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渐沉,一抹蓝色的光,安静立于园中,显得格外冷清。没有笑容,没有动作,像是在等待,却又不看门外,只是如石尊般望着勾月,望着薄云,寒锥刺骨,深思难调。这时门外传来嘻嘻哈哈的声响,他修长的眸迅速流转了下,嘴角习惯的勾起温柔的弧度,就在这会儿,满身的花香已迫不及待的扑进怀里:“哥哥,我回来了。”
散香觉得腰身一紧,被裹入充满清香的怀中,轻轻的声音在耳边说:“嗯。”
浮华像平常时那样,将软软的她搂在怀里,注意力,全集中在轻嗅那发丝的花香,今日怎么觉得,她越来越更软了呢?尤其是胸前……。。
散香正合着眼,享受着,沉沦着,深深的呼吸着,却感觉胸口猛的一疼,警觉的抬头,正对视上那心疼的目光。
“散散,怎肿越来越厉害?”手还在不断的在散香胸口这里捏捏,那里摁摁,纳闷的表情,看来实在是想不明白
散香疼的呲牙咧嘴,立刻就抓住那造次的手:“浮华哥哥,别捏了,疼。”
那修长温热的手抖了下,仿佛触电般迅速抽了回来,担心低头死死盯着:“很疼?”
散香见他收回了手,轻松了口气,忙猛点头:“对,对,很疼,所以,您别碰。”
“哦。”手慢慢放下,可目光却仍不移开,像是陷入深思,那热烈,仿佛要将这衣服看穿。
散香见他手彻底放下,心刚刚随着落地,可又紧跟着被盯的发毛,有些慌张,忙转移话题,提着手中的包好的糕点:“浮华哥哥,看,这是为您买的花草糕,真想不到,这糕点,竟也有花草做的,当时我就在想啊…….”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箍住,拉向房间。
奇怪,平时,他见了这些东西,都是失控的,也是转移尴尬最有效的方法,今日怎么不灵了?顿时,不详的预感开始笼罩。
“把衣服脱了。”房间里淡淡的声音划破散香思绪,像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命令?
散香的眼睛开始出现惊恐,慌错,紧紧握住自己的衣带:“为什么?”
浮华走近,在散香的眼中逐渐放大,那曾经温柔宠溺的表情,消影无踪,换上的是忧虑焦躁,不安悬心,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微微的蹙起了眉头,眸冰冷潭,顿时让她心里,咯噔,坏了!颤抖的后退,带着少有的怯意。
“你怕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怕我?”散香的举动被心细的浮华看了出来,步步跟着上前,逼近。
散香仰起头:“为何一定要看,白天不是说了,过几日便好,哥哥不必担心。”
浮华也停住,坚定的说:“不行。”
“只要哥哥不看,我就不怕你。”散香心里一横,停在那里。
浮华修长的眸更暗了,两人就那样冷了半天,缓缓的,将眼前的散香又紧紧的重新搂入怀中,懊恼自责:“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从未生过病,哪怕是风寒,如今,竟得了这样的病,还藏着不说,不让看,是成心让我难受吗?”
原来,他竟是心疼了?散香的眼中一湿,像动物般的在他怀中拱了拱,娇娇的说:“哥哥,我没事,真的。”
“那好,我不看,散散长大了,知道害羞了。”
散香抬起头,心想,总算逃过一劫,笑意重新浮上:“走,早些休息吧?”
“好。”温柔的答应。
不知何时,同榻而眠,竟成了习惯……。。
被中的散香极不老实的又凑到浮华怀抱里,慢慢合眼,浅浅睡去,过了良久,感觉有东西在蹭她的胸口,瞬间清醒,这哪是蹭,明明是在揉,慢慢的,轻轻的,还带着温热,生怕惊扰了她。
黑暗中,散香偷偷半睁开眼,只见浮华正不时的心疼下撇,定是怕她疼,怕她拒绝,正偷偷的给她消肿,这温热?怎那么熟悉?是法力?她吓得噎住,慌乱的赶紧想办法,里一急,胡乱说了句梦话,就将自己大半个身子搭在了浮华身上,腿不老实的缠住,温热骤然一停。只觉得浮华在暗中动了两下,便再也没有动作了。
此时浮华感觉两团软软的肉,正结实的压着他,异样令他觉得陌生,却也不忍轻易妄动,抬手拍了拍趴在自己身上的散香,渐渐的,也睡了过去。
……。。
许是被压了太久,浮华慢慢睁开了眼,想动一下,发现有些僵了,低头看看还在憨憨而睡的散香,怜爱如蜜糖般,浓浓愈稠。开始细细的打量,秀长的睫毛,俊俏的鼻,微张得唇,白皙的脖子,下面……下面……。或许因睡觉不老实,衣领褶皱,歪倒一遍,肆意大开,浅浅的沟,正若隐若现,但看不清楚,像是被白色的布给挡住了?
嗯?这是什么味道?不敢相信的又凑近仔细的嗅了嗅,怎么会有血腥气?离鹤太大意,恐怕是忘了浮华同为神兽,嗅觉非一般的灵敏。
那为何前一晚,没有闻到?离鹤没有跟散香贴切生活过,当然不知,散香发丝的花,有一点是与寻常的花相似的,那就是,人在清醒时,发丝的花香很是浓郁,可到了沉睡或者昏迷时,随着身体供给的减弱,那香,也就淡了。
浮华有些讶异的抬手在散香身上一触,幻隐术?为何她的身上竟有幻隐术?不可思议的看着还什么也不知的散香。她受伤了?果然,整日看着她,又怎会生病?
那又是谁给她包扎的?离鹤?是啊,除了他,谁还有这胆子?
她不让他看所受的伤,却让离鹤给她包扎,到头来,两人还都瞒着自己?
心中被慢慢的拧起,手慢慢的伸向那大开的领口,修长的眸透着无底的漆黑,刹那,房间满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