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大可以左推右推,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既然敢来到这里,就一定会有一定的准备!更何况,这一次大头的人是昔人,昔人可是年贵妃身边的红人,年王就算是想动,可能都要掂量掂量!
想着,哪一些女人们的目光更加血腥,落到洛流苏的身上,显然是要将洛流苏好好收拾收拾,看那模样,好像是洛流苏今日根本就难逃一劫,就要这么死掉了一样。
只是,站在一边的昔人,从一开始的气势汹汹,到现在好像是收敛了不少,一双剪水瞳眸落到洛流苏的身上,昔人的眼眸深沉了一些,顺便看了一下地面上的两个丫鬟,已经是进的气儿多出的气儿少了。
昔人的目光闪烁了一秒钟,不着痕迹的看了一下床边的两个丫鬟,一个丫鬟脸色苍白,倒在一边,显然是刚才替着洛流苏挡了一鞭子的丫鬟,自己刚才鞭风看起来好像狠辣十足,但是都没有抽到要害,那个丫鬟不会死掉,而倒在地上的那个呀换,却是脸色发青,昔人仔细看了一眼,应该是中了毒,昔人的目光悄无声息的瞄了一眼拿着拐杖的那个白衣服的女子,也就敛了自己的目光。
那一群女人看起来依旧是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是洛流苏真的是偷了人一样,昔人站在床边,看着一言不发的蜜儿,有看了一眼神态自若的洛流苏,悄无声息的皱了皱眉,然后将自己手中的鞭子小心的藏了起来,目光落到四周,悄无声息的退了一步,摆出来一副十足的淡漠的姿态,可是脑海里却开始快速的转弯。
她昔人可不是傻瓜,能跟着年贵妃那么长时间,好歹也是有一些思考能力的,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昔人的脑海里就有一些后怕,淡漠的看了一眼从始至终都没有怎么说话的蜜儿,心里也有一些警惕浮现出来,自己跟蜜儿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今日听她这样说这个计划的时候,倒是没有怎么介意,居然真的就这么轻信了!
若是事情真的要败露出来,自己可能就是首当其冲的,想着,昔人的脸色黑了一些,只是当昔人看着自己身边这么多的女人依旧还在义愤填膺的时候,昔人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果然,还好犯傻的不只是自己,现在撇清关系还来得及。
“既然这么说,你们是觉得,一定要让本郡主进了地牢里了?”冷冷的扯了一抹笑,洛流苏抬眼去看,四周的女人们心领神会,全都抬起头来死死的压制着洛流苏, 俨然就是一副替天行道的样子,那种气势汹汹满面凌然的样子,看的人有一些心脏发紧。
可是洛流苏却是全不在意,只是那样昂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一群女人,心里暗暗地算着,好么,这整个年王府里的女人来了个七七八八,稍微有一点地位的女人算是都来了,看来这一次是真打算把自己斩草除根了,只是洛流苏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一些好笑,这一群女人完全认不清楚局势,若真是闹起来,她洛流苏没有好下场,难道就会让她们好过?
“进地牢?你想得美!就你这样的*,就应该被扔去浸猪笼!还应该千刀万剐!让你肚子里的野种陪你一起死!”一声冷喝,拿这拐杖的白衣女子,也就是白鹭,满面凌然的说道,看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显然是已经将洛流苏当成是一具毫无反抗的能力的死尸了。
“白鹭,你可莫要胡说,在王爷没回来之前,谁都不能将洛流苏妹妹怎么样,还是交几个侍卫来,把洛流苏妹妹戴进地牢里吧,这两个丫鬟,也算是衷心护主,就一起扔进地牢吧。”蜜儿此时才抬了抬眼眸,眼见着眼下的场景一片水到渠成,蜜儿的目光越发的阴森起来,只是脸上依旧是一副端庄到了极点的模样,扯了一抹颠倒众生的笑,看起来却是温和的要命。
“流苏妹妹,你可莫要心急,就算是到了地牢里,等王爷回来,也会还给妹妹一个清白的,妹妹身正不怕影子斜,对不对,妹妹?”优雅的转身,蜜儿的目光落到床踏上的洛流苏的身上,脸上挂着端庄大方的笑容,那笑容几乎是要甜到心里去一样,一眼看过去觉得自己的心里都有一种甜味儿。
只是洛流苏看着那蜜儿的笑容,却觉得一片讽刺,眼眸里倒映着蜜儿那张漂亮的脸蛋儿,还有那种温暖的笑容,可是不管怎么看都让洛流苏感觉一片冷意,蜜儿的话说的很简单,只是去地牢,可是若是真的去了地牢,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管是毒酒还是三尺白绫,只要被挂上一个“畏罪自杀”,那么自己的罪名就算是坐实了,看来这一群女人还真是有备而来,不比死自己,算是誓不罢休?
“恐怕不用等王爷来,本郡主也能给自己一个清白。”倾国倾城的脸蛋儿上露出一点颠倒众生的笑容,洛流苏悄然拢这自己的发丝,纤细的手指扶在床边,有些羸弱的女子从床上柔弱的站起来,纤细的身子仿佛挂一阵风,就会被这样吹到一样。
站在一边的女子们面带讽刺和嫉妒的看着这个姿态柔美的女子从床上站起来,一举一动之中仿佛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风韵和端庄,看的那些夫人们越发的嫉妒,这洛流苏好像骨子里都带着妖娆,可是偏偏端庄的要命,几乎席卷了年王的所有宠爱,怎么能让人不嫉妒?
“哼,你到是有这么大本事,你以为你是谁!一个靠着身体讨好王爷的女人罢了!”一句冷喝,白鹭面带讽刺的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动了动,狠狠地抓住了自己手边拐杖一样的东西,显然是打算一会儿“一不小心”就戳到洛流苏的身上,要知道,那拐杖之内的剧毒,可是能让人立马去见阎王!
想着,白鹭的脸色越发的阴狠起来,这洛流苏占据了年王太多的宠爱,在很久之前,这些宠爱,可都是会落到自己的身上的!
“那你们以为你们是谁?这样明目张胆的站在本郡主的房间里,如此放肆!真的以为我洛流苏是这么好欺负的吗?”眼眸里闪过几分混沌的光芒,洛流苏纤细的手指动了动,抓住自己手中那一点坚硬的东西,望着满屋子神态愤愤的女人,猛然举起来那个翠绿色的腰牌,阳光之下,那腰牌散发着灼热的温度,有着一种被称之为是威严的东西,瞬间弥漫在房间里。
一瞬间,房间之中的女人们脸色都黑了下来,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面前的玉牌,有的胆小一点的女人,甚至惊呼一声,身子都有一些发软,显然是被这玉牌惊吓的够呛。
温和的玉牌,就落到那纤纤玉指之中,能够见到翠绿色的纹路,还有那张牙舞爪的一个“年”字,那是沈年的腰牌,王爷的象征,皇室的威严,所有的尊贵寄予一身。
“啊!你居然拿了王爷的腰牌!大胆婢子!居然连王爷的腰牌都敢擅自偷走!”白鹭一见到那腰牌,脸色都白了下来,身影摇摇欲坠,站在那里满面的惨白,一脸不敢置信的高声的叫着什么,只是有着冷汗从她的脸颊上滑落。
“王爷的腰牌是不是本郡主拿的,日后定然会清楚,只不过,现在,倒是你们,要为擅闯本郡主的宫殿,刺杀本郡主的行为付出代价。”冷冷的斜睨这眼前的一群夫人,洛流苏的目光之中不由得闪过一点点冰冷,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丫鬟,虽然脸色发黑,但是还好,有的救。
“哼,偷了王爷的腰牌,现在还敢如此耀武扬威!你真当本夫人怕了你不成!”咬牙,白鹭眼睁睁的看着四周的场景,显然,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了,握住拐杖的手有些发抖,自己刚才还死命的戳了两下那个丫头,看起来是很难保住命了,想着,那白鹭脸庞就有些发黑。
“来人!”冷冷的看了一眼四周,显然这些女人们都给震慑住了,可是洛流苏却徒然感觉到小腹里一阵绞痛,洛流苏的脸色猛然苍白下来,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扶住自己的小腹,可是现在这个场景,自己却无法示弱!
咬牙,洛流苏死死地站着,硬抗这,脸色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但是洛流苏清楚得很,这大概是因为刚才,自己运用内力保护胎儿,应该是一不小心动了胎气,本来自己的孩子就很是较弱,那里还受得了这样的痛苦?
“在!”门口悄然的涌出来好多个侍卫,一个个虎目圆瞪,看样子应该是在门口呆了很久了,这些侍卫应该都是刚才那些夫人叫过来的,可以方便一点把洛流苏送进地牢,只不过现在,却是便宜了洛流苏。
“可认得此牌?”脸颊上有着一点冷汗滑落,洛流苏站在那里,气势如虹,怎么看都是一个满身凌然的夫人风范,一时之间,刚冲进来的侍卫有一些轻微的愣神,自己不是被这些夫人带进来的吗?怎么?现在却是这个郡主来做主导?
可是,由于也只是一秒钟,谁都明白要为了自己的脑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