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烦躁的说:“她不在()。”
“可是姐姐她不愿意见我?”左清有些委屈。
他忙忙地往外:“我让她出去办事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你还是回去再休息一下吧。”
左清看着彦信的背影冷冷地勾起嘴角,分明是跑了吧?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替她掩盖。她也不揭破,自回去等候消息,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就看谁耗得过谁。
“前面这位是太子妃吗一个陌生的男声从后面唤住左清。
左清回过头,只一个穿着宝蓝袍子,身材中等,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站在那里看着她和煦的笑,那表情,好像他面对的就是一个大美人。
“你是谁?”左清倨傲地对来点点头,太子妃该有的气势一点都不减。
那人微微一:“我只想问问太子妃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一把?”
左清看看周围,什么人都没有,不警觉地后退了一步。
那人道:“你不要害怕()。所的出去找那个女人了。这里面关着的,只有你我二人而已。你若不信,我带着你到处看看?”
左清当然注意到谷里此时悄悄地。但谁知道彦信会不会安排什么人监视他们?眼珠一转。冷冷地笑道:“我是爷地女人。自然什么都要听他地。为他着想。我不参与这些事情。你若是有什么。应该去找我家爷才是。”
那人哈哈一笑:“太子妃殿下不认我。我却对殿下熟悉得很。殿下这样说。无非是怀疑我是那个人派出来害你地。试探你地罢了。我说句狂妄地话。我不但能让你继续做太子妃殿下。还可以让你做皇后娘娘。殿下如果知道了我地身份。肯定会改变初衷地。”
他左一个殿下。右一个殿下地。听得左清有些意动。但还在犹豫。
“反正现在谷中也没有其他人。殿下为何不先听我说说再做决定呢?听听而已。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萧维钰。”
听了这个姓。完全起了兴趣:“你姓萧?不知与北岐皇室有什么关系?你又如何会在这里出现?”
萧维钰不在意地说:“我就是萧氏一个不成器的子孙而已。长年混迹江湖,人送了个外号叫百变书生。”
“原来是你?”左清脸上有了几分笑意,“你地气很大。我听说过你,人家都说,在北岐,除了萧摩云,就是你了。我听说你机变无双,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
萧维钰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话,直截了当的说:“能和太子妃殿下合作是我的荣幸。”
“合作?”左清垂下头,想了一会儿,摇头,“我不敢和你这样的贵人合作。”
刚走了两步,萧维钰突地喊道:“你可知道那个女人去哪里了?”
“她去哪里关我什么事?”
“你只看到了你从前和这次都立了大功,帮了他的大忙()。这是没错的,我问你,你觉得你的容貌和她相比如何?你和她在彦信心中地地位又如何?你是因为看清楚了这些,又了解她的性情,所以才会故意用那样拙劣的办法来怄她,气她的吧?今天最高兴的人是你,因为你地目的达到了。”
“你以为她是被你气走了。却不知道,这次你是把她逼往反方向了。女人也是有血性的,也许她不屑于与你这样地人争抢,但她绝对会证明她比你厉害,你不如她。她这次离开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已经看得见你将来的凄惨了。”
左清虽然没有回答他,但却站在那里不动。萧维钰得意洋洋的说:“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呀。”
“她去了哪里?你想要什么?我们怎么合作?”他地一席话都说到了她的心里,她没法不动心。
“她去了,争取海澜的支持。你想想,如果她成功了,等她再回来,你们俩的功劳到底谁更大?”
“她如果能成功,那最好不过。但我想着,眼看海澜就要成功了,谁会再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来呢?如果是你,你干吗?”左清一点都不傻。
“通常情况下不会,但如果有人跑出来和你抢这块肥肉,假如你有合作伙伴,你或许还可以吃一口,如果没有合作伙伴,就只能闻闻香味。你选择哪一种?”
“她还有其他的合作人?”
“当然。你不道吧,北地太子萧摩云对她可是爱得死去活来的呢。只要她轻轻一勾手指,他就会不管死活地贴上去。海澜不与她合作,她就会转而向北岐谋求合作,而且成功率是百分之百,你认为海澜会怎么想?所以她这事儿,可以说是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趁着左清愣神,萧维钰错身晃到她面前,在她脖子里吹了一口气,左清吓得连退几步,警觉地看向他。
萧维钰讽刺的一笑:“你这个样子,我不感兴趣,逗你玩玩而已。
她离开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最起码她是让失望了,这个时候地男人最是软弱。你还是好好去治治你身上的这些冻疮,想想怎么收复失地吧?这次地事情就算是对你的一个考验,等你有那个资格了,再来和我谈合作的事情。”他哈哈笑着扬长而去。
明明是他主动来找她合作的,现在又这样的凌辱她。他的嘲笑和讽刺让左清恨得要死,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些看不起她,轻视她的人一个个都匍匐在她的脚下。但是现在还不行,她必须要有帮手。
左清自到厨房了清水和一些吃食,关紧房门,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有人拍门。
她先抿紧头发,仔细看了身上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才打开门。小米站在门口垂手肃立:“夫人,公子刚才来看您。见您没有开门,已经回去了。
他交代让您来后去陪他吃早饭,他等您。”
左清微微一笑:“子才回来?”
小米道:“是。”
她侧着头一笑:“知道了,你我回公子,我梳洗后就过来。”随即又把门关上。彦信肯定是去找初晨没有找到,才来找她的,他劳累了一天一夜,想来心情必定很差。她何必上赶着去承受他的怒气?她在屋子里左晃右晃,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慢吞吞地去见彦信。
她到了彦信外,规规矩矩地请牟兴通报,得到了允许才进去。初晨一向不讲究这些规矩的,但她不能和人家相比,不能有丝毫的行差步错()。
令惊奇的是,屋里不止是有一个人,还有白天捉弄她的萧维钰。两个人正坐在桌前,拿着一副地图指指画画,低声交谈什么。
见她进去,彦信点点头,“在一旁等会儿。”他一夜未眠,脸色极是难看,神情很是疲惫,眉间皱起一个川字,但并不妨碍他眉宇间的那种气势和五官地俊美。左清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如果这个男人心中想的都是她,那该有多好?
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从她上刮过,萧维钰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左清有些羞恼地狠狠瞪了他一眼,把脸转开。
“你们认识?”就是这样一个动作,已被彦信捕捉到两人之间的微妙的联系。
“不认识。”萧维钰淡淡的道,“我不过觉得这位夫人这样好的容貌,生了这么多地冻疮实在可惜。”
左清闻言大怒,她脸上长的这些冻疮是她心里的痛,这个人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嘲笑她?何况这次还是当着彦信的面!
看了左清一眼,道:“地确是有些可惜。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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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清眼泪都要流出来,强忍住不哽咽出声。
“你向来擅长装扮和用药,不知你那里可有让她恢复的良药?你也知道,她这样,都是因为我。”彦信的下一句话让左清看到了希望。她泪眼婆娑地看向彦信,对上他温柔怜惜地目光,只觉得什么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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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维钰一本正经地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我正有此意。”
彦信示意左清接了,左清低着头谢了萧维钰。萧维钰对着彦信说:“夫人日后若是伤好了,可不要忘记了谢我。”
彦信笑道:“那是一定()。”左清却觉得萧维钰这话是对她说的。
果然等到只有二人时,萧维钰低声道:“路我已经替你铺好了。接下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左清轻轻一笑:“谢了。等我够资格了,我会来找你。”
“不要忘了你今日的话。”
左清若有所思地看着萧维钰地背影,就连彦信站在远处看她她也没有发现。
“爷,妾身有事要禀。”左清低着头垂手站在桌前,诚惶诚恐地对着彦信。
彦信放下手里的地图,温和的说:“你说吧。”
“爷,昨天,这位公子不是好人。”左清咬着嘴唇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等着彦信问话,她很想知道,初晨是不是真的去了海澜了。
彦信指指身边的凳子:“坐下吧,一家人不用那么拘束。”
等她坐好,才说:“你觉得他告诉你这些事情,是想要做什么呢?”
左清抬头望着他:“妾身以为,他是想要利用我地嫉妒之心,阻止姐姐去海澜寻求支持。他好坐山观虎斗,让您后院起火,他坐收渔利。”
“嗯。你就怕她越过了你去?”彦信的眼睛如同两把闪着寒光地刀,让左清有些无处遁形。她还是强撑着回答:“嫉妒之心,谁没有?但我想留在爷的身边,只想要爷对我多一点怜惜,不敢做错事情。”
彦信轻轻一笑:“你如果所求只是这个,如你所愿。”
第二卷寂寂竟何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