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记者,在后山开发处,围堵洪建江。
洪健江办公室的电话响个不停,看着一串串显示的电话号码,吓的洪建江如坐针毡。短短一日,洪健江以焦头烂额,开发处死人,洪磊被拘捕,周、汤两家要撤股,洪健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官场上与之相交二十几年的老友一直站在同一战线,为了自保瞬间倒戈君勇山。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以是夜里一点半了,再过几个小时,自己就窝在这个办公室里一天一夜了。
早上八点半,自己要是还拿不出解决方案,就要收到上级的调令,退休回家,没有了实权,谁还买你的账,洪健江这次可真是捧着石头跳崖,除了给君勇山下跪,再也找不到一丝活路了。
可君家稀罕让自己下跪吗?自己如何能做的到,这跪与不跪,官途是彻底完了。洪健江狠狠的刮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怎么就这么贱呢!?”
天渐渐亮了,没能等到救援的朋友,等来的是公安局方局长,亲自带队前来抓捕。洪健江犯了伙同官员诈骗,毁坏国家形象,间接杀人,身为国家高层领导知法犯法,指使亲人触犯法律,蒙蔽犯罪事实。
即当日起,逮捕收押,没收全部个人财产,补还国家损失,洪健江入狱。
周进发、汤启明,自动检讨自己罪行,积极承认自己所犯低级错误,并主动偿还国家所亏公款。可是投资的金额过高,以致偿还不起,这件事情很快就涉及到诈骗国家公款上了。
事情一旦公开就会牵扯无数大小官员,有关国家颜面扫地的大问题,急坏了政务副主席年中庭,这位在政治上和君、邵两位老司令平级而坐的老先生可为一智者。一经了解事情经过,就全部明白了,亲自到访了君家。
君家,君、邵两位老爷子和这位年近七十的老同事相对而坐。年中庭笑呵呵的。
君、邵两位老爷子无论说什么,他都点头说好。年中庭见眼看中午了,这两个老弟就是不松口,心下有了明了,无非要给自己那个孙子找回面子和仕途罢了,这中小事,对于这两个军区混人有何难啊?
年中庭好言好语,态度相当的好“两位老兄弟!别气了,我带着那两个不争气的老小子,亲自去把你孙子请回来如何,全程报道,还你孙子官衔,还有,那块后山就在大侄子公司后面,你们两个也别跟我说你们怕鬼,梅老先生是你们亲家这事儿没人不知道,就当帮帮我的忙,照顾一下老哥我的工作吧!咱都快退休的人了,临了了也想要个好名声不是?你们看老哥这样安排好不好!?”
君、邵两位老爷子见年中庭这么诚恳,知道军子交代的目的已经达到,见好就收。“我说老朋友!我可不是跟你说别的,今天是你来了,换做任何一个人,这事儿我们两家是死活也不会吐口的。那几个王八蛋!毁的不是军子一点名声的问题,而是毁了我孙子军子的人生。这对我们君、邵两家是多大的打击。我想您老也是儿孙满堂的人,不应该理解不了吧!?”
年中庭一个劲儿的点头“对!我能理解你们两个人的心情。既然两个老弟同意了,那我们明日就启程吧。”
既然事情已经说开,君家等的了,年中庭可等不及,这才接着说道:“要不?先让闵行大侄子,把后山的事儿解决了。”
邵老头儿笑呵呵的说:“不急不急!这都中午了,老哥留下来吃顿家常便饭吧。”
年中庭哈哈大笑“你们两个老小子这事玩儿我是吧?你们不知道上边儿多急吗?这事情影响多大?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那些被牵连的小官员吧!我待这次的委托人,谢谢你们两个了。”年中庭说完,还对着两人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你们明白的。
两个老头儿噗嗤噗嗤的笑出了声,君老头摇头晃脑的道:“他这说客儿,找的好哇!知道您老脾气好,在政治上这么多年咱们三个人意见最相投。这事儿无论怎么着,您老这是火上房也不会着急的。这办法想得妙啊!”
年中庭也眉开眼笑“还不是咱们在政治上年头认识的久吗?这平时在工作中就多有来往。我不出来当着替罪羊,还有谁能来呀?再说了,我也不敢火儿啊,我要是火了还不得被你们两个轰出去呀。”年中庭逗趣儿的道:“你们两个这是存心的窝囊我呀。”年中庭话落,三个人都一阵哈哈爽朗大笑。
事情已成定局,只带收尾。闵行按着两个老爷子的意思,成功的拿下了自己早就想收入囊中的后山。这后山一直是军子惦记的地方。闵行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外甥,到底想要这块儿地方做什么?不过按军子的眼光,这小子无论想做什么,自己这个当舅舅的也得冲在前边。一切手续,就如自己预想之中的一样,闵行用三个人还不上的一小部分的价钱,成功收入了后山为私人所有。
拿着手中的地契合同,闵行将合同收入保险柜,按下左边的按钮“阿虎,阿力!准备好一切,出发大岭村接军少爷回家。通知所有记者,军少爷被洪健江坑害,被迫离职部队,为政治犯唐宇,陷害背了黑锅。如今事情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国家领导英明,还君家清白,军少爷将官复原职,第一军区第三中队上将,将不日回归君家。”
阿虎,阿力接到闵少爷的消息,开心的要命,军少爷终于回来了,相信这天不会太平了!以军少爷的脾气怎么可能就此罢了,此仇不报非君子。如此扬眉吐气的日子,让阿虎、阿立感到非常兴奋。阿虎的声音有些迫不及待“是!少爷。我和阿立,立马去办。”
闵行放下通讯器,靠在靠背椅上左右摇转。“臭小子!一走就这么久,除了给自己找麻烦,没事儿也不给小舅打个电话,热乎热乎。你小子还真够狼的”话落,闵行自己也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了声,自己还真想这小子了!
年中庭、君、邵两位老首长,汤启明,周进发,带着大大小小市级,省级官员。坐着火车去了大岭村,问为什么没有请动君、邵两位老首长直接调个直升飞机去大岭村呢。用君、邵两位老首长的话来说,那叫诚意。
这一两天一夜的火车,让这帮坐惯了私家车的官员们觉得,爬的比老牛还慢,让这些出门儿就坐轿子,下班儿有人接,享受惯了清福的当官儿的,一顿下糟够了罪。
越靠近大岭村,这火食越差,刚开始吃盒饭的时候还抱怨。到最后连泡面都找不到开水了。泡的半开不开的泡面,吃的这帮官员直拉肚子。可这一幕幕确幸奋了那些经常跑外,为了一篇稿子,不辞劳苦的记者们。
记者们这一路行来,在火车哐哐当当的声音中,不停的在本子上写着这些官员的经历。
官员们进了县城,梅老先生带着他们坐大客车。这一路,不是鸡崽子,就是丫崽子,大客车上的人们穿的不好,都是泥腿子。这里可不分你是大官儿还是平民,只要上了车,谁先上车,谁有座。这些小官员们,为了表现好,给君、邵两位老爷子还有年中庭让了座,其余的人全打站票。这里的路可不归军子管,还是一波三折,颠颠簸簸。长达三四个小时的旅程。左摇右摆,甚至有的官员在车一顿一晃中抓了满手鸡屎。
不过这位官员也很有好处,大家伙都离他远远的,就怕蹭到身上,可下熬到了站,这些官员本以为罪遭到头了,却发现这条路,根本就没有车通到大岭村。梅老头儿看着这帮人造的没人样儿,心里都要笑翻天了,可还是觉得不解气,不痛不痒的说:“大家伙儿,请继续忍耐,前边还要走四个小时的路程。我们就可以到达军子所在的大岭村了。”这帮官员听到梅老爷子的话。恨不得立马坐在地上不走了。就连一开始兴奋的记者们也直皱眉嚷嚷着“老爷子!这大岭村到底还有多远呢?我们走的是平路还是山路啊。”
梅老爷子很热情的做了这次导游“不远,我们奔过这座山,下了那个坎,在上了另一座山头,咱们就到了。大家伙跟着我走吧!”
就连年中庭这个老性子都有点忍不住了。出来做了和事佬儿“老兄弟!不然你给军子打个电话吧。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让我们这几个老骨头少遭点罪。我这老身板儿啊,可真有点儿吃不消了。”
梅老头这是乐意之至啊,这不正应了军子那句话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来呀。笑呵呵的道:“我就看在年老哥的面子上,打个电话给问问?”大家伙都七嘴八舌的说“您快问问吧,快问问吧。”
看着梅老头,热情的给军子打电话,年中庭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就感觉这里有诈呢。
剩下的那帮傻子,可没有年中庭这样的想法儿。知道军少是个混蛋性子,可是大家伙儿也想着,这军少爷就算再混蛋,也不能祸害自己的爷爷,外公和爷爷丈人吧。只要有这几个老的坐镇,军少爷应该不会对自己这些人下手。
这些人怎么想,现在君、邵两位老爷子可没有心思去答对,军子这死小子,这是什么战略?当初没和自己通信儿啊?这么多人在场,又不好意思当面问梅老头。可是背地里看着老亲家那张兴灾乐祸的脸,自己几人有点儿肝颤,现在说什么都白扯,君、邵两个老头对视一眼“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