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蛇晶这么快就弄好了?所以他拉东方天籁去商量配药?
花似锦悄悄转回头来,东方天籁含笑道:“姑姑,我一会儿再来陪你说话……”嘴里十分温柔恭顺,手儿却摸摸她的头发,隐约便透出些宠溺来。
“我想不必了罢,”某帝君神色十分的从容清淡,一点都不像在吃醋:“你会很忙,锦儿也会很忙。”
东方天籁只做未闻,一笑转身,花似锦忍不住悄悄对他做了个鬼脸,紫微别眼看她,她赶紧再把眼神儿跳开。
他们走开很久,花似锦才悄悄松了口气,起身回到昨晚的房间,打开了手里的纸。初初展开时,只似乎是一张地势图,勾勒着很多线条,标注着些地名山名之类,墨迹犹新,似乎刚刚画就,一直到纸尽,整副画儿忽然光芒一闪,似乎活了起来,低头看时,山川河流,乃至城镇村庄,俱历历在目,凹凸婉延,宛如身在云巅俯看大地攴。
花似锦不由得啧啧称奇,看景儿一样细细的看了很久,然后才想起正事儿来,开始审度各处的地势,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只嚷嚷说要布阵护龙脉,这龙脉究竟在哪儿?此时天下仍旧五分,理论上来说,五位城主都是真龙,应该各有龙脉是吧……那属于将来天下之主的龙脉,究竟在哪儿?她的手指细细从纸上抚过,手指触及时,是纸张的触感,可是眼睛看时,却好像把山捏在了手中,按一按就能按平一样,径自玩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叶扶秋,这才用起心来,细细选出几处,来回比较了很久,终于选中一个地方,取过笔来,在纸上轻轻一勾。
勾完了,看那山势似乎十分险绝,不由得就有些心痒,之前只觉这图已经详尽之极,现在才觉得有些不足,她收起图来,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到药房,在门外叫:“妖倾天!妖倾天!”
有人应声而出,一身渺渺的祥云瑞霭袍,乌发垂落,凤瞳流丽,当然不是妖倾天……花似锦眨了眨眼睛,十分的理直气壮:“我不是来玩儿的,我找妖倾天有很重要的事,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儿!辶”
“哦?什么事儿?”他神情淡淡,好像只是在闲聊:“比如你费尽心机,演算许久,终于帮叶扶秋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葬身之处,所以心急来找玉衡,想让他带你去那儿实地瞧瞧?”
“呃……”她眨巴着大眼睛,终于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
他悠然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听到有人嘀嘀咕咕,说什么,小秋现在有了仙骨,最少还能再活个百八十年罢,到时只怕山势有变,最好选个稳当点的地方……”
她顿时就郁闷了:“喂,你偷听要不要这么理直气壮!你是神仙诶!做事好不好光明正大一丢丢?”
他本来一脸清淡,却被她的小模样儿逗的一笑,随手拉了她小手儿,便往里走,“我没有偷听,是你太专心了,我进去又出来,你都没有看到,只顾着盘算怎么建皇陵……”
她斜睨了他一眼,也生不起气来,回手抱了他手臂,蹭蹭:“那我选的地方,你说好不好?”
他道,“很好。”
什么意思?他答的太痛快,于是她很怀疑,眯眼看他,可是他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她忍不住又要跳脚,一把甩开他手:“你讨厌!不准阴阳怪气!你变回来变回来!把我的云哥哥还给我还给我!”
他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伸手就揉乱了她的头发:“笨狐狸,你知道龙脉是什么吗?”
她眨了眨眼睛:“难道不是墓地……我明明听人家说过……”本来觉得自己很对,结果越说越心虚……
他终于忍不住失笑出声,“小傻瓜,龙脉其实是国运啊!风水堪舆术里,把起伏绵延的山脉都称做龙脉,但我们现在要护的所谓龙脉,是将来才会出现的,因为叶扶秋命中会有一统天下的那一天,而所谓天下,自然囊括五城全部国土,所以这龙脉,就要以这将来的新朝为旨来挑选……帝王墓穴所在,也称龙脉,或者龙穴,但那只是龙脉中极小的一部份……而且帝王之所以葬在某处,是为了荫及子孙……便如是种花加上的最后一坯土,国在帝在,国亡帝无,其实实际意义不太大。”
她一边听,一边用力点头,之前细细看过的地势图,就在脑海中浮现,她是天师,天生对阴阳五行气息规则有极灵敏的感应,却不懂风水堪舆之学,所以她选的地方灵力聚集环绕,却只是一个“点”,从未想过要挑选一条山势做为“脉”,也不知这脉要怎样才叫好。
紫微徐徐的道:“山为龙脉,土为龙身,石为龙骨,木为龙鳞,水为龙血,寻龙脉,须枝干分明,缠护稠密,错落有致……且山脉也要曲伏有致,有轮有晕,奔驰远赴……”
花似锦只听的头都大了,喃喃的道:“天哪,这么复杂……”
他笑着摇头,话风一转:“所以,要先确定龙脉所在,你再布阵将那龙脉护持起来。”他顿了一下,续道:“新朝都城,宜在龙首,旨在引领;帝陵宜在龙腹,旨在温养;龙尾须有忠臣良相,旨在护持,龙爪须有精兵强将,旨在威慑……”
“好了好了,”花似锦用力摇手:“你不要再说了,总之龙脉的事情交给你,我不管。”
他道:“那倒不必,天璇这一世,在叶扶秋朝中为官,他会做好这件事的,我不便插手……但是你是人间天师,你想做甚么,我都可以陪你去,不用扯别人。”
“真的吗?”花似锦想了想:“那我选的那地方,我觉得是整个药神大陆最稳固灵力最足的地方,我们还是去瞧瞧罢,就算叶扶秋不爱埋在那儿,我们也可以干点儿别的啊?”
听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么盼望叶扶秋死翘翘……紫微不由得扶额,“墓地的事儿,不用这么急罢?”
她很不满:“喂!你到底是不是神仙?怎么这样出尔反尔!才刚说我想做甚么你都陪,一转眼我说了你就不认了!再说我不是跟你们学的嘛,现在叶扶秋病还没好利索,你们就在盘算他一统天下的事儿了!那我盘算帝陵有什么不对?”难道蛇晶这么快就弄好了?所以他拉东方天籁去商量配药?
花似锦悄悄转回头来,东方天籁含笑道:“姑姑,我一会儿再来陪你说话……”嘴里十分温柔恭顺,手儿却摸摸她的头发,隐约便透出些宠溺来。
“我想不必了罢,”某帝君神色十分的从容清淡,一点都不像在吃醋:“你会很忙,锦儿也会很忙。”
东方天籁只做未闻,一笑转身,花似锦忍不住悄悄对他做了个鬼脸,紫微别眼看她,她赶紧再把眼神儿跳开。
他们走开很久,花似锦才悄悄松了口气,起身回到昨晚的房间,打开了手里的纸。初初展开时,只似乎是一张地势图,勾勒着很多线条,标注着些地名山名之类,墨迹犹新,似乎刚刚画就,一直到纸尽,整副画儿忽然光芒一闪,似乎活了起来,低头看时,山川河流,乃至城镇村庄,俱历历在目,凹凸婉延,宛如身在云巅俯看大地攴。
花似锦不由得啧啧称奇,看景儿一样细细的看了很久,然后才想起正事儿来,开始审度各处的地势,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只嚷嚷说要布阵护龙脉,这龙脉究竟在哪儿?此时天下仍旧五分,理论上来说,五位城主都是真龙,应该各有龙脉是吧……那属于将来天下之主的龙脉,究竟在哪儿?她的手指细细从纸上抚过,手指触及时,是纸张的触感,可是眼睛看时,却好像把山捏在了手中,按一按就能按平一样,径自玩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叶扶秋,这才用起心来,细细选出几处,来回比较了很久,终于选中一个地方,取过笔来,在纸上轻轻一勾。
勾完了,看那山势似乎十分险绝,不由得就有些心痒,之前只觉这图已经详尽之极,现在才觉得有些不足,她收起图来,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到药房,在门外叫:“妖倾天!妖倾天!”
有人应声而出,一身渺渺的祥云瑞霭袍,乌发垂落,凤瞳流丽,当然不是妖倾天……花似锦眨了眨眼睛,十分的理直气壮:“我不是来玩儿的,我找妖倾天有很重要的事,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儿!辶”
“哦?什么事儿?”他神情淡淡,好像只是在闲聊:“比如你费尽心机,演算许久,终于帮叶扶秋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葬身之处,所以心急来找玉衡,想让他带你去那儿实地瞧瞧?”
“呃……”她眨巴着大眼睛,终于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
他悠然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听到有人嘀嘀咕咕,说什么,小秋现在有了仙骨,最少还能再活个百八十年罢,到时只怕山势有变,最好选个稳当点的地方……”
她顿时就郁闷了:“喂,你偷听要不要这么理直气壮!你是神仙诶!做事好不好光明正大一丢丢?”
他本来一脸清淡,却被她的小模样儿逗的一笑,随手拉了她小手儿,便往里走,“我没有偷听,是你太专心了,我进去又出来,你都没有看到,只顾着盘算怎么建皇陵……”
她斜睨了他一眼,也生不起气来,回手抱了他手臂,蹭蹭:“那我选的地方,你说好不好?”
他道,“很好。”
什么意思?他答的太痛快,于是她很怀疑,眯眼看他,可是他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她忍不住又要跳脚,一把甩开他手:“你讨厌!不准阴阳怪气!你变回来变回来!把我的云哥哥还给我还给我!”
他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伸手就揉乱了她的头发:“笨狐狸,你知道龙脉是什么吗?”
她眨了眨眼睛:“难道不是墓地……我明明听人家说过……”本来觉得自己很对,结果越说越心虚……
他终于忍不住失笑出声,“小傻瓜,龙脉其实是国运啊!风水堪舆术里,把起伏绵延的山脉都称做龙脉,但我们现在要护的所谓龙脉,是将来才会出现的,因为叶扶秋命中会有一统天下的那一天,而所谓天下,自然囊括五城全部国土,所以这龙脉,就要以这将来的新朝为旨来挑选……帝王墓穴所在,也称龙脉,或者龙穴,但那只是龙脉中极小的一部份……而且帝王之所以葬在某处,是为了荫及子孙……便如是种花加上的最后一坯土,国在帝在,国亡帝无,其实实际意义不太大。”
她一边听,一边用力点头,之前细细看过的地势图,就在脑海中浮现,她是天师,天生对阴阳五行气息规则有极灵敏的感应,却不懂风水堪舆之学,所以她选的地方灵力聚集环绕,却只是一个“点”,从未想过要挑选一条山势做为“脉”,也不知这脉要怎样才叫好。
紫微徐徐的道:“山为龙脉,土为龙身,石为龙骨,木为龙鳞,水为龙血,寻龙脉,须枝干分明,缠护稠密,错落有致……且山脉也要曲伏有致,有轮有晕,奔驰远赴……”
花似锦只听的头都大了,喃喃的道:“天哪,这么复杂……”
他笑着摇头,话风一转:“所以,要先确定龙脉所在,你再布阵将那龙脉护持起来。”他顿了一下,续道:“新朝都城,宜在龙首,旨在引领;帝陵宜在龙腹,旨在温养;龙尾须有忠臣良相,旨在护持,龙爪须有精兵强将,旨在威慑……”
“好了好了,”花似锦用力摇手:“你不要再说了,总之龙脉的事情交给你,我不管。”
他道:“那倒不必,天璇这一世,在叶扶秋朝中为官,他会做好这件事的,我不便插手……但是你是人间天师,你想做甚么,我都可以陪你去,不用扯别人。”
“真的吗?”花似锦想了想:“那我选的那地方,我觉得是整个药神大陆最稳固灵力最足的地方,我们还是去瞧瞧罢,就算叶扶秋不爱埋在那儿,我们也可以干点儿别的啊?”
听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么盼望叶扶秋死翘翘……紫微不由得扶额,“墓地的事儿,不用这么急罢?”
她很不满:“喂!你到底是不是神仙?怎么这样出尔反尔!才刚说我想做甚么你都陪,一转眼我说了你就不认了!再说我不是跟你们学的嘛,现在叶扶秋病还没好利索,你们就在盘算他一统天下的事儿了!那我盘算帝陵有什么不对?”紫微叹了口气:“好罢,是我错了……那晚上我陪你去罢!”
她不解:“为什么要晚上?”
他答:“夜里宜看地气,白日宜看人气。”
“反正你怎么说都有理!你对我一点都不好!”她很不高兴,于是大发娇嗔,甩开他手臂,铿锵的往前走:“我不要你了!你把云哥哥还给我!”
据说,后来这句话成为花小狐狸吵架时的必胜宝典,只要甩出这句,紫微大帝就是千难万难也会屈从……当然,这是后话了……此时小狐狸才走了没几步,小腰儿便是一紧,身子迅速腾上半空。
他略略翻身,在虚无飘渺的云间稳稳坐定,把小狐狸挽在膝上,伸手捏了她的小下巴,强使她转过脸儿来,低头对上她的眼睛,叹了口气:“我的狐狸大仙,你想白天来,我们白天来就是了……现在你想一下子飞了去,还是慢慢的飞去?想正着飞还是反着飞或者转圈飞?想有风还是没风?要不要召只鸾鸟来唱歌?”
这这……她瞪着他,他澄澈凤瞳中又是无奈,又是温柔……她撑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伸手勾上他的脖子,便蜻蜓点水般送上一吻:“小紫紫,真乖。”
被夸的小紫紫很没气节的温柔微笑,然后想要努力回报她的香吻……她早一个翻身,趴在了他膝上,俯身看着人间,咋舌惊叹:“哇!腾云驾雾原来是这种滋味!真的好爽!天哪,你看!你看啊!你看人间这么小,真的像那画上画的一样啊!”
这副情形他早看了万万年,自然没甚么新奇的,可是看她兴奋的小脸儿通红,他便不由得微笑出来,伸手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她看的入迷,又怕掉下去,一直双手抱着他大腿,死死的巴着他的膝盖,柔软温暖的小包子在他膝上挤来挤去,他先还不曾留意,渐渐,便觉出了一点不对劲儿,再然后是越来越不对劲儿,抚摸她的手,不免就带了些其它的意味……抚摸的范围,也渐渐从头发,延伸到了肩头,然后是脊背,小腰儿……最后很色狼的摸到小屁股,轻轻揉捏……
她正看的连连感叹,也没留意被狂吃豆腐,犹同他分享感想,还难得的拽了句文:“小紫紫你看,这样子看天下,真的是‘一览众山小’啊!”
他温柔嗯声,手儿留连那雪臀的起伏:“对,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若是小狐狸稍微有学问一点儿,一定会替天下文士不平,紫微大帝,你老在这种事儿上用这句诗……让忧国忧民的诗人情何以堪呐!可惜她全未察觉,点头:“对,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他忍不住好笑,忽然抬手,一把将小狐狸捞入了怀中,低头吻在她唇上,小狐狸正看的很开心,景物一变幻,顿时愣了一愣,双手推他:“别闹!讨厌啦!”他毫不理会,仍旧深深吻入,手臂挽的紧紧的,十分强势却又如此温柔,她的声音被他含在两人唇间,全是含混:“唔要……喏吱吐咽……”翻译出来就是,不要,你真讨厌!
身下忽然一软,两人已经自云巅落下,置身于青山绿水之间,他略略向空挥手,迅速布出了一个结界……然后便去解她的衣服。她外裙是人间寻常衣裳,里裙却是那天狐法衣,他不愿强行化去,便只是隔了衣轻轻揉捏撩拨,唇舌仍旧缠绵,她老大不情愿,手抓脚蹬,一边努力发出不平之鸣:“喏是石山肿么口也水见花青浅不凉粉……”
她想说,你是神仙怎么可以随便发-情轻薄良狐,可惜一个字也没能说清……他却奇迹般的听懂了,略撑起身子,含笑看她,目光坦荡,形容磊落,却如此温柔:“宝贝儿,我是你的相公。”
她愣了一愣,那挣扎登时就是一停,心尖儿颤的没了一丝力道。
是的,他在整个天上或天下,三界之中,都是中天紫微北极太皇大帝,超级超级不得了的神仙……可是唯有在花似锦面前,他是她的准相公……神仙相公。他正含笑,俊面泛红,凤瞳流转,显然情动,却在强抑……虽然地方很不合适,时辰也很不合适……可是眼前的人怎么就这么合入心坎的合适涅?
小狐狸咬了咬唇,瞬间衣衫尽褪,娇胴肤光胜雪,身下的青草刺痛了她娇嫩的肌肤……她轻轻打了个颤儿,勇敢的揽抱上去,低低叫:“相公,相公!”
他低头对她一笑,真如春风拂来,满眼花儿瞬间开放……如此清朗如月的眉目,这一笑却是媚魅绝伦……他早除去了衣衫,便将她抱入怀中,半坐起来,拉开她腿儿让她骑坐在他身上,仍旧低头吻她,细致温存,无尽缠绵……小狐狸忍不住嘤咛出声,腿根儿直发颤,情不自禁的贴紧了他,不住扭着腰儿。有蜿蜒春水自那幽密之处流出,濡湿了他早已经昂扬的那一处。
他不由得脊背一僵,然后强抑了,双手把了她腰儿,缓缓扶正在那欲念顶端,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深入……
那感觉胀痛却又舒服,充实又更多渴望……她微张小口,喘出一口气,很不满他慢吞吞的动作,忍不住扭着腰儿撒娇:“云哥哥……小紫紫,你快嘛……”
软语娇柔,入耳旖旎,他手儿一颤,把不稳她汗津津的小腰儿,手儿一滑,咕吱一声,那欲念瞬间全根吞入,直抵到尽头。他一个剧颤,她亦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柔曼雪腰儿猛然一挺,仰起了秀美的颈项……因了她的动作,柔软双峰顿时抵在了他的身上,挺立的茱萸触碰他绷紧的肌肤,带起一次次的颤粟……
他银牙紧咬,咯的一声,然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狠狠闭了眼睛,重又捏了她腰儿,开始缓缓抽插,浅浅三次,然后缓缓抵入,再浅浅三次,再次抵入……他的动作太过温雅规律,她觉得好别扭,好像放着一碟香喷喷的鵸鵌肉却只给舔不给吃……忍不住就抱他紧些,伸出小舌头,在他滚烫的耳窝里轻轻一转,他整个人都是一僵,咬牙道:“小狐狸,别……”她撒娇,声音像搅进了蜜汁:“我说别的时候,你怎不肯听?”一边说着,就在他耳垂上阿呜一口。
他猛然就是一震,深埋她体内的欲念亦随之猛然一跳,他咬牙切齿:“小狐狸……”
下一刻,他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那欲念便狠狠抵入,她低呼出声,听在他耳中,便似是在烈焰上又添了一根柴,他的动作变的剧烈而疯狂,每一次都重重抵入,狰狞的表面磨擦过她体内的嫩肉,带起一波一波的颤粟……
他温文尔雅的时候她不自量力的挑衅,这会儿疾风骤雨了……她不一会儿就缴械投降,不住软了声儿求饶,他却攻城掠地,无休无止……等到神仙相公尽兴收兵,小狐狸早已经又化成了一瘫水……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拈诀消了她身上的汗渍,挽了她入怀,她想穿上衣服,他也不说话,可是她撑起身子找的时候,连天狐法衣都不知所踪……她实在没力气跟他计较,只好缩回他怀里,由着帝君的手儿在她身上上下抚摸,揉捏,把玩……
她几乎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却叹了口气,于是她咕哝了一声,只发出了一个含混的单音节,他不由得一笑,偏头吻吻她的额头,自言自语似的:“这太难了,我恐怕真的做不到。”
“嗯?”
“我是说双-修。我原本以为我可以的……”他含笑,语声温柔如水,“小色狐狸,真正的双-修,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们刚才这样……”
她有点儿害羞,又实在好奇:“那是哪样?”
他答:“双-修要有情,却不能有欲……正所谓天人合一,我即神入……我们做了负阴抱阳之势,本想用双-修之法化去你体内的鸩毒,却终究不成……”
她羞的啐了他一口,“你又骗人!”
“没有骗你。阴阳本是天道。”他不由得微笑出来,好听的声音在静夜里听来,宛如乐声,娓娓的诵道:“天地之间,动须阴阳。阳得阴而化,阴得阳而通,一阴一阳,相须而行。故男感坚强,女动辟张,二气交精,流液相通。男有八节,女有九宫,用之失度,男发痈疽,女害月经,百病生长,寿命消亡。能知其道,乐而且强。寿即增延,色如华英……”
听他骈四俪六的,也不像是假,好奇宝宝实在忍不住,还是小小声的请教:“可是妖族常说采阴补阳……”
紫紫大良师嗯了一声,好不一本正经,唯那手儿摸的十分不是地方:“其实采阴补阳本来也不是甚么淫邪之术,主旨只在‘还精补脑’,可是这采阴补阳之术是一男对多女,所以渐渐的,便……”
她羞不可抑,打断他:“色狼!混蛋!淫-贼!”
“唉,”他叹气,却又一笑:“现在大家都这么认为了……”
她越想越不平,想想眼前这位是道家四御,于是更加愤怒:“这种东西都是你们弄出来的吧?做坏事还要道貌案然!你说,你有没有试过!”他但笑不语,她于是大怒,坐起来找衣服:“你混蛋,我再也不理你了!”
他笑着靠过来,揽往她:“小狐狸,别闹,我怎会?其实这些东西流传于世,以致走样,弄得处处骂名,都是灵宝真人之过,唔,就是世间所传的吕纯阳。”其实这句话是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贫道,一个是神一个是仙,赖到人家头上,他好意思嘛……
小狐狸却不知,皱起眉:“我知道,还不就是那吕洞宾!早知道他不是好东西!”一边说一边翻来翻去:“哎,我衣服哪?”
他微笑,手儿滑下去,拉住她手:“好锦儿,时辰还早……”
她一愣,指间碰到一个又硬又热的东西,于是怒了,“喂喂……你……”
………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他布出的这个结界宛如红鸾帐,四壁都霞幌幌雾茫茫的,可是真要想看时,却是一片清明。看远山含黛,近树婆娑,她长叹了一声,含泪带怨:“若是以前有人告诉我紫微大帝是色狼,我是绝对不信的。”
他噗的一声笑出来,伸手将她抱入怀中,直笑的眉目舒展,她颇幽怨的看着他:“我本来是想出来看看风景的,结果……”
他只是笑,好一会儿才勉强收住,指指自己:“好锦儿,看我不好吗?”
唉……她长叹,看着他,他墨发如流水披泄而下,含笑的凤瞳清亮绝美,五官难描难画般美好,神情芳香缱绻般温柔……男颜亦是祸水,他的确比任何风景更美……可是她真的很累啊,呜呜……她泪涟涟的抱怨:“我全身都痛……”
“乖,”他其实很愧疚,“我下次会轻些的。”
“什么下次!”她愤怒上粉拳:“大色狼,我不要你了!你把云哥哥还给我!”
他声音愈柔,低低哄她,哪还有半分紫微大帝的气势,“别气嘛,我下次真的不会了……泡泡温泉好不好?泡泡药泉好不好?多泡一会儿就会舒服了……”
她捶的没力气了,停下来,他看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向空弹指,她只觉得身子一沉,软软的滑了下去,已经身在温泉之内,触鼻犹有药香……她愣了一愣……神仙相公这种无所不能的生物,简直让人没脾气啊……
于是在她泡够了,又饱睡了一觉之后,两人言归于好,当然本来也只是愿打愿挨……她实在太累,小腰儿都快折了,泡温泉的过程中一直闭着眼睛,所以居然没有留意胸前的小石子熠熠生辉,几乎已经成为那天那种完全透明的颜色,只中间还有小小的云絮尚未通透。
她重又着好了一套人间衣裙,过程中某神勇帝君也没敢细看,只等她穿好,伸手撤了结界。一看外面漆黑的天色,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就是想拖到天黑!你就是不服气我说白天来看,所以你使尽浑身解数……”虽然是欲加之罪,但是牵强成这样……某帝君无语望天,然后异常温柔的回眸:“你真的这样想吗?”
她当然只是无理取闹恃宠而骄,于是一别脸儿,“哼!”
他无奈摇头,然后挽了她腰,伸手轻轻理回她的头发,口中却道:“出来罢。”
她不解,然后便见一个灰蒙蒙的影子,从黑暗中渐渐显现,然后跪拜下来:“帝君。”
花似锦吃了一惊,向他身上靠了一靠:“天枢?”
眼前人正是天枢,他此时已经恢复了本来面貌,也算得十分端正,魂魄却十分虚渺,紫微淡淡的道:“你想怎样?”
他叩首道:“帝君,天枢自知罪无可恕,不敢求您原谅,可是天枢乃是益算星君,七星若不能归位,紫微轮转亦不能圆满,求帝君允天枢以戴罪之身……”
他还没说完,紫微便打断了他,语声清冷:“不必,是你自行了断,还是我动手?”
天枢愣了一愣,抬头看他,愕然道:“帝君……难道您不能给天枢……”
他仍旧没等他说完:“不能。”
天枢一咬牙,便欲振衣而起,可是眼前紫微帝君神力尽复,他就算拼尽全力也不过是螳臂当车……他终于还是颓然的垂下了头,佝偻成一团,于是紫微便略抬手,手腕在空中一转,他便迅速收缩成一团,没入了他的掌心。
花似锦小小的吐出了一口气,轻声道:“他不是被那个明辅抓住了吗?”
“没有,”他侧头一笑,温言解释:“他吞并了摇光和转世摇光两具神魂,便如……便如池画月的傀儡分身,所以小辅抓到的,其实是摇光,而之前玉衡收起的摇光,其实是转世摇光,也即药王阁主。”
花似锦点了点头,又有些担心:“可是他说七星不能归位就怎样,这个怎么办?”
他微微一笑,全不在意:“不必理他,水到自然渠成。”一边说,一边就携了她手儿:“我们去你圈中那处看看罢。子夜是望气的最好时辰。”一边说,一边就带着她瞬移了出去。
………
临近子夜,无星无月,花似锦央着紫微祭起了七宝琉璃灯,然后便绕着这山打转,紫微随手指引山势,一边道:“若真要做为墓穴,要观其水口朝案、明堂龙虎……真龙之势,以妖矫活泼为贵。重重起伏.屈曲之玄,东西飘忽.鱼跃鸢飞,是为生龙.葬之则吉。如果粗顽臃肿,慵獭低伏,如枯本死鱼,是为死龙,葬之则凶……”
花似锦不住点头,一边道:“我觉得这儿像一个聚宝盆,可以把灵力全都聚到这儿来。”
紫微不由得一笑:“说的对,我的锦儿处处聪明。你若能看出这一点,于这风水堪舆之道,便算是入门了。可是正因为如此,这便成了回龙之势,宜做墓穴,却不宜做帝王墓穴,因为法自君出,而君权无限,所以需要的不是守护,而是引领……”一边说着,花似锦一眼看到一个飞行法器正徐徐接近,讶道:“云哥哥,你看。”
他显然早察觉,略别眼看了一下,微微凝眉。看他这神情,花似锦瞬间回神,道:“难道叶扶秋在那里面?”紫微瞥了她一眼,他才夸她处处聪明,可是这会儿又觉得处处的太周到……却终于还是点头道:“是。”
小狐狸小小雀跃,道:“我可不可以去瞧瞧他?”
他略略向后一倚,凤瞳瞬间流光溢彩,悠然道:“看看可以,说说话也可以,但摸脸摸头发摸酒涡之类,最好不要。”
“……”她发现他现在玩儿色-诱已经玩的顺手到不行……紫微顿了一下:“还有,要记得,一统天下,盛世明君这种事,也不能宣之于口。”
花似锦不以为然,“这个我知道啊!就算大家都知道了,也不能说出来。”
紫微不置可否,其实盛世明君之言,之前叶扶秋未必能想到,可是此时既然狭路相逢,天璇无法不向他见礼,一见礼之下,以叶扶秋的聪明,便可以猜到些端倪……此事也许会令叶扶秋雄心渐涨,会加速他一统天下的进程……这实在有些不妥,可是若勉强避开,也未必合乎自然。
说话间,那飞行法器已经到了面前,妖倾天所赠的七宝琉璃灯十分高明,不但极能防护,而且擅长隐形,里面看外面清清楚楚,外面看里面却是看不到。所以虽然那法器虽然到了面前,也并未发现他们,径直飞了过去,花似锦早手把了七宝琉璃灯门边儿,遥遥笑道:“小秋!”
法器之中,叶扶秋回过头来,隔着一层屏障,她站在虚空之中,乌发雪裙,笑魇如花,向他招了招手……随即,有人站了起来,身着祥云瑞霭袍,容貌俊美绝伦,墨发未系未束,伸手挽住了她的纤腰。
此情此景,恍似一梦,好似一团火球撞入心口,又酸又痛,叶扶秋急站了起来,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天缘客栈初见之时,那个穿了男装的人儿生了一双清丽绝伦的大眼睛,她从怀里拿出脏兮兮的帕子,眼睛水盈盈的:“对不起,你别生气。”还记得药王阁门外,她绞着小手儿“我答应你,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拼命护着你周全。”还记得她说“我们双叶同心,其利断金!”他们曾在寂静夜晚,握紧彼此的手,隔着一层薄壁,听着彼此的呼吸……
一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原来每一个日夜,每一天相处,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笑,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是他亲手把她推开,看着她泪洒当场,决绝而去,看着她成为药王阁的姑姑,看着她走的越来越快,越来越远,一直到连见一面都成了奢望……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心口疼的直欲呕血一般,外表却是一派从容自若,面上犹挂着那个温文浅笑,她已经飞近身来,笑道:“小秋,你还好吧?”
叶扶秋微笑:“我很好。锦儿,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儿?”眼角余光留意到身边人向那边的“云知处”施礼,口称帝君,他眼神微变,却不开口,那边花似锦笑道:“我过来看看这儿能不能给你做墓地……唔……”她忽悟失言,急掩了口,眨眨眼睛:“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
叶扶秋一笑:“丞相也说这儿不错,说要将先皇皇陵选在这儿……我左右无事,便趁夜过来瞧瞧。”其实这种事本来用不着城主亲自出马,可是锦瑟城上一任城主乃是意外横死,十分不吉,所以帝陵的所在也就加倍重要,叶扶秋本就通风水堪舆之术,事关国运,更是轻忽不得,所以才亲自来探看,却没想到会遇到花似锦。
听她一句话出口,叶扶秋心头忽然一定,含笑道:“马上就要到子夜了,我们一起下去瞧瞧可好?”
花似锦道:“我不懂这个的。不过云哥哥说,这儿不适合埋皇帝。”
叶扶秋愣了一愣,看了她身后的人一眼,本来两人曾为师兄弟,且他此时又是一城之主,叫声云兄,不管怎么也不会不成,可是却不知为何,竟不叫出口来,犹豫了一下,才笑道:“那锦儿觉得甚么地方比较妥当?”
花似锦便回头去看着某帝君,他有心不答,可是被她这样看着,竟是不忍拒绝,终于还是伸手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徐徐的道:“上任锦瑟城主于民无寸功,且横死于刀兵,幕穴不求灵力聚集,但求邪气发散,戾气化解……”
叶扶秋点了点头,道:“多谢了。”一边回头看了天璇一眼,天璇在人间的身份是朝中相爷,明知紫微帝君插手此事,即使只是加诸一言,也是十分不妥,却不好多说,见叶扶秋回头,只得略略弯腰:“臣会再细细寻找。”
花似锦侧头想了一想,然后从戒指里掏出那张活地图,又掏出一枚夜明珠照着,细细的看了几眼,指着一处:“我觉得这儿可以。”一边看了紫微一眼,紫微别开眼不答。她也觉出有些不妥,也没敢继续追问,便向叶扶秋道:“离药王阁不远,药王山地势特别,遍地药草,那……不就是治病救人的?那离药王阁这么近,没道理连一点邪气戾气也化解不了啊,对不对?”
叶扶秋柔声道:“锦儿说的是,”一边微微凝眉,药王阁在药王城的范围内,临近锦官城,地气再是合适,也不能把个锦瑟城的上任城主,葬到别的城中去啊……除非……
叶扶秋微微抿唇,看了花似锦身后的人一眼,放柔声音,“那锦儿,我们一起去瞧瞧,可好?”
花似锦看了紫微一眼,见他没反对,才道:“好。”
紫微这时才站起来,略略抬手,两人身影便在半空中消失掉,只有他淡漠清冷的声音传来:“那药王山西十里处再见罢。”
虽然明知叶扶秋便是这般人,他仍旧有些不快,他对花似锦未必完全无情,可是每当有甚么事情需要她时,他总是利用的毫不犹豫,可气的是某只小狐狸,明明聪明绝顶,偏偏就装糊涂!
他冷着脸,小狐狸毫不在意的蹭上来:“小紫紫,你怎么了?”他发现她已经不怕他了,这其实是一件好事……于是他的脸没能冷住,一挑眉:“你说呢?”
她嘿嘿两声:“小秋这么可怜,何必这么认真……”
他实在无语:“一城之主,满朝忠良,他哪里可怜?”
她眨眨眼睛:“他没有娘子啊,这还不够可怜吗?就算将来能娶到个皇后,也不可能有我一半漂亮,一半可爱,一半聪明,一半……”她扳着手指,分明耍宝,神情却认真到不行,他又气又笑,实在忍不住,还是捏了捏她的小嫩脸:“你……你这只小狐狸!鬼心眼儿全拿来对付我了!”
她格格一笑,偎到他身上,开开心心的蹭蹭,她忽然发现她已经分不清他是云哥哥还是紫微了,其实他们原本就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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