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颜的这个问题令司爵愣住,他惊讶于姒颜问这个问题时的脸色,竟然是严肃的,不是玩笑的态度。
眉头隆起,脸上不悦。
“你什么意思?”语气已经变得冷然。
“我……”姒颜一愣,她也注意到司爵的脸色变了。
刚才她是下意识问出那个问题,在她的心里是觉得必要的时候司爵会牺牲她吗?因为她不觉得自己可以和整个斯亚帝国媲美,可是她这么想是一回事,她怎么就问出来了呢?
司爵看着她,她不敢和司爵对视避开了他的眼睛,想要解释,“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在必要的时候我会牺牲你。”司爵接下了姒颜要说的话,姒颜愣在那里,嘴角的肌肉僵硬,牵扯不出一点表情,随即又听到司爵说道,“姒颜,我在你的心中竟是这般的不堪?”
“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姒颜努力想要解释,可是她发现自己的话很苍白没有任何说服力,只是什么呢?只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吗?
若是这样说出去,司爵只会更加生气,那么还不如不说。
在司爵等着她继续解释的时候她却保持了沉默。
“出去!”最终司爵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姒颜抬起头惊愕地看向他,似是没想到司爵会叫她出去,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司爵重复,“出去!”
姒颜哪里肯出去,这要是出去的话,她和司爵之间的误会就大了,所以她站着没动,但是司爵没有再说第三遍直接将姒颜给推了出去,姒颜的力气敌不过司爵,而且司爵是真的生气了。
被动被推了出去然后门口被重重地关上,姒颜浑身一震,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她面对着门口,想要去开,手停在半空中没有继续,司爵肯定是不会锁门的,但是她现在开进去没有任何意义,司爵还是会将她推出来,她让司爵生气了。
这次司爵只是将她推出来,应该是真正地生气,而且还伤心了。
怎么就说出了那句话呢?是不是傻?!
默默地在门口蹲下,想着等司爵消气了之后再开门进去,不知道需要多久。
脑海里都是司爵的那句质问:我在你的眼里就是如此的不堪?
真的是这样的吗?
姒颜摇摇头,不是这样的,在她的心里,司爵是值得信赖的,尽管她因为司爵几次受伤濒临死亡,但最后还是司爵救了她,她实在没有资格那么说他。
但是她习惯了用这样的思维去思考问题,毕竟当初那段艰难的日子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如果她的想法很天真,那么她早就死了,怎么会成长为现在这样的姒颜呢?
蹲了一会腿都麻烦了,姒颜索性就坐在地上了,反正地面干净得一尘不染。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司爵在里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姒颜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主动出击。
正在里面生闷气的司爵什么都没有做,就是坐着发呆,对于姒颜说的那句话真的戳中了他最介意的底线,她竟然会以为他会牺牲她?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竟然这般的不堪?
呵,姒颜,很好!你赢了!你让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牺牲你!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注意到门口有动静,一张白纸从门缝中被塞了进来,他起身走过去捡起来看。
白纸上写着:司爵,我错了,你别和我一般计较。
他看完之后就将纸放在了一旁没有其余的反应。
很快第二张纸又被塞进来了:你别生气了,是我没有脑子,是我说话不经过大脑,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司爵的嘴角扯了扯,脸色已然缓和了不少。
第三张纸:喂,还生气呢?这样吧,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你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就去做。
司爵的嘴角有了笑容。
第四张纸:你再不开门我就要踹门了啊!
司爵瞥了一眼门口并没有理会姒颜的话,然后很快第五张纸就进来了:好吧,我不敢踹门,门口太贵,你开门吧,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就在姒颜咬着笔头思考第六张纸上该写什么的时候门口被打开了,她因为太过投入思考要写什么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直到司爵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才猛然回过神来。
“你要浪费多少张纸?”司爵在姒颜的脑袋上弹了一下。
姒颜抬起头就看到司爵那张俊美得无可挑剔的脸愣了一下之后咧嘴一笑,“你不生气了就不浪费了。”
“我还生气。”司爵收起笑脸,板起脸说道。
“额,那我继续写。”姒颜知道司爵现在只是余怒未消而已,没有像一开始那么的生气。
然后司爵将她手中的笔抢走,把玩着说,“说了不能浪费纸。”
这下姒颜可就为难了,“那要怎么样才行?”
“写你自己身上,这样就不会浪费纸了。”司爵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可是这笑容怎么看都是带着算计的。
姒颜有点懵逼,写身上?不用这么恶搞吧,总统大人的口味如此的猎奇?
“写身上很难洗掉的啊。”姒颜很为难。
司爵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转身就走进书房,姒颜立即追上去,“好好好,我写,写身上,行了吧。”面对这样的傲娇怪,她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妥协。
“好像挺不乐意的,那算了,也不是非要不可。”司爵摆摆手一副很好说话的意思。
“乐意乐意,看,看我的笑容,都露出八颗牙齿了,多开心的笑容啊!”姒颜内心的独白是:多傻逼的笑容啊。
这一点倒是和司爵不谋而合,司爵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想的是:太傻了!太蠢了!
司爵从头到脚将姒颜打量了一番之后对她说,“就写在你的脸上好了。”
“啊?脸上?不好写啊。”
“好写,我来写。”司爵露出迷人的笑容,看得姒颜心里一阵阵发毛。
总感觉司爵要变身成为一只大狐狸,她不自觉后退了一步,脑海中已经响起了危险的警报,这家伙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