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齐苍的帐篷纳兰朵朵方才发现,在他帐篷里竟然隔出了一道小小的空间,而她便住在那刻意隔出来的小角落里,整整两日,她连齐苍的影子都没有见过,唯一的知道的就是他偶尔会在深夜回来,却尚未天亮就离去。
日子平静无聊的让人抓狂,不能出去,即便是方便也有人跟随,虽然齐苍有准备一套粗浅的男装让她穿上,可是却没有答应她洗澡的要求,按照他的话说,此地是军营均为男子,若是她想引得大乱的话他绝对不会制止,所以她很没骨气的不敢再说要洗澡的事情,
夜,愈加的深浓,除了篝火燃烧以及守卫来回换岗的声音,四周平静的有些吓人,齐苍还没有回来,透过帐篷打量着映在帐篷上来来回回的人影,这几日通过她细细观察和记录,差不多摸透了齐苍军营的大致情况,每隔半个时辰会换一次,每一次换岗时间大约是五分钟,她一定要逃离这里,和齐苍呆在一起,她总是会觉得莫名的害怕和心寒。
贝齿轻轻咬住唇瓣,拿出从齐苍软榻下摸出来的精致匕首,因为风行的事情,她意识到自己必须有一样尖锐的东西可以防身,加之逃走的时候正门有人守着走不得,总是要找样东西可以划破帐篷,即便被齐苍发现,她也可以解释为自卫,不过齐苍显然忙碌到没有时间注意这些细小的东西,这样便省了她不少的麻烦。
此处因为是齐苍的帐篷守卫并不算多,至少在后方靠近岩石的地方几乎鲜少会有侍卫巡逻,她已经观察了整整两日,今日便是最好的机会,拖延的越久反而对她越加的不利,昨日听齐苍议事,西楚援助已经到了,大批的兵力全部调离拦截西楚大军,如今留在营地里的少之又少,加之齐苍忙着对付纳兰,还要分神对付西楚更是没有时间去顾及她,虽然诧异齐苍为何议事都任由她在这一边听着,不过想来那个男人过于骄傲,料定自己背负上那叛国祸水的罪责无处可去定然不敢逃离,如此大好机会,若然失去的话她肯定再也难以找到机会,虽然齐苍现在会保她安好,谁知道若是入了琳琅会怎么样,想到那个琳琅太子,她便觉得恶心不已。
夜,闷热,从昏黄开始便下起了小雨,此刻已然发展成了大雨,雨雾迷蒙,遮掩了一切目光可及之处,雨水的气息带着打落花瓣残留的淡香透过留下的一小道窗口传来,竟然形成一股让人觉得窒息的压抑感觉。
凉风带着细细冰冷的雨丝从窗户中打在纳兰朵朵的身上,风似乎大了起来吹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唇角微微扬起。
真是不让人好过,才穿越过来几日,每日都像是在打战一样心惊胆战,比起自己在现代的日子还要难过,也不知道云妃怎么样了,纳兰已经落入如此姿态,她这颗棋子没有用处,云妃那边就更加不用说了,风扬起散落的发丝,几乎要遮掩住眼前的视线,烛火摇曳,明灭不定,蓦然,烛火被风吹灭,整个寝室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纳兰朵朵正欲重新点上烛火,脚步尚未移动,整个身躯被一股有力的温暖包裹住,来不及出声,已然被捂住唇瓣。
";朵朵,是我";暗哑低沉的男声淡淡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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