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黄泽修在侧始终沉默。
我怀里,彤彤“哧哧”笑了,“我一定喜欢白帝去!当你们的小三!”
她说话本无心。我却听者有意,心狠狠一疼。
若然真是如此,怕是白帝就不会死了。
面上,我付之一笑,不予作答。那电梯开了,她把头埋在我心口,单手抓着我道:“你又要把我丢下,自己走了是么。”
我脚步一顿,她抬起头看我,“我想和你聊聊,你别走行不行。”
我稍稍拧眉时,她放了狠招道:“你不同意,我就……”
“我不走。”
不等她放狠话,我先说道。
她松了口气说,“你说什么,我信什么。”
我没作声。只抱她,直奔手术室。这一层都是医药设备。
我把她放在病床上后,那边儿医生过来了。检查后,说彤彤要去里头手术室取子弹。我看了看,医生还是以前的,都见过,应不会有危险。
看彤彤被推进去后,我和黄泽修在外头等着。
关于宠乾那药水,我不知道宠乾给没给她说。如果真如宠乾所说,他和埃及艳后闹掰了。让我省着用,所以,我暂时决定不说。
“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看见黄泽修小脸煞白的,我拧了拧眉好心说道。
哪想黄泽修嗤之以鼻,“老子不需要。”
说完,下巴昂的高高的,耳朵竖的尖尖的。
我没理他了,不看就不看吧。我也不会逼着他去。但是----我琢磨着可以找找血灵芝什么的给他补补,我打伤的,我得负责。只是,暂时还得等彤彤出来。我与黄泽修一阵相顾无言的沉默后,里头彤彤包扎完毕后出来。我看她,除了脸色白了点,医生说没有伤到什么神经,放下心。
不过她真像是没事,也许里头有现成的衣服换,除了脸白之外,看不出异常。
“寒小哥,你真的等我了!”
彤彤显然很意外,我颔首,“你想去哪聊。”
“你的房间吧。”
我没拒绝。
我的房间,还是上次那间。
当我们走在熟悉的过道里时,我又想起池琛上次在这里与我拥吻。那时----
前头有个苏小白在打电话……
旁边是郭林赵冷,猫儿苏羽。想想池琛也是大胆和心思缜密。生怕我多想,那大概是我和池琛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接吻。
刺激又疯狂的吻。
一瞬间,我对池琛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
也不知道,池琛这一去会怎样。罢了……不想他,如他所说,我等他回来就好。也许,他带着本体来呢?
我和彤彤进了房。这厢儿,先随便聊了聊,才知道了彤彤非要跟我来的原因----
原来,机密局自打唐门和宠媚这对曾经的夫妻进来后就没安生过。
而好在机密局里群龙无首:郑宵龙去了特等局;苏墨死了;苏小白走了;池琛不在;还有个步锦,也被抓入狱了。机密局,只有宠乾一人从特等局下来,算是独裁了。
这唐门虽然不是宠乾亲爹,但胜似亲爹。
从宠乾那时的嚣张跋扈就看得出了,还不都是他爹惯的。我私下推测,所以,正因如此,那时事情暴露后,宠乾才想死在唐门手里……
总之,这对感情深厚的假父子现在关系稍稍好了些。
再要说起来,亲不亲生这事本也怨不得宠乾,都是宠媚和苏墨的事儿,可宠媚是宠乾亲妈。
这一闹,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
“随便闹腾吧。等哪天真打死打伤了,再说。”
这就是宠乾的原话,彤彤模仿的有三分真切。
“然后,宠乾说了自己不会插手,也不帮忙,但与二老相约,绝对不许伤害机密局人,两边儿都答应了……”
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也算是明白彤彤干嘛跑到我这儿来。今儿彤彤算是误伤,怕被宠乾知道呢。
果不其然,下一秒听她道:“所以,寒小哥,我受伤这件事,千万别说出去。”
我点头道:“放心吧,不会的。”
我说完后,估摸着宠乾应在楼上忙着研究那个白日里抓的傀儡。然后门被叩响了。是宠乾,派轰六送了饭菜来。
唐门招安来了,轰六也重新归属到宠乾部下。
又和彤彤聊了很多。
多是从前和在古董铺子的小时候的事儿。
那些过去的事儿叫人思念越浓,越想抽烟。
环顾四周,没有烟,却是想起郭林赵冷了。
自从遇见池琛后,我身边的人就一波一波的换,也不知道,到底要换什么时候,才能够消停。
瞥了一眼沙发上蜷成一团的黄皮子,估计是累了,白天又被我打伤,呼呼大睡。
我琢磨着明天出去给他找血灵芝。
这厢儿和彤彤吃饱喝足后,彤彤缠着我要和我一起睡,我又同意了……
关了灯,就我和她两个人,盖着两床被子,怕伤着彤彤伤口,可她钻过来了,少女的温柔身体,我不再拒绝,因为,我也是女人。彤彤钻进来后,有些不可思议。
然后她挤钻到我臂弯里来。
我想起池琛也是这么抱我,感觉到,她在黑暗中抬起头看我。
我虽看不见她眼睛,但能感觉到她目光和动作。
“我竟和你睡在一张床上。”
“从前我想都不敢想。”
“你肯定得把我踹下去的。”
彤彤说的是对的,。
但我不会踹,我顶多会把她拎下去……
或者烦了,直接打昏。
有些事,是原则问题。
可现在不一样,女儿身已经败露。
黑暗中,我稍稍搂紧了彤彤。
她现在,是我过去记忆中唯一还存在的人。
多重要,多想要保护她,都不需言说。共乐反号。
对我的细微动作,彤彤有些惊讶,“寒小哥……”
她还这么喊我。
“嗯,我在。”
我说完后,她突然不顾伤口,直接双手抄过来,抱住我道----
“其实当初,我不想离开你的。”
我微微一怔,突然感觉到心口的衣服湿了,是彤彤哭了。
我心一柔,面上却还是冰冷如常道:“既然受伤了,就好好休息。不许哭。”
“不!你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