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还会面对更多这样的事?岂不是说承恩帝已经知晓了他们的事?倘若真是那样,只怕她的事情承恩帝也会也有些察觉,那她要不要做些改变?
“父皇,诚郡王哥哥到底生了什么病啊,紧要吗?”阿瑜试探道。
承恩帝听到这话,脸色并不好看,“哼”了一声,“这事你别管,这里头说不定还有多少腌臜事呢。”
看承恩帝这幅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她便明白自己在承恩帝这儿可能什么都打听不出来,还是用自己老方法探探吧。
阿瑜觉得承恩帝此时心情不爽,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再待下去说不定自己也会被迁怒,便开口道:“父皇,儿臣身子刚好,太医说不宜吹风还是先回去了吧。”
“嗯,你先回去吧,好好养着,朕就只剩你这么个女儿了。”一脸的灰心丧气,仿佛瞬间老了十多岁,阿瑜心中隐隐心疼。
她的身子僵了僵,承恩帝这话怎么听得她一头雾水,只剩她一个女儿,那诚郡王呢,太子呢,还有大公主呢,这短短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令承恩帝说出这样绝望的话语。看来这件事已经将她也卷入其中了,原本以为借着装病便能躲过去,谁知道还是绕不开。
在回去的路上,阿瑜竟遇上了那个老巫婆。两人迎面碰上,窄窄的一条小道,吕太后浩浩荡荡一大批人,阿瑜却是势单力薄,但双方谁也不给谁让,就那样僵持着。
太后有护甲挽了挽耳鬓边的碎发,瞪了在旁边旁边装作木桩子的孙嬷嬷一眼。
孙嬷嬷接到太后的示意,便调整了一番面目表情,是自己尽可能的看上去面无表情或者穷凶极恶的样子,恶狠狠地说道:“这不是我们陛下最宠爱的三公主吗,听说还是特意和诸位宗室子弟请过西席呢,怎的见着太后娘娘连安都不会请了,莫不是夫子教的都忘了?”
吕太后在一旁听得直撇嘴,这孙嬷嬷这几年怎的办事越发的拖泥带水了,这软
塌塌的话有什么攻击力,就应该说她是小妇生的,一点见识都没有。
吕太后虽是在宫中生活了三十多年了,但她之前不是寡言少语便是大权在握,哪有人凑上去说“太后娘娘,您是农妇出身,没有什么见识,该好好看看书了”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吗?因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吕太后的物质生活是越来越好了,但精神世界却越发的贫瘠了,见识也是粗鄙不堪。
阿瑜不知道吕太后此时心头想的是什么,但看她那副鼻子眼睛都要翘到天上去的样子,便知道她对自己是极为轻视的,哪怕承恩帝如今疼她如珠如宝,在她心里自己依旧是那个她可以轻易捏死的小姑娘。
对于孙嬷嬷的话,阿瑜不做任何理会,静静地往前走。
太后今儿个在承恩帝那儿吃了憋,心里闷的一口气,不吐不快,立即拦住阿瑜的去路,“哀家的人跟你说话,你是不想听还是没长耳朵呢?”
这话说得就有点过分了,阿瑜定定地盯了吕太后半晌,盯着她心里毛毛的,“本宫看太后娘娘还是好好的待在幽兰阁里念念佛经敲敲木鱼吧,这人老了啊,到哪都讨人嫌。”
吕太后本就忌讳别人说她年龄大,见阿瑜不禁说她老,还说她讨人嫌,气得手直发抖,“你,你,你个黄毛丫头,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小娼妇,小小年纪说起话来就如此狠毒。”
阿瑜的脸色更是难看了许多,吕太后身后的孙嬷嬷向阿瑜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和太后再说下去了,这不孝的帽子扣了下来,只怕会成为她今后怎么都洗不掉的污点。
阿瑜看见孙嬷嬷的动作后,心下稍安,老妖婆啊,老妖婆,任你再是自负,不也被本宫打开了一个缺口。
她仰起头来,轻蔑一笑,如同睥睨天下的凤凰,“本宫可是堂堂正正的天胄皇孙,再是怎样也轮不到你一个乡野农妇来指点。”
“你,你,来人啊,快给哀家掌嘴。”
吕太后气得嘴角直抽抽,出生乡野算是她今生最为厌恶的事情了,自从承恩帝继位后,不管她和皇帝的关系如何,还从未有人当着她的面说她是乡野农妇。阿瑜说的那话简直就是在戳她的心窝子。“掌嘴,快给我掌嘴啊,都还在愣着干什么,出了什么事情,有哀家担着。”
几个内侍听到太后的话,往前走了几步,望着阿瑜那如花似玉的脸蛋,喉结不住蠕动,跃跃欲试。
试想男人看见一个高高在上的美人儿能不心动吗,还不用考虑后果,几个内侍就要冲上去了。
阿瑜早在吕太后吩咐要掌嘴时便拿出了藏在腰间的痒痒粉,这群人是的好好教训了一番,不然这老巫婆老觉得她就是个软柿子,谁都可以来踩上一两脚。
“太后娘娘是一国之母,此时却如此为难自己的孙女,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是他的声音!
有些低哑,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在她的耳边,都仿佛下着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袅袅的茶香弥漫着,温热的液体体贴的从口中划入喉咙,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阿瑜此刻真是恨死了自己的敏锐了,为何将他记得如此清楚,可不知为什么知晓他在这儿后,心里竟觉得很是安全许多。
真是该死,她的心底涌上一阵甜意,慢慢的渗透到五脏六腑,最后竟侵占了她的整个心房。
她不敢回过头去看他,只能故作镇静的站在原地。
后正等着阿瑜被扇成猪头呢,谁知道这半途竟杀出了个程咬金来,还是安国公的嫡孙,不是都说好了的吗,怎的这李贤又替明瑜说起话来,莫不是这安国公故意哄她的,实际上和承恩帝是一伙的,却故意在她面前卖好,好哄着她给她下套儿?
李贤可没空管吕太后想的什么,他的眼里只有阿瑜的背影,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是遮掩不住的心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