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叶玉笙已经忍不住抖着肩笑起来,“好好,‘绣芳园’,所绣皆芬芳,这三个斗大的字可是绣得我手都要抽了筋了。”她顿了一顿,“我在这肖府,很多事情都不太好出面,那这绣芳园装修的事情,可只能烦着你了。”
吴喜香摆摆手,“这事儿倒好说,我家就有个现成的,除了医术,最是喜欢捣弄这些事情,你放心,保准到时叫你耳目一新。”
她不等叶玉笙再言,已经一蹦三跳的哼着曲儿去了。
“你小心着点,别得意忘形,摔着了。”
吴喜香身形一顿,回过头来道:“放心吧,我能摔着?我这么大的人了……”她话音未落,忽然一个踉跄,竟是踢着了路边的一颗草跟,差点摔倒。
她心下一骇,回过头来,看着叶玉笙高深的笑,叹道:“你说得对,的确不能得意忘形,真容易摔着啊。”
她转了头,盯着地面缓缓去了,惹得叶玉笙是再也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到了傍晚时分,叶玉笙手中的花样方绣完了,刚伸了个懒腰,便见青草急急进来,双手递上来一封信:“不知道是谁送来的,硬是指着名儿叫我去拿这信,又指着名儿一定要交到您手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了。”
叶玉笙的眉头不禁已经皱了起来,待看清上头所写“叶玉笙亲启”等字样时,心下却是已经了然,便不动声色的,接了那信,让青草下去了。
叶玉笙待青草走后,便一直呆坐在绣架前,手里握着那信,竟是不忍拆开来。
不用猜,这字迹她到死是都能记着的,这个在她心里占据着这么长时间的男人的来信,不知是绝别信,还是旁的呢?
良久,她方站起来,关了门窗,回到绣架前,想了想,这举动倒有些显出心虚的味道了,她复又起了身,将门窗都开了,便就坐在回廊里,将那信拆了。
谅谁也没那胆量敢跑上前来偷看信上的内容。
信上不过三两几个字:
明日午时,醉八仙酒楼,不见不散。
段国栋将这信左左右右,反反复复,看了又看,再无旁的只言片语,唇边不禁浮起了一层苦笑,他是记得她的,不过是铁了心,要向世人昭告,他与她无半点私情,不然何至于要在午时,聚于醉八仙呢,若是有私情,至少也要偷偷摸摸,在半夜三更时分,相会于山野亭间方是!
已有丫头行至身旁:“三少姨奶奶,厨房传饭来了,请您过去用晚膳。”
她点点头,将那信折了,揣在怀里,便往饭厅行去。
这几日肖府事多,加之二少奶奶今日与二少爷才吵闹完,似乎是为表恼怒,二少爷竟是连晚饭都没有来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