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
忽然,一个不悦的女声传来,打破云暮雪的遐思。
她怔怔的抬起头。
是黎妃和双儿,她们刚从湖采莲出来,怀抱着一捧将开未开的莲。
云暮雪的目光,不自觉的下移,落在黎妃的肚子。
“你真是阴魂不散!”双儿气愤的前来,挡在她和黎妃之间,也隔绝了她的视线。
云暮雪没心情吵架,她看了她们一眼,转身走人。
“昨晚是你劝回皇的?”
徐妃的声音,幽幽传来。
云暮雪脚下一顿,待回身,已经恢复了小太医的“恭敬”。
“有那么一点点儿功劳。”
“这世间能劝动皇的人不多,你很有本事。”黎妃从双儿怀抽出一枝嫩黄色的莲,前来塞到云暮雪手,“送你。”
送?云暮雪轻轻蹙眉,她不觉得她们有这样好的交情。
“主子你疯了?怎么能随便送男人花呢?让人看见不好。”双儿急道。
“以后有机会,多劝一劝皇。”黎妃道,“若劝得好了,本宫重重有赏。”
“……”云暮雪眼角抽了抽,“劝什么?劝皇独宠于你?还是劝皇雨露均沾?”
“真直白。你是聪明人,便办聪明事吧!”
黎妃笑笑,抛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便带着双儿走了。留下云暮雪风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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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台一如既往的冷静。
月初顺着楼梯一层一层的往爬。路过月凉的房间时,他停了下来。
从前伺候月凉的宫女都已经散了,整个二楼都在闲置,他推门进去。
屋里空荡荡的,连摆设品也撤走了,只剩下几件不值钱的,零七八落的东西。他忽然到那件月凉亲手为他做的衣赏,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
他把床下的针线篮给抽出来,翻了翻。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
针线篮里还有一团没有用完的黑线,线球下是一团黑红色的蜡一样的东西——那并不是蜡,是血染成的!
以童婴之血,配着兰蛇花粉,以及双头红顶乾的胆汁,便能染出一团毒线,随着身体的毛孔扩张,慢慢洇进身体里。
到最后,那个人慢慢死掉!
幸好那身衣裳,他穿了几次收起来,珍藏到柜子里了。
“月凉……”月初用力握了握拳,果然是个蛇蝎毒妇!亏他还那么珍重她的心意!
忽然,他又松开了拳头,快速往楼跑去。
他的身形极快,犹如一道白色的光,稍顷闪到了观星台。
卧室里,他的新娘子已经盘起头发,带着她惟一的丫头阿锦收拾房间。
平时这些都是清风在做,但清风到底也是男人,收拾得并不齐整。他一向是将着过的。
此时他的新娘已经把房间收拾得齐齐整整,花瓶里还插了几枝鲜花,显得生机盎然。
她的到来,似乎让观星台有了烟火气息。月初又想昨晚的疯狂。
洛贞儿……
月初默默在心里记下这个名字。
啊,她的手在碰什么?那件毒衣!
“放手!”
月初身形一晃,来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