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花钱的事,的确该和你们唠叨唠叨。你们这一趟去大良,我不就不支持,花费多少钱财就不说了,反正我南氏家族出得起。
只是你们教皇也应该知道适可而止,不该做那喂不饱的贪心狼,这都多少年了,每年都变着花样跟我要钱。这南氏再有钱,也吃不住这么淘腾啊。”
苏雅巧言道:“这炎国皇室和云光教近百年来相辅相成,从来都不分你我,女皇何必与我们生分了呢。”
哪知女皇瞬间便抓住了话头:“我与你们生分,嫌生分,你倒是痛痛快快入赘我皇家啊!只要你成了我的人,你便可以以云光教的名义,花我所有的钱!也省的在这里巧言声辩。”
“我是不是很傻?”女皇皱着眉道,“我没有母皇那样的心机和城府,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生活,却为何天杀的投胎到了天家,过这种孤家寡人的生活……”
女皇说着说着,竟然又哭了起来,苏雅急忙劝阻,哪知女皇又耍无赖,直接又扑进了他的怀中,眼泪和脂粉蹭了他一身,口中还不忘喃喃:“没事,弄脏了你的衣服,朕给你做十套、一百套,都要最好的款式,最好的布料!”
苏雅忙低首道:“陛下,你这样,我可不敢当,太受宠若惊了。”
女皇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看着他:“苏雅,我告诉你,你当了祭司,打定主意一辈子不娶,我便能一辈子不嫁,只要你在云光教待着,只要我还是这炎国的女皇,你就别想摆脱我。就算你闷了想找个情人,也只能找我!”
苏雅面露尴尬,忙解释道:“陛下,你说的这些,苏雅想都没想过。”
哪知女皇完全不肯饶过他,继续说道:“有什么不能想,你们这该死的云光教教规,不让人娶妻生子就罢了,还真的不让人近女色啊!”
苏雅对她说:“陛下,您猜的没错,还真是不让近女色的。”
女皇闻言柳眉倒竖,当下便放了句狠话出来:“哼,我今日便让你破了戒,看那教皇老儿能奈我何!”
说着,女皇的脸上腾起诡异一笑,轻轻一击掌,四周的门窗便被人从外面咔哒哒关上了。
接下来的瞬间,屋子里便弥漫起一股浓郁的香味,苏雅闻得出是依兰情草的香味,只是催人情动的熏香,忙抬手掩住了鼻子。
看着女皇一步步逼近他,他再次拒绝道:“陛下,开玩笑适可而止,不能太过分了。你若逼我,我只有破窗而出了。”
女皇毫不理会他的抗议,而是大胆地扯动了自己身上的裙带,露出了只穿着肚兜和亵裤的美妙身躯。
触及那满目春光,苏雅只觉得脸上发烫,紧张之下,双眸中的妖然之色又渐渐腾起……
女皇看到他脸上的反应,感觉颇为满意,便又伸手去扯东肚兜的带子,意在加大对眼前这日思夜想的男子的冲击力。
却没料,就在她的手扯动肩带的同时,苏雅如雄狮发怒,一张本是尴尬而羞涩的脸瞬间变得狰狞,两团妖红的火焰在眼底燃烧。
目接不暇之间,便是轰然一掌,击向了女皇的左肩,只听咔嚓一声骨节错位的声音响起,女皇尖叫着捂着肩头摔倒在了地上。
苏雅如疯魔了一般,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女皇动人心弦的曲线,依兰情草的香味依旧在刺激着他的嗅觉,几度想要破窗而出,却又没能挪动的料脚步。
最终,他终于忍不住体内蓬勃的欲望,俯身抱起了女皇,走向了床榻。
这一番等待了旷日持久的缠绵,从晌午持续到晚上,又从晚上一直进行到翌日清晨。
女皇从昏迷被鼓弄到醒来,又从醒来折腾到兴奋得昏迷,翻来覆去,不分昼夜,一场接一场的云雨交加,又一个夜晚来临之时,最终把两个人的精力都耗了个干净的,才互相拥着沉沉睡去。
夜深人静之时,书房外一个黑影偷偷摸摸来到了窗下,伸出干裂的手指抠开了窗户纸,一双大而呆滞的眼睛透过窗户的孔向里望去。
当那昏黄的烛光下,一床春色袭入眼帘的时候,她不禁震惊得浑身发颤,呆滞浑浊的眼神里透出了一股凶煞之气。
她没有离开,靠着墙壁委顿了下来,呆滞的眼中终于流下了浑浊的泪水。
璃珠出现在女皇面前的时候,女皇吃惊得合不拢下巴:“你,你是……璃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女皇的身后,云光教祭司苏雅刚刚下了床,穿戴好衣衫。
看到璃珠的刹那,他的心像被利物被猛然戳了一下。
璃珠看了他一眼,黯然低下了头,对女皇说道:“璃珠承蒙陛下抬爱收为养女,能力不足没有完成任务,如今又成了这幅模样,再也没有脸在皇宫里待下去了。既然我早先便已经是云光教的巫女,请陛下下旨,完全免去我的皇室身份,让我回到云光教吧。”
女皇与苏雅对视了一眼后,示意苏雅先出去,苏雅照女皇的意思走出了御书房。
无心去想女皇与璃珠会谈论什么样的话题。
自己这两天两夜如梦幻一般的经历,彻底打乱了他心中攒簇已久的计划。
女皇引诱他,他却无法责怪女皇,他想去看一眼已经成为南忆公主的宋相宜,却近乡情怯地止步于毓馨园的门前。
里面已经传来颜素教南忆公主练习武功的说笑交谈之声,苏雅伫立了片刻,轻轻转身离去。路过御花园的时候,他再次看到了璃珠,一身破烂黑衣,行色匆匆,似乎是去往太上皇居所的方向。
苏雅也没有理会她,而是到御马监,直接牵了一匹快马,出了皇宫,直奔云光教总舵云岚宫而去。
当苏雅向教皇提出要闭关修炼一段时间的请求时,教皇颇感诧异:“你刚刚接任祭司一职,好多事务等待你操持,现在闭关,未免不合时宜啊。”
苏雅知道教皇指的是设立直属医馆的费用,心中不禁冷然,回复道:“教皇不必担心,女皇已经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