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想惩罚一下这个小丫头,却不曾想,他已经舍不得了。但是听到那句被人强迫了的形容,他真是气炸了!
“璃月。”温柔的呼唤在耳边响起。
有人说,爱,只会让你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他已经尝试到了。
宗政无忧托起璃月的身子,让她平视,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是毫无距离的。
璃月不由自主的环着宗政无忧的脖子,两人鼻尖相碰,呼吸着彼此的味道。
宗政无忧轻轻的含住璃月的唇,轻轻的咬了一下。
“真是个磨人的小人儿!”
……
虽安王的身子日渐好转,已与常人无异,皇上依旧不放心,朝中四大太医会诊,安王的身体,已无大碍,比这个消息更加让人震惊的是,皇上命安王入朝议朝,虽然无任何的衔职。但这样的消息,依然如一块巨石丢入了平静的湖面。
大夏朝三四零年,注定是跌宕起伏的一年。
夜色降临,依旧干冷干冷的,沙沙的声音从暗处传来,璃月眉宇微紧朝暗处瞧去。
“小姐。”暗处传来一声呼唤,快步走来一个黑色的人影,借着昏暗的月光,依稀可辨男子的轮廓。
“阿蒙。”璃月冲来者淡淡一笑。
阿蒙微愣,脸上染上一层红晕,立即低下头来,却再也不敢上前。
“小姐,您让阿蒙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这片金叶子的确出自上官府。”
璃月眼中没有任何波澜,缓步上前,从阿蒙的手中接过那片金叶子,睫羽下的眸子陡然闪过一丝寒光。上官凝香,人算不如天算,既然上官璃月没被糟蹋死,那么你就要承受一切后果。
“阿蒙,你可以走了。”
“小姐是什么意思?”阿蒙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
“我是说,你自由了。”璃月转过身来,轻轻的拍了拍阿蒙的肩膀。
“小姐既然救了我的命,从阿蒙醒来的那天起,这条命就是小姐的。”说罢,阿蒙单膝跪地,“若是小姐执意赶阿蒙走,阿蒙现在就把这条命还给小姐!”
璃月扶起阿蒙,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若你真有此心,我自我欢喜,起来吧,我娘就拜托你了。”
阿蒙抬头,清亮的眸子之中渐渐染上喜色,对璃月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姐放心,阿蒙一定好好的保护夫人。”
阿蒙是被重金吸引,仗着自己身手不凡前来刺杀安王,却不曾想,安王府进来容易出去难,原本,他只是受了些轻伤,是可以活着逃出去,可是就在他甩开了那些暗卫的时候,却突然遇到一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招数奇特,几下便将他制服,再后来,他就记不清了,只知道醒来时,混身都是伤,像被人拆了似的,动动手指都难。
每隔几天,一个女子,准时为他换药。他只能痴痴的看着,她的动作十分娴熟,每一处伤口都知道在哪,显然是照顾了他好久了。女子的一切,他都一无所知。
“我昏迷了多久?这是哪?你是谁?”阿蒙发出撕哑的声音询问。
“昏睡了一个月,你在安王府,而我是谁,等你伤好自然就知道了。”
阿蒙不问了,每天躺在床上,等着那个女子。等到他完全能下床的时候,他也知道了她的身份。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救命之恩,只得以命偿之,这是他阿蒙的信条。
她是安王妃,那个世人所道的傻子,可是他却觉得,她就好像水中月镜中花一般让人参不透。
璃月看着消失在暗夜之中的阿蒙,眼中的感动渐渐散去。
阿蒙,来刺杀宗政无忧的刺客之中身手最好的一个,他不是裁在宗政无忧的那些暗卫手中,若不是遇上她,阿蒙可以保下一条命逃出安王府。
要是,偏偏让她遇上了他,那以,阿蒙就注定要裁了。
新年刚过,元宵节还未到,就算是上官秀要抬平妻,也得过了这些日子才能正式行礼,但是,璃月是万万不会让柳氏那个女人与岳氏平起平坐。
“咚!”一声巨响传来,无数火花在夜空中炸开。
璃月抬眸,刚好看到四射的烟花,一朵,两朵,三朵,在空中优雅绽放。
宗政无忧将手中的暖炉递给璃月,目光也落在天空中未熄的烟火上。
“上元佳节,帝城不夜。”
璃月真的想不明白,在这种原始的地方即使是不夜之城,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百姓们会在今晚舞龙灯,以祈求今年风调雨顺,不少未嫁男女更中意诗会,灯迷之类,长夜漫漫不如咱们也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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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顿时摇头,这些玩意她可是一点都提不起性趣。
宗政无忧眉眼含笑,径直走上前去将璃月拦腰抱起,不顾璃月不满的神色,朝门外而去。马车缓缓驶出安王府朝外城而去。就在两人离府后,几个黑衣人迅速消失在暗处。
过了护城河,便是普通百姓们居住的地方,由于在大夏帝都,百姓们的生活还算富足,所以,这元宵佳节,就更加的热闹些,烟花炮竹接连响起,远远的就听到锣鼓喧天。
“下车吧,前方马车是过不去的。”宗政无忧将璃月扶下马车,两人朝那条繁华的主街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