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他带给她的欲|望,几乎要令她昏厥过去,但她还是弱吟哀求!
虽然她知道自己已经万劫不复了,但意识深处又在告诉她,还来得及,至少还没发生不是吗?
可被火热欲|望主宰了身心的姬重霄,哪里会就此罢手?
他额头上渗出了汗,月影中,他抬起那近乎绝代的轮廓,覆上她的唇,探入她的齿舌……
当淡淡的血腥,和浓浓的情火,混淆的越来越深时,他也加深了掠夺和侵犯的动作!
“我……我有身孕……怎么可以……”周绾恨不得一头撞死,羞愧要死,却又无法挣脱,她快被他轻柔而又狂野的动作激得要发狂了!
却听,他忽然暗哑道:“孕过三月,可行fang……”
这,是他的解释吗?是啊,他是什么人啊?贤公子姬重霄,每到一地,送他美女的国君都数不胜数……他这话,怕是常识吧?
周绾发现自己疯了,内心竟因为他这句话,心间一松……身子,似乎有火苗燎原的趋势!
姬重霄的手,也开始从她的胸口移开,转而往下,更深更迅猛的动作,完全说明了他要她的决心!
他在她无力呻吟时,将自己早已按捺不住的欲|望,蚀骨的向她身体深处顶去——
痛,好痛啊!
然而,他每一次有力的侵入,都恰恰击中她身体里的柔软极处!
“啊……”周绾咬紧樱唇,极力遏制那欲出口的吟哦声!
她就犹如溺水的人儿,不断寻求生机——心渐渐地,被多种滋味交杂着,也让她湿润的身体深处更加敏感起来!
他们身体贴合的地方,那被充填的痛楚依然,却不是那样疼得无以复加了?
随着那奇异的节奏,痛意竟逐渐变美妙起来……
终于,周绾意识沉沦,十指痉挛,闭上眼,口中已然溢出令人不堪的娇呻……
冰火交融,尽情释放……
她,如那身处在海洋颠簸中的一叶小孤舟,在暴风雨的肆意撞击中,不住地被抛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神智已近溃散的周绾——昏昏沉沉间,蓦然忆及山洞一幕,竟心悸起他的情|欲浇不灭!?
她星眸迷离,从那差点窒息的晕眩中,挣脱出来!却又恨不得,就此被他一剑杀了!
“求,求你……不要……我,我……我求你了……”
姬重霄依然如那沉闷的狂兽,仿佛她颤抖的求饶,只会让他更加狂野无度!
他身上的热度,更似要将周绾的肌肤灼烧起来!
姬重霄此刻就像着了魔,只顾一味的掠夺!
强烈迅猛的感觉,席卷了周绾的身心,她语不成声,只能发出了哭泣般的呻yin声…耳旁尽是迷乱声息,挥之不去!
“啊——”
终于,她在他更加用力的撞击下,攀上了惊心动魄的巅峰……
她的指甲,已在那一刻深深掐进他的肩头!
在脑海一片空白时,她再也承受不住的,用尽所有的力气,咬住了他的胸膛!
……
朦胧的绡帐,在无穷无尽的光影摇曳中,他乌云般的长发甩过肩去,支起的躯体如同上好的人型美玉!
可一低头,看到身下这如凝脂的胴|体时……姬重霄似浑身一震:我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察觉到绡帐里充溢着彼此身体的气息,黑暗中,他抬起俊颜,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面容竟有些隐忍的扭曲!
周绾好似经历了生与死的挣扎,再也经不起惊吓了!
她此时蜷缩起身子,双臂紧紧怀住自己,双眼却是愣愣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姬重霄……
忽然,姬重霄一把拉过她的手,紧紧扣着她手腕,声音似乎有些痛苦的凛恨:“你终是,得逞了!”
周绾浑身一僵,惊骇的看着他,思绪有些归拢,却又是一头雾水,嗓音低哑:“你,在说什么?”
姬重霄重重甩开她的手,用那冷入人心的声音,一字一顿道:“未央,未央——我到底,不该对你仁慈。”
周绾浑身冰冷的惊醒过来,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穿过纱幔,决绝的朝门庭走去的背影——心,竟莫名的抽痛起来!
悸痛,比窒息多一分——这是她来到这个时空后,从未有过的痛!
一直以为,以前的痛是心碎的声音,原来没有最痛,只有更痛啊!
莫名其妙的委屈,让她的面上滑落一行清泪……
她忙用力擦了一把,小脸一仰,心中狠狠的想:姬重霄,你Y神经病专业的吧!
似乎有感应一般,忽见那已至门庭的颀长身姿,竟慢慢低下去了——他俯身伸手,捡起的,竟是一只小巧的木屐!
刹那间,他眸光一眩,脑海似有自己那袍袖微扬,亲手甩出的一幕,还说——
‘许你,为姬。’
他眉心似有血莲盈动,隐隐作痛着,耳边有那求饶的声音——
‘不,不要为姬妾……求你,求你放过我……’
‘孕过三月,可行fang……’
寒星的光辉清冷,明月的光辉西斜,姬重霄撑在门扉上的修长五指痉挛到青筋隐现!
忽然间,被他单手扣住的门扉雕栏砰然碎裂,木屑沛沛散落一地!
他阖上双目,背对榻上的人,吐词清沥淡漠:“是我强要……不怪你。今夜之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周绾僵了一下,随即,被一道不明的怒火充斥身心,可说出口的声音是那样虚弱:“我不稀罕。”
姬重霄似乎有些诧异,缓缓转过头来,却又在半路停住,就那样,侧立在满地碎屑的玄关处——“我许你,为姬。”
月光,云海,渐渐将那颀长风华的背影,淹没在夜的深处……
周绾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看着,直到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一道血痕,她猛然清醒!
姬重霄,谁稀罕做你的小妾了?
姬,姬……下次再敢说许我为姬——我发誓,我一定会及时‘许你为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