程国帆的影子,老人也发现了刘立军,吓得嗷~的一声转身就跑,在罗盘里一阵乱窜。老头儿不论围着林子怎么跑,都跑不出刘立军的这个罗盘。老头累的呼哧呼哧的坐在地上,对着刘立军的脸就问“帅哥儿?您这是有何指教啊?”
刘立军来了兴趣儿,就站在坟营地中间不动了“老先生为何要挪坟呢?”
小老头委屈吧啦的叹了一口气。“唉,还不是这地方老长脏水,整得我家恶臭恶臭的,没法儿呆了。要不你看我都不回家,逮哪儿住哪儿!
还有我家那个不孝的子孙,我天天在他枕头边吹小风儿,他也不理我。对了,他叫程国帆,就是你身后那老小子。”
这瘦老头儿是越说越停不下来,在这么说下去,程国帆晚上睡觉穿什么裤衩儿,他八层都得给说出来了,简直就是倒瀵。
“停!你拿我当喂猪的泔水桶呢?你倒起没完了是吧!”
刘立军把罗盘啪的就扣在了手心上,走回了程国帆的身边“我先冒昧地问您一下,程老先生,您是要让你的祖先安息呢?还是又要祖先安息,又要后人安居乐业!身体健康!还要你子孙后人兴旺发大财呢!?”
程国帆爽朗的一笑“2000万。”
程国帆这2000万给的不是没有道理的程国帆这人做事绝对是又黑又辣,从开始说挪坟那天开始,就一直关注着刘立军。凡是刘立军给看过的地方都是一番顺水,家里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自己这2000万掏的绝对物有所值。
“行!您老爽快,我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把老爷子的事安排好。”
“您家之所以要挪坟,过的不是那么安省,家里人睡不好,是因为老爷子的坟墓底下反臭水。”
程国帆这人不会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告诉任何人,自己睡不好,枕边有人吹冷风的事儿,自己从来就没说过,这一挺就是一两年。
程国帆哈哈爽朗大笑,没有接刘立军的话题,只是拍了拍刘立军的肩膀说:“我信得着你。”
刘立军开始大摆案台,梅老头真本事没有,但是玩儿虚的,华丽的,在摆案台这一方面学的是头头是道。
红木大案,面向朝南,黄绸铺面,灯火烛台,香炉碗,大摆宴席,开道钱。这里的说头太多,我们就不一一介绍了。
刘立军摆好了一切事先准备就序的自家产品,梅老爷子恨不得能卖钱的都带来了。
师徒二人准备就绪,就开始喊路“程老先生乔迁之喜,各位街坊邻居皆可前来一聚,举杯欢朋,阳桥开道,金宝指路,刘立军口中一声厉喝,去。
刘立军双手高举罗盘,罗盘嗡嗡的盘旋而起向前飞去,刘立军、小雨,梅老头三人一直撒着纸钱金元宝。随着罗盘一直向前,不停的抛撒。
罗盘在一处坟头儿旁边空地处旋转了一会,又接着向前飞去,直到快靠近林子边,有一条稀稀拉拉的小溪,小溪从山石缝中淅淅沥沥的滴落下来,旁边有一棵百年老章子树,罗盘慢慢的落下,落在了一个小土丘上。
刘立军对着身后的程国帆道:“此处山高望远,灵气充足,前有溪水引路,后有山神庇佑,此乃金穴,保你后人百年无后顾之忧。”
程国帆听了皱眉“为什么只有百年呢?”
刘立军不想全都占了自己爷爷的面子,告诉了爷爷后边的话怎么说?
梅老头一看,该到自己上场来个总结了,爽朗一笑“此言差矣,你家老先生百年之后就要去投生了。此坟为金穴,但是又称空穴,有它灵而占,还怎么能保佑你家后人呢?不过老哥莫要贪心,百年已是大成就啊!够用了!够用了!”
程国帆一听这才开心的大笑起来“好,既然选中了就开始吧。”
“选几个年轻力壮,精气神儿好的起穴。”
刘立军一看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就拉着小雨往旁边走。
“军子哥!你要去哪儿?你想上厕所吗?”
“你就跟着我来吧,上什么厕所,上厕所……!”
小雨跟着刘立军左拐右拐的,就来到了刚才罗盘旋转一圈儿又离开的地方。
小雨看着这一溜圈的地方还没有别的坟,平平溜溜的,就小心的问着身边的刘立军“哥!你说这个地方为什么不搁坟呢?”
“虚……!小声点,别吵吵,可能有宝贝!”一听主人是这样理解自己的,兜里的罗盘是真的不会说话,不然一定会大骂刘立军的,你个傻逼主子,没看爷都吓的一哆嗦跑了吗?
小雨一脸不解的看着刘立军“怎么可能?”
刘立军就在这块空地上左跺脚,右跺脚,来回转着圈,嘴里还一直低估着“不可能啊,罗盘选中的地方,那一定是好地方啊。”
小雨就站在边儿上看着刘立军像个神经病一样满地的出溜。
刘立军正跺的高兴呢,呼通一声就掉进去了,刘立军用手死扒子坑里的那一块石头“小雨,别喊!我是指定不会现在就上去的,一会儿你就与他们说,我最近在学土遁术,你要是敢说露馅儿了,哥就捏死你。”
小雨看着穴洞里灰头土脸的军子哥,眼看就要扒不住了,一松手就滑到洞穴里头去了。
小雨使劲的憋着笑,转身就回到了梅老头的身边。
梅爷爷还真给小雨面子,还真就问了“军子呢。我刚才还看到小子在你身边的,怎么突然间就不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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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子哥说他在学什么土遁术,程国帆笑着说:“是探金术吧?这大坟券子里还能在这练。”
梅老头儿尴尬的笑着“是啊!程老说的对,这小子就是能作妖,这要是把邻居撞着可怎么办?”
大家伙儿都是哈哈一阵大笑,可是手上的活就不能停了,这是要赶时间的,大家伙儿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坟给牵完了,烧了纸,磕了头,这才算结束。
可是军子那边儿还是没有动静儿。
眼看着这都下午了,大家伙还等着回城吃饭呢!
程国帆很大方,不仅迁坟花了钱,一切开销程国帆都给梅老头算了钱。而且还在城里最好的酒店摆了十来桌子,宴请了自己想要邀请的人,这梅家师徒二人自然是首当其冲。
程国帆低笑着说:“我说老弟呀,你还是去看看你那徒弟吧,是不是觉得丢面子,不好意思上来了。”
“是啊,这小子玩儿的也够了吧,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是去看看。”喂梅老头儿尴尬的不得了,也不想让别人看热闹了,背着手就去找刘立军了。
刘立军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出现在林子中间的。刘立军身上穿着灰扑扑的道袍,怀中抱着一个大鼎,鼎里装着乱七八糟的同制铁器,腰上还挂着一把生了锈的青铜剑。
当刘立军滑到墓穴里的时候就发现这些东西了。自己在墓穴里抽风的笑了好一阵子,只知道这次自己又发大了,发的不要不要的了,就开始把这些东西往身上带。当把所有的东西都从土中抠出来划了到大鼎里,自己就抱上了大鼎,还没等自己用力呢,自己就被甩到了林子中央了。
梅老头跟着小雨来到了窟窿边,梅老头站在窟窿边没好气的说:“军子,赶紧给我出来!”
大家伙儿都盯着洞口瞧,都在等着看热闹 小雨抬着头不敢往洞里看,这就四处的打量,这一打量不要紧,林子边出现的那个人是谁呀?穿的那么古怪,还挎着剑,那不就是自己的军子哥嘛。
正当梅老头觉得挂不住面子,要发火时,灰头土脸的刘立军抱着大鼎回到坟场,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心里都恨得要命,自己怎么没掉这里来呢。
程国帆是真的不想说什么了,也许这就叫逆天的运气吧。
梅老头儿虽说生气,但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这都是宝贝呀!出土文物,就想上去帮军子拿。
刘立军却一下躲开了“爷爷!这东西不能碰,邪乎得很!等军子研究透了再给你玩。”程国帆与梅老头儿在后边并肩走着,程国帆说:“梅老弟!你这福气不浅呐,有这么一个小子在你身边,我都羡慕了!”
“看你说的,他呀!不给我惹祸就不错了。”可老头儿自己心里知道,再没有比军子对自己与梅梅更好的孩子了,这脸上的笑容啊,就没停过。
刘立军抱着大鼎来到了自家运货的小半截子前。这小子的力气,杠杠的,都不带用帮忙儿的,一会儿就把东西装完了,用散布盖了上。
大家伙一块儿回城,刘立军把这车倒进了车库里,换了一身衣服,收拾干净,接了梅梅一起,才又去了吃饭的地方。
在吃饭的其间,大家伙儿又是一顿攀谈。甚至有人还小心翼翼的问梅老先生还收不收徒弟了。因为在场的几个青年男子都一个劲的夸,梅先生的关门弟子不是一般的了得。
刘立军一副高冷的样子,不疾不徐地讲述着,土遁术的事儿。这土遁术!相当了得,不仅能遁地逃跑,还能探金点穴,不过我师傅指传了我一人。
这种高深的法术只能传授予刚正不阿,有高尚品德之人,稍有一点儿歪心思,也许就丧命于此了。 刘立军牛逼是吹了,可是也得想着堵后路啊,这要是有人跟他学可怎么办呢!
梅老头看着刘立军在这儿夸夸其谈,土遁术如何了得,又如何不外传,说的梅老头儿都臊得慌。
就算是要吹牛逼也得找个没人知道真相的地方啊!这小子!就这根里的性子真是没治了。
程国帆听着刘立军夸夸其谈,和梅老头互相撞着杯,一直就笑容满面,可这心里是真羡慕了“梅老哥就别管他,让他玩儿吧,年轻嘛。”
“是啊,年轻就是好!”梅老头还能说啥呀。
当天夜里有四五个黑影,鬼鬼祟祟的。每个人手里都背着锹、镐头,来到了今天牵坟的这片坟场。几个人顶着月光来到了刘立军跺出的窟窿前,几个人拿出手电筒照着往洞穴里看。
一个低低的奸笑声响起在众人的身边“凯子?你们说他多少都得剩下点吧!”“进去再说,绝对没问题!”几个人慢慢滑了下去,落地了才发现这个洞穴真的好大,越走洞穴越深。
那奸笑的男人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发光,顺着光就走了进去“凯子!?发了~!”这人破不急待的伸出双手推开了棺材。
“啊~……!”这一声急促又变了调的喊叫,惊恐至极。等几人聚到一起时,结果是一样的。这荒郊野外,在这漆黑的深夜里,集体的惊恐叫喊惊醒了刚刚搬了家的程老太爷,老头趴窗口一看,就吓的缩了回来。老头坐在屋里哭,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当鬼了。
坟地上方出现了一个新婚女人,为什么不说是新娘子,而是新婚女人呢?因为她是一个很复古的女人,一身红色嫁衣,却没有了霞帔。
女人把所有坟地里的黑气全部吸走,慢慢地转入程老太爷家的坟头,张开手就附在了墓碑上,可是黑气却怎么也吸不出来。女人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嘴角勾起了一抹明媚的笑,转身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