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个像是被谁狠狠地掐着一样,洛流苏脸色惨败,有些不敢置信的退后一步,纤细的手指轻颤,抓着洛锦年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开始用力,甚至都让洛锦年感觉有些疼痛。
眼前的女人眼眸里似乎都酝酿着些许深刻的痛,可是偏偏洛锦年怎样都不想去看,她所受的痛苦和折磨,不是仅仅看起来就能泯灭的了的!纤细的手指重新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轻轻的向后退了一步,她记得今天出门之前,月牙儿千叮咛万嘱咐的话,隔墙有耳,不能太过于放肆。
那,现在这样,到底算不算是放肆呢?
有些让人心疼的表情,洛锦年好像什么都看不到,眼底尽是一片薄凉,洛流苏望着她纤细娇小的模样,想着当那铁钳狠狠地落在她的脖子上的时候,应该是怎样的疼痛和撕心裂肺,过了几秒钟,似乎那张脸颊没有刚才那么残败了,只是双唇还是失了血色,站在那里,早就见不到刚才那一副端庄优雅的模样,好象只是变成了一个为了妹妹而伤心的姐姐。
“年年,姐姐,姐姐对不起你,你要相信姐姐,姐姐一定会带你走的,年年,姐姐一定会带你走的。”纤长的指甲狠狠地捏着洛锦年的手臂,眼前的女人摇晃着洛锦年的胳膊,声音甚至都有些沙哑,还带着说不出来的落寞和心疼:“年年,你等着姐姐,姐姐一定会尽快,尽快带你走,姐姐不会,不会再让你留在他的身边了,好不好?好不好年年!”
洛流苏抓着洛锦年的手臂,一张精致的脸颊上似乎是因为没了血色而有些憔悴,仔细看过去还打着些许岁月的沧桑的模样,可是看上一眼就让人怎样都已不开目光,果然,病美人我病由怜,若是没有这张倾国倾城的脸,想必,也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纠缠了吧?
纤细的手指附上自己精致的脸颊,如玉的手感仿佛一瞬间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落寞,洛锦年的目光似乎带着几分薄凉,眼前的女人显然有一些歇斯底里,心脏里有一些情绪在翻滚,甚至,还有一种冲动在叫嚣。
她不知道她真不知道,她在沈安的身边收了多少的凄苦,她的姐妹收了多少的虐待,她的后背才刚刚完好,上面还有那个不知道去了那里的大夫人留下的炽热的火痕,她的脖子上还有留下的烙印,她不知道沈安什么时候肯真正的放手让她离开他的身边,可是她却知道,如果她真的离开了,她的姐妹们,将会以各种各样的惨烈方式离开她的身边,用他们的所有的姐妹的生命和鲜血铺垫而成的道路,最终将荣华富贵铺就而成,她宁可不要!
四周的空气书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洛流苏一抬头,正对上洛锦年有些落寞却夹杂着足够的悲伤的模样,眼前小小的女孩儿明明身上背负了巨大的悲伤和痛苦,可是却偏偏连一个动作都没有,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就好像不管自己在这里说什么,怎么劝,好像都毫无作用,眼前这个女孩儿落寞的站着,身上带着浓浓的哀伤,看了一眼,就让洛流苏心痛。
“年年,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姐姐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洛流苏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踌躇,眼前得小人儿好像短短几个月之内,就逃出了她的理解范围之内,好像当时那个只会拉着她的裙角的女孩儿早就蜕变成了一个睥睨天下的凤凰,一眼看过去,足以让人心潮澎湃,莫名的,洛流苏甚至觉得,自己的妹妹可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以一种让人不敢思考的方式,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洛锦年的目光依旧带着一片薄凉,眼前的洛流苏高挑的模样,雍容华贵的气质仿佛一眼就能让人倾倒天下,可是偏偏,她感觉不到一点姐妹相见的情绪:“或者说,你有什么,做的对的地方?为了一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然后,将所有姐妹们都送进这个无底的深渊对么?所有的姐妹们,搭不上这个荣华富贵的边,但是好歹能给你铺个路,对吧?”
有些尖锐的话,真正的刺进洛流苏的心脏,让洛流苏的大脑都暂停了几秒钟,反应过来之后,不由得扯了一抹苦涩而无奈的笑容,目光甚至都打赏了些许泪点:“年年,姐姐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为了你们好,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姐姐。姐姐就可以带你们走了,远离这里,好不好?”
软软的声音,带着女孩儿有些悲恋的祈求,仿佛一瞬间要暖了人的心,却让洛锦年目光映出来些许悲凉的模样。
脑海里有些晕眩,印象之中温和如玉,一身白裙的姐姐,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以一种莫名的姿态,远离了她的身边,或者说,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洛锦年的心脏有些疼,抬起眼眸正对上眼前这个雍容华贵却有些歇斯底里的女人,纤长的手指去年刚巧的拦过自己的发丝,莫名的带上几分邪魅的模样:“姐姐说的可真轻巧,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带我们走了,你知道我们收了多少苦吗?我的身上留下了无数的疤痕,姐妹们曾经被猛虎餐食,在王府里呆的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惶惶不可终日,可是你不知道,你在这里黯然的新昂首着这限额雍容华贵退锦衣玉食,你只知道过一段瞬间就可以带我们走,那我可以告诉你,过一段时间,那只能带走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眼眸之中有着酝酿开来的点点的泪痕,可是却偏偏死死的压着,倔强的让它不肯滑出眼眶,洛锦年的目光有着些许薄凉,看着眼前这个满面悲伤的女人,第一次觉得,原来,一个人的改变,真的不需要太长时间,说不定一个转身,早就是物是人非。
“年年!”一向温柔委婉的妹妹徒然说出这样教案瑞的话,洛流苏气的满面通红可是有不知道说出什么来反驳,一双深邃的眼眸打折点点的泪痕,却还是歇斯底里的吼着:“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为了救你们耗费了多少力气!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洛锦年的目光一如既往的薄凉,站在那里浑身都带着轻灵的味道,整个人恍惚之中像是一朵空谷幽兰,不曾有任何波动。
“年年——”恍惚之中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洛流苏的声音再一次软下来,像是在安慰着一样说道:“你要理解姐姐,有很多事,不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你们受的伤,姐姐知道,日后,然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们的,姐姐会补偿你们的。”
心脏里有些酝酿开来的疼,洛锦年的眼眸里带上了些许阴霾的模样。
“你可以为了那些雍容华贵的东西跑到这个年王府当一个说不出来名字的郡主,我也可以在安王府活的自由自在,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何必继续牵强的说什么谁要带走谁谁要拯救谁,就算是我身边的姐妹们知道你是为了这些莪看按不到的东西然后抛弃他们的话,他们也不会愿意和你在一起的。”
“闭嘴!啪!”
宽阔的房间按之内,突如其来的巴掌声,仿佛要让所有人都为之停顿。
脸颊上感觉到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好像是半张脸都要烧焦了一样,洛锦年瞪大了眼某,看着自己眼前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的女人,她根本没有想到会有闲杂这衣服厂家那个,他的廉价还在隐隐作痛,耀武扬威的炫耀着刚才发生的所有。
洛流苏有些微愣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同样有一些泛红的手心,一张桥脸上闪过几分苍白,她居然会动手打自己的妹妹!从小呵护杂手心里未曾受半点委屈的妹妹!
宽大的房间之内,没有任何的人来人往,只是两个人的目光交接的时候,带起来一片薄凉和莫名的情绪,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冽,像是有些许情绪在空中翻滚,最终狠狠地落在心上,沉淀。
眼前按的女孩儿粉嫩的脸颊上还有这火辣辣的痕迹,看上一眼就让人心惊胆寒,洛流苏莫名的就有一些说不上话,想要走上去抬手抚摸一下自己的妹妹,可是偏偏她只是薄凉的站在那里,眼底甚至都带着冷漠的抗拒,洛流苏怎么提起勇气,都不敢走到她的身边,脑海里的情绪不停地翻滚,洛流苏的心脏里还有压抑的怒火,却又被生生的压抑,张口,声线有些莫名的薄凉:“年年,你要相信姐姐,姐姐不是故意的,如果,如果沈安在一次为难你,你就提姐姐的名字,好歹也是和他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不会没有旧情的。”
洛锦年站在那里,耳朵有些失聪,嗡嗡的响着,一抬头,就能见到对面的女人我见犹怜的模样,甚至能够感觉到心脏里有着一份压抑的叫想要冲破喉咙,可是却又被生生的压抑下来,没有咋说些什么,只是觉得,讽刺。
目光从自己的眼前按落到门外,外面得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有着一些小小的朦胧,居然已经要接近晚上了!这种时候!什么时候居然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