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子回头儿不解地看了十七一眼。“冥王君上是谁呀?”
哎呀,我的个亲爹呀!原来这主儿在阴间呆够了,去阳间寻找乐子,把自己的事儿忘了。县衙的老爷官儿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多年不知道惊吓是什么滋味儿,这一瞬间全领教了。
县老爷爷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点头哈腰的问着“敢问这位大少爷怎么称呼啊?”
军子这人就不愿意找装孙子的人麻烦,觉得忒没劲。刚才想踹人的劲儿,全被这俩孙子整没了。声音立马冷了不少“军少”
“来~……阿……就来人呐?师爷,还不快去给军大少爷一上茶!?”
“哎!老爷,小的这就去。”师爷连滚带爬的跑了。
县老爷连忙给这祖宗和他的仆人让座。军子和十七坐在了凳子上。军子才问正事儿“我们是找衙门办案的,我们来找一个叫刘琳的人,你能否帮我们查一下,这人是死期到了呢?还是出了什么事儿?
“是是是!可这生死簿子真的不归小的管。”
军子的脸立马就有点黑。你他妈的不管,你跟老子墨迹啥呢。可以想到,刘琳那损货,这心里就有点急。没好气地说:“那你能管啥呀?”
大老爷一看这主宗又要发飙。连忙安抚“少爷,您可千万别着急呀,我虽说不是管生死簿的,但是只要那刘琳还在这个城里逛着,我就能派兵帮你找到。”
军子想想这样也不错,就催促着这老头儿“那就请县老爷快点儿吧,我们非常着急。”
回头牛b轰轰的吩咐着十七。“十七把钱给他,咱们不白用人。”
县老爷真的不敢拿着钱呢,这手是伸也不是,缩也不是,看那主宗的脸,你要不要就弄死你的架势,两眼一闭,心一横,颤颤抖抖的把手伸了出去。
县老爷感觉手里接到的钱,让自己的心肝儿直颤。
回过头亲自冲出门外站在门口闭着眼睛,死命的嚎着“召集所有人手,去给我查一个叫刘琳的人,要快,慢了摘了你们的狗头!”大街上的人都被县令这撕心裂肺的吼,吓得做鸟群散。
“知道城里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不知道!”
“我们的老爷作虎作威多少年了?今天是被谁吓尿裤子了。”
“小点儿声儿!小心回头把咱吓尿裤子了。”
“快看呢,快看呢,贴傍了!贴榜了?”
“本来要散了的人,都停住了脚步。”
只听门口的军爷手中拿着一副画像站在衙门门口大声的宣布着“乡亲们,只要找到画像中的人,咱们县老爷亲自召见,赏银100两。”
本来要被吓跑的人们,又呼啦啦地又围了上来,都冲到军爷的身边,仰着头看着那画像中的人。
“军爷,军爷?这个人我知道。就在刘家巷子的胡同里就有一个。只不过这哥们儿好像有点儿傻。站在那好几天了。”这二逼的话一落,呼啦啦的人全散了,都往刘家巷子的胡同里跑。
“哎?军爷!您可不能走哇,这个人物地点,可是我提供的,我的100两呢?”
这也给了那嘴快的小子一个眼神儿。你是白痴吗?恨铁不成钢的说:“你的100两啊,送给去抓人的人啦。”
军爷贼兮兮的,靠近这小子的身边儿,贴在他的耳朵上说:“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也见到了同样的人呢?如果知道,莫要声张,快点儿带我去,这100两,咱俩对分。”
这小子平常毛事儿不干,全靠上边儿烧的那两张纸,消逼停的过日子,到处串,到处玩儿,这可就找对人了。
这小子,趴在军爷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一顿贼兮兮的笑,肩并肩的急步走了。
不到三点茶的功夫,刘林的魂魄就被送回来六个。还差一魄就大功告成了。军子感到惊讶“都说这衙门大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不过这阴间的衙门**,还别说,办事儿相当快呀!
以前老人们总说阎王爷就是那包青天。有冤要到下边来申诉,在阳间,只要有钱,把你全家都弄死,都没地儿说,这阴间的衙门还真给力,自己就没想过这事儿这么好办?
看着眼前一阵儿筛糠的老头儿心里好受了。“我说县太爷呀?您这可是真正的人民父母官啊。等我回去了多给你烧点儿钱来,别忘了接着啊?”
“不敢、不敢!为您做事是应该的。”
“别的呀,您照我大这么多呢,一口一个您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叫军子就行。”
县老爷心里骂着“我叫,我叫你爹呀!还叫你军子,等着你将来找后账吗?你那坑人的大名儿都传遍阴间界了。谁见了不怕,老子才不会上你当呢!”
大老爷黑黑的干笑着“身份当的起少爷二字,咱这不实行叫人名儿,都已尊称为位。您就入乡随俗吧?您看……我这么说中不?”
军子一看这老头儿这么板儿,也就不强求了。看着身旁坐着的十七一个劲儿的喝着茶水。小声的问着“好喝吗?什么味道的?”
“少爷可以自己尝吗!”十七现在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能保持这种说话的方式,已经很不错了。能把阴间当官儿的吓的吐沫子,到底是什么人呢?一会儿走的时候非得炸一炸这县老爷的话不可。想到这儿就淡定的喝着自己的茶,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其实这帮家伙的办事效率,已经是平时的十倍了,可是县太爷还是急得满地转。心里一个劲儿的嚎啕大骂,这帮狗娘养的,平时这是让我惯的没边儿了吧?干点儿活,慢吞吞的,比那乌龟爬的还慢。“师爷!?快去门口看看?这帮小子都去干什么了,干点儿活儿怎么这么慢!”
师爷没办法,只有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跑的门口望天儿去了。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嘀咕,还说别人,也不想想他自己。平时这县衙门里都是歌舞升平的,老板姓那点儿鸡毛蒜皮的事儿,他理都不理。要不是今天踢到铁板上了。哪会有这么多的事儿?看来不能随波逐流,得整顿整顿了。
县老爷看到最后一波人带着刘琳的魂魄回来了。这颗心呐,才算落了位,狗腿的陪着笑脸“军大少爷!看看这事儿都办好了,还有什么要我们县衙门为您效力的吗?”
“没了,辛苦县太爷了!”军子看人到齐了,这就拿出阴阳罗盘把这散魂都收入了阴阳镜里。想着这老头儿挺好客的。这以后只有事儿找他,这速度不就快了吗。一想到这儿,话就客气的多了“县太爷辛苦了,那我们就回了,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还望县太爷不嫌麻烦,多多帮忙啊。”
县太爷的心里哭爹喊娘。哎呀我的祖宗,你还来呀。我要赶紧往上报,我要调离这地方。这地方不是人待的,一会儿都不能待。脸上却是笑开了花“一定一定!只要军少爷有什么事儿,本县能帮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辞了。”
军子转身就往门口走,十七与军子错开了一步,靠近送行的县老爷身边儿小声说:“阎王老爷最近有没有提到我们冥王君上啊?咱们都彼此彼此,有话你就明说,不许噎着藏着。”
县老爷一脸便秘样儿“谁敢提他呀!只要不想寻短见的,都想忘了这一茬儿。您在君上面前当官儿不容易吧?你可记得多为小老儿美言几句呀。小老儿感激不尽!”
“放心吧,君上不会这么快回来的。”
县老爷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儿“哎呦,我的亲爹耶,吓死我了。”
“对了,君上好像有提到过,要去阎王殿喝茶呢?我得去准备准备!对了,要不县老爷帮我通知一声。”
“大人,饶命啊~!我要是去通知,阎王老爷知道君上要来,自己都得先跑路了,到时候要是找不到人,我拿什么交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饶了我吧。”
十七的心里都要笑抽了,真怕这老头得吓死过去。那可真就死的不能再死了。“那行,既然县老爷公务繁忙,那么十七只有亲自走一趟了。”
十七套出了自己想要的话,心里高兴,这脚下生风,追的军子就去了。
“你怎么才追上来呀?”
“没有,就是那县老爷想跟我客气客气,让我在你面前美言几句。”
“我给他交代交代,让他以后见了咱们多帮忙做事儿,县老爷不就是为老百姓活着的吗?”
军子斜眼撇了撇十七“行啊!不愧是当将军的,这小嗑让你唠的,够硬!”
“过奖!再硬也没有少爷的硬!”
军子听着这话,嘿嘿嘿的一阵坏笑“你把那大力丸吃了。绝对不比少爷差。”
十七被军子的话,弄得一阵儿闷咳“此硬非彼硬!如果非要强调一下的话。日后见真章!”想到自己家少爷说的,把女人削老实了,日子好过。想到红姐为自己**老实之后,自己也是一阵阴笑。
军子真怕把十七干火儿了,往前跑了两步,拉开了一段的距离,这才回头大声喊着“十七你不要笑了,你想玩儿*人的事儿都写在脸上了,真的好猥琐。”接着就是军子那没良心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