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五毒是指蛇、蜈蚣、蝎子、壁虎和蟾蜍,一般来讲,大家所熟知的法子是用此五毒,在五月初五端午节这天,制成药酒,再以石灰、雄黄等洒在酒坛周围,以此来困住五毒,好让五毒的毒在酒中相互抗制,然后再由此毒以毒攻毒,治疗一些罕见的疾病。

五毒虽然全国各地都有,但以分布在山东、山西一带的毒性最为猛烈。每到谷雨时节,就会有许多人抓五毒,来制药。

今年的谷雨是阳历四月二十日,换算成阴历,就是三月初二。距今天恰好整整两个月。

白老板抓到五毒之后,再取了五种姓氏的人的血,来配制解药。他没说寻找五毒的过程有多辛苦,也没讲配制解药时,他熬了多少夜,他只是很抱歉地同我说,他弄反了两种姓氏血,导致了我现在蛇缠腰。

我将哭出来的鼻涕眼泪,全部蹭到了白老板的衣服上,他只是笑笑,抚了抚我的头,轻声道:“解蛇缠腰有些痛,你怕不怕?”

“怕啊。”我又哭又笑,“可是有你在,我可以忍着。”

蛇缠腰又名蛇胆疮,医用名为带状疱疹。轻者疱疹相隔得比较稀,疱疹与疱疹之间还能够看到正常的皮肤,但是病情重者,则会出现大片大片连环相扣的带状分布。重者晚期,疱疹会由澄清透明的状态,变成混浊的腕疱,然后溃烂。

患这种病的老年人居多,大多表现为大疱和血疱,并且出现坏死等情况。

民间常有传闻,说得了蛇缠腰,如果腰部的疱疹围了腰一圈,那么这个人就没救了。其实不然!带状疱疹是由水痘带状疱疹病毒引起的,这种病毒一般潜伏在脊髓后根神经元中,一旦机体抵搞力下降,或过度劳累,导致感冒发烧,火气旺等,病毒就会生长繁殖,并沿着神经纤维转移到皮肤上,产生炎症。如果发现得早,是可以治疗的。只要将体内和传感到末稍神经的病毒清除,就不会有什么影响,不然的话很容易造成后遗神经痛。

我身上的症状很奇特,如果说是早期,却一个疱疹缠着一个疱疹,可若说是中晚期,这些疱疹却只有一个食指那么大的范围。并且,带状疱疹只要轻轻一触摸,就会产生像火烧一样的巨痛,跟皮肤撕裂一般,而我这个摸起来,却是又痛又痒。

白老板替我把衣服理好,淡淡道:“小佛,跟我走吧,我再给你一个家。”

我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是谁?”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我不止一次地问过他,可他一次都没有讲。

“外婆将你托付给了我。”

“好,我跟你走。”我含泪,道了句。

风吹起我的头发,扫到他脸上,他浅浅地笑,我站在他身侧,偷偷打量着他。温润儒雅,如月倾华,这样一个看似弱书生般的男子,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身手,并且还懂得许多我听也没有听过的诡异的阴阳之术呢?外婆……为什么会把我托付给他?是因为我日后会有大灾大难,他能保护我么?

正思索着,突然听到他问:“这墓是你立的?”

“嗯,怎么了?”

“阴宅讲究头朝为山、脚朝为向,此处一无山灵二无气脉,不适合走阴人入葬。”

“啊?”

“葬礼分为土葬、火葬、水葬、天葬。”他缓缓道,“前三者为普通人的葬法,而走阴人必须要实行天葬。若是择得不好,则会引发全村祸患。虽然外婆魂未出身,但立衣冠冢,当以走阴人之礼而行。”

“都怪我!我是害怕一个人生活,所以才提前给二老建了墓。”

“莫急。人固有一死,外婆断是不会在意这些,她看到的当是你的孝心。不过,你既已修了坟,总归是要讲究一些,我们将此坟改为天葬吧。”

我忙问他:“什么是天葬?”

古书《周易》中有所记载:“古之葬者厚衣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意思是把人直接葬到飞鸟走兽出没的地方,让飞鸟走兽吞食人的躯体。比如蒙古族和藏族,就会把尸体拿到鹰群聚集的地方,让鹰或其他飞鸟吃掉尸体,这样据说可以把人的灵魂带到天堂。

白老板跟我讲解了很多关于风水墓葬方面的知识,虽然我很心动,但是如果按他的说法,当是要舍去外婆的肉身。那是万万不行的!外婆和外公现在都在地底城镜灵那里,指不定哪一天,真的就活过来了呢?

“这个法子不行,有没有其他的?”我问他,“既不需要外婆的身体受什么损伤,又能为外婆积阴德的?”

“此天葬非天葬。”白老板点头,淡淡道:“你自幼能嗅阴魂之味,手为佛掌,若能四处行善,将善气聚回此坟之中,便可为外婆积德。届时再加上镜灵相辅,外婆醒来指日可待。”

我一下都没犹豫,立马同意了。

行善嘛,容易!我天天到庙里烧香拜佛,然后再吃斋念经。

白老板从颈项取下一个东西递给我,“从现在起,你便是我徒弟了。”

“徒弟?”我后退一步,心里一咯噔,“白老板,你在开玩笑么?”怎么看,他也不像是道士或者和尚啊?怎么会论起收徒弟这么奇怪的事?

“我们这一行,昼伏夜行,所以,唤之谓夜行。你跟我修习数术,当拜入夜行门下,一来得夜行庇佑,二来,我也好名下言顺地教授于你。”

“哦哦,那好吧。”

夜行,白夜行!我第一次遇上白老板那年,他把我从奶奶家送回来,在路上的时候,告诉我,他的名字之所以叫白夜行,是因为他们这一行人,做的这些诡异之事,都是夜里做的,所以叫夜行。

夜行,白夜行,我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那个,师、师父……”我结结巴巴地道,“哎呀,叫师父好不习惯呐。”

“多叫几遍便好了,这个你收好。”

他把手中的东西递到我掌中,我仔细看了看,是一个蛋状玉佩,最宽的地方有六公分左右,通体金黄,且透明的玉体之中,还有一丝丝的红色在流动。玉佩被雕刻成凤的形状,头与尾相互交替缠在一起,用一根红绳子穿着。(玉佩的图片我在qq群里发过)

此物价格不低,我当收不当收呢?

我思量着要不要接下这份大礼,他却径直走到我的跟前,将红绳子套到了我的脖子上,轻声道,“小佛,你是我第一个徒儿,这块灵凤便当做见面礼了。”系好玉佩,他抚了抚我的头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我摸了下灵凤玉佩,跟他的人一样,温润,给人以莫名的安全感。

聊天的功夫,天上下起了小雨,我们跑回屋里,约好等雨一停,就把外公外婆的坟修成“天葬”。这个天葬并不是西藏那种天葬,而是白老板……哦不,是师父所谓的天之葬礼。也就是把墓中之魂魄上达天知,进而阴德福报双至。

我回到房间,将朱老师留的那封信给师父看,他看完,说要去一趟朱老师家,过一会儿再来找我,我怕他一走不回,他再三保证,不会再丢下我不管,于是我就让他走了。他走后,我把昨天写满“白夜行”这三个字的本子拿出来,开始在“白夜行”后头一一加上“师父”两个字。

白夜行,师父!

师父,白夜行!

白夜行,师父!

师父,白夜行!

从此以后,白夜行就是白姻禾的师父了。

白夜行是白姻禾的师父!

白夜行是白姻禾的师父!

白夜行是白姻禾的师父!

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

当写满整整五页纸的时候,师父回来了,并带着一个圆圆的没有藤柄的葫芦。

乍一瞧上去,非常滑稽。

“师父,你拿葫芦回来干嘛啊?”我向师父走去,此时叫一声师父,明显顺口了许多,接过那个圆葫芦,忍不住又喊了几声,“师父师父,这是你在朱老师家里发现的东西么?怎么长这么奇怪?”在手里把玩圆葫芦,发觉它不仅长得正正地圆,没有藤柄,并且身上没有毛,光溜溜的,比人的皮肤还光滑。

葫芦是爬藤植物,雌雄同株,藤可长达十五米长,结出的葫芦十公分到一米不等。葫芦的大小形状各不相同,有瓢形,海豚形,壶形,就是没有见过正圆形。在《诗经》中,更是有不少写葫芦的诗句,其中就有这样一句:“七月食瓜,八月断壶”。

简而言之一句话,葫芦七月才成熟,用来食用;八月老去,可以做舀东西的器皿。

还有三天就是端午节了,这个时候的葫芦一不能吃,二不能用,师父把它摘回来干嘛?做为在农村长大的我,对于这种未熟先摘的事极其敏感,不由多抱怨了师父几句,还没等我叨唠完,师父打断我的话,问我:

“小佛,朱老师头疼之疾染有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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