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两个石坠,那个长卿送给她的泛着淡淡的荧光绿的石坠在黑暗中发着淡淡的绿光,另一条蓝色的,被她收回怀里,然后又轻轻的摸了摸那条绿色的,仿佛是公孙长卿还是身边一样。
这石坠许是跟在公孙长卿身边的时间久了,她放到鼻端,也总是能闻到淡淡的墨香味。
一时间,心神安宁了许多,花想容淡淡的笑了笑,将两个石坠儿一起放好,转身从床上拿起小包袱,然后走出房间,向着锦王府的那个东北角落行去。
她曾经注意过,锦王府里的人很多,每天人最少的时候就是子时和黎明的时候,黎明之时很多丫鬟家丁和刚刚重新换班的侍卫正在洗簌,就在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逃跑正好。
花想容跑到那个她垒好的楼梯之上,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长卿助我逃跑成功!
然后双手扒向上边,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去。
当终于爬上了墙头后,花想容转身看向外边的竹林,只要穿过这竹林就可以走到前边的大路了,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气,小心往下看了看,见这下边有着草堆,便一股做气的往下一跳。
当发现自己成功的逃出了锦王府时,花想容忽然在心时嘀咕道,早知道这么顺利,我以前用得着偷什么腰牌吗?还献身那么多次……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曾经究竟有多么的白痴。言情
一边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花想容转头看向还是有些黑暗的竹林,给自己打了打气,告诉自己有长卿在保护着自己,在做好了心里安慰后,这才大步的向着竹林外走去。
“王妃,属下等候多时了。”
忽然,眼前蹿出几个黑影,冰冷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花想容顿时浑身一震,惊愕的看着站在竹林之外的几个黑衣侍卫,他们是锦王府的侍卫。
花想容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你、你们……”
“王爷果然猜得没错,王妃您并不是能放弃任何希望的人,果然恢复的很快。”那侍卫头头冷笑着,一步一步走向花想容。
“别过来!”花想容一惊,连忙向后退去,可是身后是密密麻麻的竹林,竹林的另一边就是锦王府,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她说的果然没错,她一只都只是在萧越寒的牢笼里,在他的眼皮底下挣扎着的小白鼠,再怎么样,也逃不出他的笼子……逃不出这黑暗的实验室……
“王妃,请随属下进宫,王爷在等你。”侍卫头头走上前。
“别过来!滚开!”花想容大吼,忽然,手下摸进怀里的包袱,她眼神一亮,猛然将一支锋利的金钗拿了出来,瞬间抵到自己脖子上:“滚!再不滚话,我就死在你们面前!看你们怎么向萧越寒交代!”
那侍卫一看,先是神色微微一紧,无奈叹道:“王妃,把那利器放下来,别伤着自己!”
“滚!不想我有事,让你们不好交代的话,就马上滚!”花想容咬牙,听不出来自己发颤的声音。
她真的有些怕了,怕那个名叫萧越寒的人,那只老狐狸。怎么时时刻刻都能看穿她的心思……他不在王府里,却还是安排好了人,等着她自己坚强起来,等着她自投罗网。
她怎么不知道,萧越寒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了解她!
“滚啊!”看着那侍卫不知是进是退,花想容忽然用力的将金钗刺进脖子上的肉里,鲜红的血延着那留下的萧越寒的齿痕滴滴落进雪白的衣服上,眼神冰冷,冷冷的看着那进退为难的侍卫:“全都闪开!”
“王妃莫激动,属下,属下让开就是。”那侍卫眼神一闪,那边站着的几个黑衣侍卫连忙让出了一条路。
天色已经大亮,对面街上已经出来了很多要卖东西的摊贩。
花想容咬了咬唇,金钗还是在脖子上狠狠的抵着,她几乎是感觉不到痛苦,只是抬起眼,看向对面停靠着的皇宫里的马车,她冷冷一笑手下依然拿着金钗,小心的看了看那四周恭敬的站到一旁的侍卫。
她咬唇,忽然紧紧抱住包袱,快步向前跑去。
就在她拼了命的快步跑出竹林就要冲进大路上的那条人群时,身后那些乖乖的站到一旁的侍卫忽然一齐眼神一闪,快步蹿到花想容身边。
“王妃,得罪了!”说着,其中一个侍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轻轻一捏,瞬间花想容正握着金钗的手一软,然后只感觉手脚一麻,整个人快速的被人扛了起来,放进了马车里。
“不要!不要!放开我,我不要去见他!放我出去!!!!”花想容嘶声大叫,转身想跳出马车,却发现这马车的四周是用铁板制成,就连车帘前也有一道铁门,仿佛是个牢笼一样,将她紧紧的关在里边。
“放我出去!你们这群混蛋!放我出去!你们要是真的还当我是王妃的话,就听我的话,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啊!!!!这是命令,你们放我出去!!!!”花想容抬起手狠狠的敲打着四周的铁板,可是最终的结果却只是她的手疼,根本就没有一点点可以逃跑的可能。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花想容大哭:“既然明知道我不是原来那个花想容,又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的对我……啊啊啊……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为什么要看着我硬撑着独自站了起来再残忍的打压我!!!!萧越寒,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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