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都想吐血了,那真不是大蘑菇,他没有把蘑菇藏裤子里的嗜好。
“放手!我要生气了!”
“哦。”白蔻乖乖地收了手。
顾昀却半点都轻松不起来,不碰了他更难受,憋得都快爆了,却又释放不了,卡在了不上不下的半道上。
“从我身上下去!你还想坐到什么时候!”顾昀满脸通红,心跳快速。
白蔻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立刻滚到一边,抢了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婢子感到不舒服,今天请假,您叫东厨房送早饭吧。”
顾昀看看自己立成了小帐篷的裤裆,再看看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包成了蚕茧的白蔻,突然有种被戏耍了的感受,气得有点咬牙切齿,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只能平静地躺着不断地深呼吸,先缓解一下紧绷的欲望,心里安慰自己以后有机会再收拾她,然后慢慢坐起来,穿鞋披衣,步姿怪异地原路溜回自己屋去。
白蔻感到顾昀在下床,她偷偷地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看着这让人不放心的色狼少爷真的出去了,她才重新把脸埋进被子里,笑得满床打滚。
顾昀回到自己屋里,对着马桶撸了一发,这才拖着虚软的双腿回到自己冰冷的床上,卷紧被子再睡个回笼觉,他平日的起床时间可没有白蔻这么早。
迷迷糊糊快睡着了,顾昀又想起白蔻今日请假,这是故意不给他做饭,嗯,回头好好收拾她,居然敢闹脾气了。
天快亮时,早起的丫头们见白蔻迟迟没来,急忙去看她什么情况,没人知道少爷清晨从这屋里出来,原本闩着的房门也就只是关上而已。
白蔻正睡回笼觉呢,被丫头们给弄醒了,好在她还记得今天赌气罢工了,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吩咐丫头们自己给少爷准备早饭,或者干脆就去东厨房拿一份。
丫头们又赶紧去禀明已经起床的少爷,顾昀假意关心几句,然后就叫丫头们给他煮方便面当早饭,不然要是去东厨房跑一趟,老爷夫人和老太君就都要知道白蔻今天没干活了。
琼玉侍候早饭时仔细观察着少爷的神色,发现他一派正常,没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看见自己也没有动手动脚,还以为是昨晚自己下的春药是太少,没起作用,决定今晚多下一点。
白蔻直到顾昀出门上学了才起床,众丫头们还关心她是不是昨天出门吹了冷风身体不舒服,被她笑呵呵地应酬了过去,吃饱喝足换了衣裳后,马厩派了两辆小马车来接人,美轮美奂四个人加上白蔻,一共五个人乘车出府往仆佣们住的后街行去。
后街的长度与晔国公府的外墙同宽,但后街不止一条,基本上从紧邻后门的后一街开始,直到挨着坊墙的后五街,都属于国公府的地盘,由不同级别的仆佣们共同居住,等级越高的自然住得越宽敞,低级的就只能住大杂院了,连给儿子娶媳妇的多余房间都没有。
美轮美奂和白蔻共挤了一辆车直接回家,小茜和小菁要先分头回家一趟放下行李再赶去美轮美奂家里。
这对姐妹俩的家算是中等水平,两个女儿都是世子的一等丫头,父母兄弟一家人在仆佣当中很有体面,住的也比较好,一亩地大小的标准四合院,从中间一分为二,一家住前院一家住后院,各自开街门,不光两兄弟有独立卧房将来娶妻,还有多余的房间用来堆放杂物。
因为女儿们回家待嫁,家里人就收拾了一间杂物房用来充当临时闺房,又正好对着院子,能看到媒人和聘礼进出的情况。
才下马车,早已等候的街坊四邻纷纷出来道喜,簇拥着三个女孩进了院子,先进堂屋问候父母,然后再回闺房收拾东西。
白蔻是贵客,一家人热情地给她敬茶敬点心,旁人也一个劲儿地巴结她,混个脸熟,将来自家孩子好有机会在世子跟前当差。
可这么一大群人哗啦啦地上前巴结,人名和人脸根本对不上,白蔻只能微笑着保持基本社交应酬的礼仪,受了这一轮后,她就借口去看看美轮美奂的闺房,起身开溜了。
姐妹俩的房间布置得很简单,看上去冷清清的,不过考虑到是临时布置出来的倒也正常,但为了出嫁那天场面好看,还是要添置一些新东西才好。
白蔻坐在姐妹的梳妆桌前就开始列清单,她俩在世子跟前当差这么多年,个人积蓄少得可怜,大多数都奉献给了家里,如今要出嫁了,好好弄一弄嫁得风光些也是家里人的面子。
小茜和小菁随后过来,房间里更加热闹了起来,众人讨论到嫁妆的事情,但看这冷清清的闺房,一个嫁妆箱子都没看到,都不知道家里会给预备几床被子。
严伯领着孙轻的四位兄长在巳正与巳时之交的时间到达,跟了两辆拉聘礼的车子,一路过来吸引了很多人追踪围观,人人咋舌,羡慕不已。
白蔻作为观礼贵宾被请去正房堂屋坐着,女孩们依然呆在她们的闺房里,看着严伯先把男方亲属领进堂屋,接着聘礼卸车抬进屋去。
两辆马车带来的聘礼把堂屋挤得满满当当,长长的礼单叫这一家人笑得合不拢嘴,心底里对女儿没能嫁入富裕人家做小妾的遗憾消散了不少。
礼成后,宾客们自然留下共进午饭,美轮美奂四个人走出房间,卷起衣袖进厨房操持了一桌好饭菜,打帮手的街坊大娘大婶们都称赞这几个姑娘了不得,将来都会嫁得好人家。
午饭后,客人们告辞回家,白蔻搭了严伯的顺风车,一老一少在西侧门下车,与孙家亲属道别,目送他们回家,然后白蔻挽着严伯先送他回厨房库。
两人边走边聊,说起美轮的婚事,严伯自己都说真不容易,娘家人简直狮子大开口,可当问起他们预备多少嫁妆又装傻,反反复复才终于谈定现在的聘礼。
“美轮美奂这两个世子跟前的一等丫头,还不如那两个废物兄弟在父母眼里更金贵,等着瞧吧,这剩下的几天她们姐妹俩不知道得在家里哭几回。”严伯摇头叹气。
“没关系,哭一次就当还一次恩情,哭到出嫁那天,恩情还完,从此恩断义绝。”白蔻淡然说道。
严伯呵呵一笑,“若是你,我相信你做得出,那两丫头,难。”
“这只能看她们自己的领悟了,我们外人帮不上忙。”
“她们跟你相处这么久,希望学到些你处事的本事吧。”
“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