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在这里着急,司马妥已经骑马快到将军府门口了,看门的小厮看到司马妥回来立刻大步跑进去向容姝禀报去了。
“夫人,将军回来了,快要到门口了!”小厮跑到大厅外就在喊叫。
“知道了,命人准备热茶!”容姝对身后的菀儿吩咐完就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着司马妥。
司马妥走进府门,看到家丁都在打量自己,心里好笑,可是他却不能笑出来,不然人家会以为他被降职后疯了“都没有事情干吗?杵在这里干什么?”司马妥皱眉威严的吼道。
家丁立刻一哄而散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容姝坐在她原来的位置上看着院子中央的司马妥,司马妥察觉到目光一转头就看到容姝在看着他笑,司马妥就要往前走,就看到容姝调皮一笑将手里明黄色的圣旨拿在手里朝着自己摇晃,司马妥原本还在担心容姝接到圣旨会胡思乱想,可是现在看着她坐在那里拿着圣旨笑的揶揄。
“娘子怎么就在这里了,不在寻香院等着为夫!”司马妥微笑的走近容姝一伸手搂着她问。
“相公倒是不在乎,竟然让我一个人在家中为你担心!”容姝笑着撅嘴将圣旨放在了司马妥的手中。
“看来宫中来人了?”司马妥微微皱眉,皇上此举令他很是恼怒。
“是啊,若不是宫中来人,我都不知道事情的始末,相公还打算瞒着我吗?走,我们去寻香院找本宫的加法去!”容姝拉着司马妥就走向寻香院。
一路上遇到的家丁都眼带笑意,他们知道司马妥和容姝的关系很好,两人既是夫妻,在府中容姝总是做得了司马妥的主的。
“家法?为夫竟然不知娘子有这般厉害的东西,今日怕是要开眼界了!”司马妥心里的不安稍稍放下,他不确定慕容智让太监来宣读的什么,还是说了什么给容姝,不过他想一会从容姝口中得知。
“菀儿关门!”容姝说完就将卧室的门也关了起来,司马妥站在容姝的屋内看着她,可是容姝走进来后只是看着他笑,什么也不说。
“娘子是气傻了?”司马妥笑着问。
“大胆,还不认错,想让本宫动家法吗?”容姝看着司马妥问道。
司马妥看到了容姝眼里的难过,他立刻上前搂着容姝说“娘子这是为何,怎么好端端的就生气了,不生气了啊,为夫错了!”。
司马妥抬手逝去容姝眼角的泪水,容姝看着司马妥说“相公,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能事事都瞒着我!如今我已经全部知道了,你还要瞒到何时?”。
“你已经全部都知道了?知道什么了?”司马妥此刻心里怨恨着慕容智,可是他还是存着侥幸的心里,怕是容姝和自己想的有差错。
“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知道了,还有向福山我皇兄受伤一事,还有你被贬官,你还要瞒着我吗?”容姝生气的看着司马妥问。
司马妥这才知道原来容姝是真的知道了,低头不敢看容姝的眼睛。
“你担忧他的身体吗?”司马妥问。
“我自然担忧,可是我更想你亲自对我说这些,而不是我从别人口中得知!”容姝伸手搂住司马妥说。
“好,我说,我那天得知原来罗晨是奉命去向福山剿灭山贼的,原因是垣国皇帝带领近卫快马而来,皇上接到侍卫的信物后立刻拍了罗晨前去,罗晨到时容沐已经被一箭射中了心口上方两寸处,若不是随行还有御医,容沐便是危险了。”
“我知你心里有他,他此次来并没有对任何人将,若不是偶遇山贼起了冲突,怕是我再见他就要在这府内了,我知道的皇上都知道,皇上担忧我会和容沐因你生恨意,两国交战只怕不远便命人将还在昏迷的容沐送回了垣国,只怕他醒来后已经在皇宫了。”
“我知道这消息后心里很担忧,回来后就看到你和罗宝贵在一起,才知丞相小姐之事,看来是皇上有意为之,竟然能猜到我一定会追着罗晨去,怕是后面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只是突然被罗宝贵搅乱了计划,皇上已知你腹中孩子并非我骨肉,在得知你身孕时我高兴过头将宫中的御医请来号脉,自然这样的事情都是瞒不住皇上的眼睛的”司马妥微微停顿歉疚的看着容姝说。
“此事不赖你,若非皇上早就对我有了戒备之心,他又怎会关心我怀孕几月是谁的孩子!”容姝微微一笑示意司马妥不要自责。
“其实事情就是这些,你自来霖国皇上便很是关注!”司马妥看着容姝说。
“我不明白,他仅仅是为了不让你和容沐因我生恨?如此解释是否牵强?难道他看上我哥哥了?深爱容沐便不允许容沐心中有她人?”容姝最后微笑的问。
“这。。。姝儿说笑了,皇上岂会是喜好男风之人!”司马妥为了容姝的心思细密也为她的大胆设想忍不住笑出声。
“既如此我便想不通他如何这般在意我与皇兄之间的事情,他既要杀我便是对我无意,定是爱着我皇兄!”容姝越发调侃的笑着说。
司马妥知道容姝内心愤怒,可是面对要杀自己的人还能这般的调侃,世间也就只有她一人了。
“相公,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了!”容姝走至司马妥的身前依在司马妥的怀中说道。
“你既是我娘子何谈连累,又怎知我不是甘之如饴?”司马妥感受到怀中人身上的香气微微晃神。
司马妥看着容姝说道“姝儿,我爱你!”。
容姝抬眼看着面前温柔的眼神熟悉的语气她顿时迷惑了。
司马妥温柔的伸手拉过锦被盖在她白皙的身上,司马妥看一切妥当后才对门外说道“来人!”。
“奴婢在!”菀儿立刻出现在门口,并没有推门进来。
“去准备,我与夫人要在这里沐浴!”司马妥说完就伸手搂着容姝不停在她身上游走。
“恩。。”容姝不满的躺在司马妥的怀中微微皱眉。
拉下的纱帐外,菀儿利落的名人将浴桶放好,冒着热气的开水纷纷倒入桶中,一切妥当后菀儿命其他人退了出去后恭敬的说道“启禀将军,浴桶已经备好!”。
“你下去!”司马妥说完菀儿就后退两步走出了屋子将门关好,司马妥掀开被褥抱着熟睡的容姝坐进浴桶,热水有解乏的作用,容姝坐进浴桶后舒服的呻吟出声,司马妥帮将身上的薄汗洗去“姝儿,醒醒,待一会再睡!”。
司马妥搂着容姝坐在浴桶中,看着容姝的脸颊在热水的浸泡下越发红润,不想自己再有反应,司马妥快速的将自己和容姝擦洗一遍后便抱着她躺在床上。
“姝儿,醒醒,待头发干了再睡!”司马妥轻推容姝,容姝终于困乏的睁开眼睛,司马妥已经开始给她擦头发了,运用内力,容姝的头发很快便干了,她看着自己和司马妥便意识到发生了何事。
容姝红着脸看着司马妥“呵呵,娘子现在害羞可是迟了,你我夫妻一同沐浴有何不可!”容姝待头发全干后就躺下了,怀有身孕后她更是容易困乏,总是想睡觉。
“相公我好累,早些歇息吧!”容姝说完就在司马妥的怀中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司马妥看着容姝的睡颜想起昨夜容姝睡梦中的呓语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他从容姝嫁给自己的第一天就知道这样的事实,可是他现在无法去除她心里的影子。
司马妥看着容姝熟睡的容颜心里担忧,这样的女子如何就成了祸国妖孽了,她这样的容颜原本就没有错,错的是那些贪恋她容颜的人,可是往往事情发生后都是他们将罪名推到了女人的身上,丝毫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贪恋这祸国妖孽的容颜的。
司马妥皱眉,他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的,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现在能让他这么担忧的除了国家战事就是容姝了,他一般对自己的预感很相信,因为很准,常年打仗,他对危险的预知的能力是几人都知晓的,他们都很佩服,司马妥不以为然,若说是预知,还不如说是对敌人的了解,或者对事情发展的预料来的准确些。
司马妥此次这么担心是因为慕容智,他定会想其他的法子来制衡容姝的,若是让慕容智觉得容姝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便会要了容姝的性命,此时他若是再做什么补救都是徒劳的了。
可是最近慕容智削了自己的官职算不算一种警告,他命太监来将一些不该说的事情告诉容姝,是否是为了制衡他,难道慕容智不知道若是让容姝知道容沐受伤,她一定会赶回垣国吗?。
司马妥眼里精光掠过,看来慕容智是早就想好这般行动了,只是如若容姝离开这里,自己便没有了可以保护容姝的屏障,慕容智便可以轻易的得手了。
司马妥皱眉,他知道今日容姝的顺从只能是一个原因,就是容姝对自己的愧疚,因何愧疚?。
司马妥苦笑,若不是为了自己保她而贬官,便是为了她将要到来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