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遥遥对望,一瞬间,四周的情绪似乎有一点不稳定,月牙儿冷冷的看了一眼出现的月琉璃和眼前的蜜儿,转身离去,未曾言语。
月琉璃的目光隔着空气,落到眼前的米尔身上,眼见着那张甜美的脸庞上带上了一点阴云密布的模样,可是月琉璃却像是没看到一眼,眼眸清冽的转过去,跟上已经离开的月牙儿的步伐。
“月琉璃,你最好期盼,你们月族真的能在那个丫头的手里发扬光大。”一声冷哼,蜜儿眼睁睁的见着眼前的月琉璃目光淡漠的向前走,甜美的脸庞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抹凌然的神色,甚至都带上了几分狰狞。
“蜜儿,这种问题,恐怕那个怕轮不到你来想,还有,下次关于月族的事情,最好闭紧你的嘴,否则,谁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一点凌然的冷意,月琉璃冷冷的笑着,目光淡漠的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蜜儿,眼眸之中的哪一抹真正浮现的杀意,让蜜儿都不由得有一些身体冰冷,面色如土。
“月琉璃,你还是看一看你自己吧,现在已经有很多族人瞄上你们月族了,要知道,你们月族的人的血,还真是有很大的作用呢。”蜜儿却还是一脸笑意的模样,眼眸之中带着几分盈盈的笑,一眼看过去甚至还带着几分斑驳的温暖的样子,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杀气肆意。
“贱婢找死!”性子淡漠如同月琉璃,也有爱不住那种从心脏里翻滚而出的怒火,猛然对着蜜儿冲了过去,一巴掌在空中翻滚着,带着冷冽的杀意狠狠地冲向了眼前的蜜儿那张甜美的脸颊!
“啪——”月琉璃速度之快,根本让蜜儿无法反应过来,脸颊上狠狠地一疼,半个身子都猛地撂撅过去,跌跌撞撞得向后退了两步才停住自己的步伐,蜜儿慌忙的抬起眼睛去看,正对上月琉璃满面杀气的模样。
“月琉璃!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脸上浮现出来一种惊恐和怒意凝结在一起的狠厉,蜜儿纤细的手掌猛然对着月琉璃的脸颊落下,只是月琉璃笑的狠辣,整个人向后退了几步,反手又对着蜜儿的脸颊狠狠地“啪”的一下打下去,一声巴掌,清脆的在半空中飘荡。
“王八蛋——月琉璃,你别仗着你有点本事就去嚣张,你以为你是谁!”一声怒吼,蜜儿猛然从腰间抽出自己的软剑,隐藏在腰肢之内,平时根本看不到,更别提去猜测,这居然是一柄软剑。
“难道你觉得,你现在打的过我了?”冷冷的笑了一声,月琉璃的目光落到蜜儿的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的说道:“蜜儿妹妹,你现在最好还是回去洗洗脸,若是慢了,你那张千娇百媚的脸上若是多出什么东西来,可不要怪姐姐心狠。”
明明是一阵温柔的话,可是听到人的耳朵里,却带着一种莫名的杀气几乎要让人头皮发麻!
“你,你说什么——”下意识的别过眼去,蜜儿的手指猛地覆盖到自己的脸颊上,刚刚被月琉璃那样狠辣的一巴掌抽下来,现在都能感觉到脸颊之上弥漫开来的灼烧的痛感,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去触碰,纤细的身子却是猛然颤抖起来,一双明媚的眼眸带着满满的杀意,死死地注视着眼前的月琉璃,蜜儿有些失控的声音甚至带着几分杀气:“你,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对我用盅虫!你居然敢对我下盅!”
“蜜儿妹妹何苦如此?只是一点点小小的盅虫罢了,没有那么夸张。”纤细的手指动了动,悄然的落下,三千发丝随风飘扬,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优雅和妩媚,月琉璃的目光带着淡淡的杀气,落到她的身上莫名的有一些狠辣:“只是一个小玩笑而已,无伤大雅,但是,若是蜜儿妹妹在三日之内催动内力或者是真气的话,可是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哦,蜜儿妹妹,还是小心为上。”
嘴角勾勒了一抹笑容,月琉璃在蜜儿那几乎是杀人的目光之中转身离去,纤细的背影带着无限的妖娆和风姿,顺着有些淡漠的风悄然远去,蜜儿站在原地,纤细的手指落到自己的脸颊上,莫名的带着些许狠辣,死死地望着月琉璃离去的背影,狠辣的眼眸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杀意弥漫,隐约之中,还有一些掺杂着的情绪。
月琉璃,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幽静的小路上,月牙儿身着一身淡绿色的长裙,手中端着一杯足够温暖的燕窝庚,只是现在已经有一些冰冷了,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月牙儿没有回头,只是听着这种熟悉的频率,她也是能够感觉到,月琉璃的接近。
“怎么,专门在这里等我么?”有一点熟捻的感觉悄然弥漫,月琉璃的眼眸落到那个万花丛中的女孩儿,一身清冷却带着浑然天成的美丽,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魅惑。
“蜜儿——和你有关系?”月牙儿的目光未曾落到月琉璃的身上,只是那一双盈盈的眼眸里却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杀意,那个蜜儿,刚刚在她的面前,那样大言不惭的将月族这两个字暴露在太阳之下,几乎让月牙儿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愤然。
月族,是每一个月族之人心脏里狠狠地伤痛,若是不能光宗耀祖,那么,他们宁可泯灭在时间的长河里,也不能让月族背上“落魄之民族”的称呼!无论是谁,都不可以!
“不算是有关系,拜进了一个师门,彼此互相看不顺眼而已。”纤细的十指动了动,悄然的从身后走进,月琉璃随意的捏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目光之中却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深邃。
在很多年前,月琉璃还只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一副淡漠的性子,大概真的是箭头上压着血海深仇,或者真的是心脏里有根本割舍不下的愤然,她好像对所有人都是一个漠视的态度,不管是谁,恍惚之中像是都未曾落到她的眼里。
那个时候的月琉璃,是真正的类似于是仙女一样的存在,同一个师门之中的女孩子们,没有一个和性格淡漠的月琉璃交好,可是师门之中的男人们,却无一例外的,将那月琉璃当作是自己心中的女神,神圣不可玷污。
好像从来都是一样,男人们对自己未曾得到的女人都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一直都在奢望一直都在恳求,一直都想要得到一直都想要去窥探,甚至,只是一点点的柔情蜜意都值得他们奋不顾身。
可是月琉璃从来未曾给过他们每一个人一点点柔情蜜意,身负血海深仇,心中有着月族生死存亡,月琉璃在那一段时间里,满脑子都是复仇,满脑子都是血腥的杀意,什么时候留下过别人的影子?什么时候肯让别人一眼看到自己的柔软的模样?就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每天清晨都在练功场不知疲倦的训练,不知疲倦的砍杀。
那个时候,月琉璃好像还小的根本无法去握住巨大的武器,可是偏偏骨子里有一种不肯服输的寒傲,像是天生的王者一样,她桀骜不逊的站在一柄大刀的面前,几乎是拼尽了全力,面红耳赤的才将那柄大刀拿起来,大概是那一柄大刀实在是太过于沉重,那个时候的重量实在是让人刻骨铭心,以至于现在,月琉璃都记得,那种几乎要让她骨骼发麻的力道。
当时的练功场有好多好多的人,月琉璃记得清清楚楚,就算是到了后来,她拼尽全力,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之中,执着的拿起了那一柄大刀,却没办法将它成功的挥舞,只能垂着头离开,可是她未曾放弃过,没日没夜的训练,也没有忘记那个时候,站在人群中央,但是却依旧万丈光芒的白衣男子。
那个时候的白衣男子,好像也算得上是所有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他以一种异常优雅的姿态来到月琉璃的屋子之前,有些破败的屋子里,瘦小的女孩儿一遍又一遍的锻炼着最基本的功夫,他就那样温和如玉的看着,不知道看了多久,等月琉璃反应过来的时候,却依旧是日下夕阳。
她红了脸旁,可是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站在远处,笑着看着,从身后抽出来一把小小的,纤细的刀,完全没有平时的刀的那种威武霸气的感觉,可是那柄刀,却带着一种莫名的晶莹剔透,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灵巧的感觉,在月琉璃心脏之上,那仅有的一点点缝隙之中,狠狠地钻进去,然后,落地生根。
每一个女孩子的梦里都有一个纯洁的像是梦一样的白衣男子,那个时候的他,果真就是如此。
纤细的手指悄然的掐下来一朵白嫩的花朵,像是沾染了清晨的露珠,到现在都在绽放着足够妖娆的模样,月琉璃看的有些莫名的吃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开始对白色的东西有一点莫名的痴迷,以至于就算是师傅让她选取一本内功心法地时候,她都执着的选了哪一本根本不适合她的刀法。
暴雪刀法。
刀若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