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殇站直身子,抬手擦去嘴边的血迹,扬声到:“司云孤,接下来,定胜负吧!”
司云孤心里一紧,终于要来了是吗?
“砰!”两掌相对,强大的劲气震得众人耳鸣眼昏。
只见妖孽身影昂然挺立,邪魅容颜噙着一抹轻蔑的笑,高傲的仿佛天下王者一般。
司云孤一脚在后,支撑着身体,却还在不停向后话,脸上的表情明显很吃力,甚至滑下了豆大的汗珠。
染浅握紧了拳头,紧张的看着两人。
僵持了不到一刻钟,司云孤先放开了手,一身白袍沾染了不少尘土,显得有一丝丝狼狈。
他笑道:“长殇阁主武功高强,云孤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长殇的笑容也恢复了正常,至少眼神不在像之前那样带着轻蔑。他说:“司公子气量宽广,长殇佩服。”总算,他还值得绯影喜欢。
两人相互拱了拱手,便走下了擂台。
染浅连忙上前扶住长殇,红唇嗫嚅着,却说不出话。她回头看着司云孤有些孱弱的脚步,眸中的担忧不言而喻。
长殇掰过她的脸,小声到:“回去,你不能见他。”
染浅咬着唇点点头,扶着他走回座位上。
又将近对战了二十局,已经到了黄昏时分。主持者宣布:“今日比赛到此为止,明日继续。”
回到落脚的驿站,水黎忙着熬药替长殇,宫黎若寒希和染浅则守在长殇房里,看着他。
床上,长殇盘腿打坐,全身内力自下而上运行,丝丝缕缕的白雾包裹着他,让他的容颜看的有些不真实了。
若寒希皱着眉担心到:“司云孤那一掌可不轻,也不知道长殇现在如何了。”
“吐了血,好不到哪儿去。”宫黎一边揉着若寒希的腰部一边说。
染浅喝了一口茶,语气有些焦急:“大师兄修习烬焰剑诀,内力阳刚无比,可是长殇修习的功法确实阴暗的暗诡掌法。这样肯定不好受。”
若寒希说:“我虽说修炼的不是纯阳功法,可是内力确实阳气甚重。恐怕帮他不得。”
宫黎点头:“我亦是。”
染浅看了长殇一眼,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水黎这时候进来,放下药碗后看着宫黎和若寒希一脸古怪。
若寒希不解:“轻音为何这般看着我们?”
水黎端着药一点点喂向长殇,一边目不斜视的说:“光天化日的,你们也注意一下影响吧?”
“额……”若寒希看向自己腰上放着的大手,一张俊脸瞬间红透。他拍掉宫黎手,尴尬到:“我腰不太好,宫黎知道的。”
水黎歪头想了想:“腰不好?要不我一会儿顺便给你煎一副补肾壮阳的药来?”
若寒希的脸黑了:“在胡说八道,我定饶不了你。”
水黎撇撇嘴,嘀咕:“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做大夫的还能没见识?”
宫黎看了一眼快要爆发的若寒希,幽幽说到:“寒希早年腰部受了剑伤,所以容易腰痛。”
水黎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宫黎是在解释自己给若
寒希揉腰的事情,便闭了嘴,不在说话。
他继续喂长殇,喂着喂着,长殇的内力突然凌乱起来,一道白雾直朝水黎面上而去。水黎吓了一跳,端着碗就跳开,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却也被药水淋了一身。
水黎拍拍衣服晦气的说:“真难伺候,你们爱咋咋滴吧,我要去换衣服了。”
若寒希看着长殇说:“他怎么了?”
宫黎脸色有些不好:“正在还敢想那些乱七八糟的,长殇你这小子还真是不要命了!”
“噗!”
宫黎的话刚说完,长殇猛地吐出一大口血,周身白雾尽数冲回他身体里。
宫黎连忙上前把脉,脸黑的都可以滴出墨汁了:“该死!司云孤的内力还没逼出来,又被自己的内力反噬。”
若寒希忙问:“怎么样了?”
“经脉开裂了,再不及时那便是经脉俱断。”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愁眉不展的看着床上脸色苍白无比的长殇。
许久未出声的染浅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床边说:“你们出去,我来。”
若寒希皱眉:“绯影。”
“我练的浣纱剑诀正与烬焰剑诀相反,我来吧。”
宫黎抿了抿唇,拉着有些不甘的若寒希走了。
待房门关上,染浅又是一叹:“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纤纤素手移到腰际,两只葱白玉指捏住红色腰带,轻轻一扯,火红的纱裙滑落在地。少女轻盈的身子只剩一件轻薄的抹胸襦裙。白皙圆嫩的肩头微微耸动,她提着裙摆爬上床。
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她颤抖着将手伸向男人的衣带,红唇张张合合似乎在说:“我不是故意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长殇觉得一身疲惫和痛苦都消失了。他睁开眼睛,被眼前的画面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眼前,心仪的女孩穿着单薄的衣裙与自己挨得很近,他清晰的看到女孩嫩滑白皙的脸颊泛着虚弱的红晕,本就美艳无双的脸此刻带着让人怜惜的脆弱表情,美目微阖,秀眉紧蹙。修长的脖颈下是大片幼嫩的肌肤,胸前的襦裙遮不住欲露不露的半片春光。女孩柔软的手还贴在自己裸露的胸膛上,贴在她手心里的红豆正挺立着摩梭着她的手掌。
长殇知道,她是在为他,可是眼前的景色他还怎么静的下心?小腹腾起一股邪火,燃烧的他灼热非常。
染浅正在为长殇输送内力,逼出司云孤留下的内力。本来手心里渐渐恢复正常的体温突然之间再次升高,染浅不解的睁开眼睛。
只见长殇紧盯着她,赤裸裸的目光写满了情欲和爱恋。染浅怔了神,愣愣的与他对视着。
长殇挺了挺胸膛,将胸前的红豆蹭向她的手心,暗哑的声音带着蛊惑:“绯影,你这样,很让人遐想啊。”
染浅一慌,吓得一下子抽回手,却没来得及断开内力,被自己的内力反噬到。
长殇好笑的扶住他,掌心里丝丝缕缕的暖流注入她体内,他笑骂道:“输出内力的时候还敢分心?”
染浅脸色绯红,像熟透的红苹果一般。她跳下床,捡
起外衣穿起来。
“你,你没事了就好。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绯影,谢谢。”
染浅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系衣带:“换做是我,你也会这么做。我们是好兄弟,应该的。”
长殇笑道:“你可知,这对你的名声多不利?”
“世人知道的是绯影,而非染浅。”
“……”
长殇突然觉得自己无话可说了。她还真是把两个身份分的一清二楚啊。
想了想,他把心中一直想问的问出口:“如果日后你真的如愿嫁给司云孤,绯影的身份你是弃还是不弃?”
染浅颓然放下手,星眸瞬间暗淡下来:“我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吱呀——”“砰!”
门开了又关上,长殇看着紧闭的房门,嘴角的笑容有些傻里傻气的。
接下来两三天的赛事都与他们无关,这正好方便了长殇养伤。也方便了染浅躲着长殇。
看着匆匆逃走的染浅,长殇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不就是帮自己吗?有必要这么害羞?
若寒希奇怪到:“绯影,你又去哪儿?饭还没吃呢。”
回答他的确实匆忙远去的脚步声。
等人没了影儿,若寒希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的放下筷子:“长殇,你又欺负绯影了?”
长殇耸耸肩:“没有。”
宫黎拉了拉若寒希的衣袖,摇摇头。若寒希只好泄气的住了嘴。
又到了比赛的日子,大赛会场上再次坐满了人。
“各位远客,今日比的乃是第二项,武器。第一局司云孤公子对亦率宫宫主宫黎。”
擂台上,一黑一白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宫黎扬起手,指间出现一排细长的针。
“司公子,我用暗器。你确定要用长剑?”
司云孤点点头:“我惯用长剑了,宫少随意吧。”
“咚!”钟声响起,比赛开始。
“唰”的一声响,无数光影朝司云孤直射而去。
司云孤忙抬剑来挡,“霹雳哐啷”几声清脆的响声,银针纷纷落地。
宫黎眯起眼帘:不亏是林锦瑜的得意关门弟子,果然名不虚传。
司云孤也在心里暗暗赞叹:不愧是宫黎,这实力不可小觑。
两人又对打了好一会儿,宫黎受了不少剑伤,而司云孤亦是衣衫褴褛。看的台下众人心都揪成了一团。
最后,宫黎以一把飞镖险胜司云孤。
“第一局,亦率宫宫主宫黎胜!下一局……”
宫黎走下擂台,长殇等人立刻起身相迎。水黎拿出随身携带的医药包带着宫黎往驿站走去。
染浅看了一眼有些颓然的司云孤,心里一丝一丝的泛疼,她好想过去安慰他……
长殇叹了口气,揽过她的肩膀说:“别看了。”
染浅点点头,一个转身松开了他的手,坐回位置上。
长殇眯了眯眼,没说什么,也坐下来继续看比赛。
若寒希看了两人一眼,心里愈发烦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