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晓伟的设想在老刀把子的眼里压根就是小事一件,在对方看来,这种好事可是村里人以前想求都求不到的,只要有人愿意收购村里没人会不答应。
毕竟大王村虽然人口并不算很多,但占地面积却是不小,不管是稻、麦这两种主要农作物,还是四季的瓜果蔬菜又或者是家禽家畜,可是户户都有在伺弄。
按老刀把子的意思,只要价格合适,别说秦晓伟这小小一家烧烤店外加秦记小饭馆,就是大批量供应金陵城区的农贸市场都没问题。
当然了,前提是得有足够的销路以及利益,否则即使王富贵王大村长的威信再高,这村里也没人愿意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大饼冒风险去大规模来搞。
更可惜的是,一直以来交通的问题一直困扰着大王村,偶尔有些零散的货商来到村子也多半是收一些山货,每次的交易数量并不多不说而且价格也上不去。
至于普通的农产品这十里八乡的哪个村子没有,送上门估计都没人会有,更别说奢望有人会到犄角旮旯交通不便的大王村上门来收购了。
所以,整个村子里的产出,除了卖给粮食收购站的粮食之外,也就是每隔一段时间趁着乡里的集市卖掉一部分,剩下的大多数还自产自消(消耗)。
听到这一番更为详尽的叙述,秦晓伟对这青山绿水环境优美大王村抱有同情之余,也不由得有些庆幸。
毕竟他也知道,要不是因为地势过于偏僻,而且交通又确实很不方便,想来在利益的驱动下这大王村优美的自然环境多半是无法保持到现在了。
只不过,秦晓伟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过是临时起意,并没有什么详尽的计划更别说实施了。所以,这一次他也没有谈得太深,只是在口头上有了个初步的沟通。
等正事谈完之后,秦晓伟趁着三个伙伴都在被老刀把子家里的大院环境给吸引,被王杰给带着出去转悠的时候,悄悄问了一下自己关于之前比试结果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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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问题,老刀把子笑着说道:“呵……你说这事儿啊。其实也说不上什么让不让的,虽然我老刀把子祖上也出过大厨,但传到我这代这手艺早就丢得差不多了。”
“可是,我总觉得老刀叔你还是有放水的嫌疑啊。”听到对方祖上也出过大厨,秦晓伟先是一愣,随后说道。
“放水?啥意思?”突然听到这么个新名词,老刀把子不解地说道。
“哦,这话就是说本来有能力赢得比赛,但却因为某种原因,故意不拿出全部实力,让对手获胜的意思。”秦晓伟连忙解释道。
“呵……这话到是挺有意思的,不过,按你这么说我也不算放水啦。虽然认真起来不至于弄成那样子,但也不敢保证就一定比你处理的好。”弄明白放水含义的老刀把子笑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秦晓伟却依旧有些疑惑,毕竟对方那宰杀鱼的利索手段可不是一般的高明。
好在这个疑问老刀把子随后也做了解释:“别看我宰鱼的时候利索,那不过是因为我常年累月从事屠夫这个工作结果,换成是你年年帮村里甚至是周边几个村子宰杀各种牲口,照样也能练出一手的好刀法来。”
“可是,老刀叔,这条大黑鱼你也没遇到过吧,可怎么能宰杀的那么顺溜呢?”秦晓伟继续问道。
听了这话问题,老刀把子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问道:“呵……之前你应该注意看到我在动手前有在那鱼的身上来回摸索过对吧。”
“没错,确实有这么回事。”回忆到那个情景的秦晓伟点头回答道。
“其实那是一种名叫摸骨法的特殊手法,说白了就是通过各种不同的手法去感受猎物的骨骼结构,有了这个手法,即使从没有碰到过的牲口,我也能利索的给宰杀了。”说到自己最厉害的手段,老刀把子是一脸的得意。
听了这话,秦晓伟的心里顿时有些恍然。只不过,虽然对这个很牛叉的摸骨法相当得有兴趣,可多少知道规矩的他并没有再接着问下去,而是把话题转回到了放水的问题上。
“老刀叔,你刚刚也说了按真本事也不至于弄成那样,这还不叫放水吗?”秦晓伟说道。
“哈哈,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就算用心弄也不见得就比得过你。再说了,你总得让我有个理由去补偿你让出宰杀那条黑鱼的机会吧。”老刀把子笑着说道。
“老刀叔,不过是一条大点的鱼罢了,谁杀不是杀,再说了,你动手还省了我不少事儿呢,哪里还用得着什么补偿。”秦晓伟说道。
听了这话,老刀把子摇了摇头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一米多长的大黑鱼这十里八乡也遇到过,但象你那条体型明显与普通的大黑鱼有着明显不同之处的大家伙可是从未出现过。”
说到这里,他端起茶碗灌了一口用山上野茶树泡的茶水之后,继续说道:“能长成这样,我估计这鱼不但最少活了有好几十年,而且肯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如果按村里老人的话来说,这条鱼啊多半是已经成精了。”
“所以,可能这事你没放在心上,但对我来说,能亲手宰杀这种成了精的鱼,一辈子估计也就这一次了。再加上家里又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所以,就想着把酒输给你喽。”
“呵……老刀叔,想给我酒你就直接给吗,这东西我正好拿回去孝敬父母,哪里用得着特意输给我。”跟在自己父亲身边这么多年,从某种程度上也能理解对方见猎心喜心态的秦晓伟笑着说道。
“我到是想直接给,可你当时会要吗?再说了,盯着这酒的人可不少,如果我就这么送你了,那以后有人找上门我到底是给还不给?”说着老刀把子边笑边将有关自己这酒的事情说了说。
其实之所以会这么麻烦,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那补酒在大王村甚至十里八乡里太过有名了。这种据说早已经失传了的古方所泡制出来的补酒,功效却是相当的好。
可这东西一好,上门求的人自然也就多了。一开始老刀把子还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愿意拿一些出来或送或卖的。可随着这酒的存量越来越少,他就舍不得了。
虽然这酒方他家祖上也传了下来,可不知道是因为口口相传哪里出了错,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这同样的原料泡制出来的药酒在功效方面却是截然不同。
这老刀把子后面自己尝试着泡的新酒,却是怎么都没办法跟祖上传下来的老酒相提并论。
由于新酒功效不成再加上老酒数量又有限,考虑到给了这个不给那个很容易得罪人,所以面粗心细的老刀把子干脆将那些上门求酒的人一律拒之门外。
然后明说,想要酒,行,只有功效要差很多的新酒,而且也要限量。想要老酒?那就不好意思了,这玩意自己都不够喝,你们还是哪儿凉快到哪儿待着去吧。
可也恰恰是因为这个原因,老刀把子一旦明着将酒送给秦晓伟开个头,哪怕就算有大黑鱼做借口,也照样架不住那些闲言闲语。
所以,老刀把子最后才会想到以比试为由,装着受激将然后借王富贵的口将这酒拿出来当赌注,并在那么多被村里视为“散财童子”的游客面前输给了对方。
“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在听了这番叙述之后,对于眼前这位看着五大三粗、性子粗犷也上了些年纪的汉子,秦晓伟这心里到是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而对于那个据说只是代代口口相传从不记录的古方,他到是起了很大的兴趣。只不过,这玩意人家可是当传家宝可不会随意对外人言的。
所以,掂量了好一会儿之后,这家伙还是放弃了一究竟的打算,而是将话题转向了老刀把子祖上出过大厨的事情上来。
坐在阴凉的葡萄架下,感受着徐徐的清风拂过的凉爽,喝着入口略显苦涩过后去会慢慢回甘的野茶,不知不觉中三个小多时就在闲聊中飞逝而过。
等时间到了傍晚五点半的时候,整个大王村开始陆陆续续的升起了道道炊烟。而这一趟出来的那些男男女女们,也在事先的安排下聚在了村东边那块已经摆上大饭桌和木凳平地上。
不远处的木棚里几个大土灶正烧的火旺,一群或老或少的农家妇女、闺女正利索的在那里摘菜的摘菜、洗菜的洗菜、炒菜的炒菜,忙得那叫一个利索。
六张大圆桌的桌面上事先就摆上了八个有荤有素的冷盘。虽然没人讲究什么装盘艺术,但大碗大盘中的分量却是相当实在。
等人都到齐了之后,在王大村长与身为组织者的孙海涛做了简短的发言之后,随着各种各样热气腾腾的农家菜被端了上来,晚餐开始之后没过多会的功夫,这片空地上的气氛就热烈了起来。
虽然这农家菜在色香味方面确实没办法跟中午那些切磋时的菜肴相比,但却胜在有着原汁原味的农家气息,再加上难得有这样的享受,所以在环境与心情的双重影响之下,这顿晚迎接大家吃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
(这章虽然是过渡,但尘尘也不是为了凑字数随便写的,其中的一些事情后面会另有交待,请大家嘴下留情,体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