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边拉大哥下水,害他病情加重,大嫂为照顾大哥,肯定没有心思去管府里的事,这边又盯着我,以为我和那头母猪的死有关,想从这事上做文章。
我和大嫂都有事羁绊抽不得身,那最后得益的可不就是她了!”
焦姨娘认为自己和老妈子的分析相当的有道理。
“哼!想打我的算盘,她还嫩了一点!”
“我和你说多少遍了,死者为大,让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往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出言不逊喊什么母猪,你就给我滚!”
焦姨娘正得意自己一下子戳破了袁知雪的小算盘,脸上刚浮起得意的笑意便被巩之林的这句话当场骂的垮了脸。
“你——”
她气急败坏,刚要跳起来和巩之林对骂,却被旁边的老妈子一把拽住了她的袖子,并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这个时候不要开口的好。
后又见他狠狠瞪着自己就是不转身,只得示弱不情不愿的说了句“知道了!”
见状,巩之林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了。
他一走,受了一肚子气的焦姨娘立刻叫了起来。
“母猪不是他从前一直在我面前喊的吗?怎么他喊得我就喊不得了?还什么死者为大,母猪被捞起来的那天,他靠都不敢靠近一步,还是肖林不顾恶臭把她抱回来的。
现如今人都死了,他却又装什么深情,说不得骂不得的,真要那么用情至深,那头母猪死的时候,他就该跟着一道去,怎么会转眼的功夫就又去寻了个小妾!”
焦姨娘越说越气,这里面有对巩之林时候对季芷灵佯装深情的不满,但更多的,是对他又新寻了小妾冷落了她的不满。
“二少奶奶,怎么说话呢!小心隔墙有耳!你这话在我面前发发牢骚就算了,其余人的面前切不可这么说了。”
一旁的老妈子急忙上前劝她小心仔细。
她是焦姨娘从外头领进来的老妈子,对她忠心耿耿,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所以在旁给她出谋划策的时候,是不遗余力的。
这话,刚转身走到里屋的巩之林当然听到了。
季芷灵出事之后,他日日在外买醉,他不愿直面这个消息,更不愿回来后和巩肖林大打出手。
那天衙门来人说已经找到芷灵的尸体了,他因为宿醉站都站不稳,却还是咬紧了牙关跟着去认尸。
让人无法忍受的尸臭,还有前一晚的宿醉,让他刚靠近就不受控制的呕吐起来。
众人便只看到了刚一靠近便急着躲开的他,再加上前头所有人都认定自己嫌弃她的容貌,薄情寡义这四个字就像是烙印一样在他的脸上刻上了,一辈子都拿不下来。
他知道焦姨娘没脑子,却没想到她会蠢到这般地步,竟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
季芷灵,焦芷灵,只一字相差。
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他喊着的是芷灵啊,一声声,直喊到了他自己的心尖上。
至于新收的小妾,她是没带进巩府,若是带进了巩府,只怕所有人都会被吓到,而这也是她哭着闹着要跟自己进府,他却充耳不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