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栎栎犹豫了一秒,上前忍着不自在握紧他的手:“怎么了?”
被她握住手的一瞬间,巴颂身体明显的一僵,他抬头看项栎栎目光复杂:“你有事要求我?”
平时项栎栎对他避之不及,只有对他有所求的时候会放软态度,就像他强行喂项栎栎流产的药的时候,甚至换来一个吻。
而今天的牵手是仅次于那天的亲密。
项栎栎神色挣扎。陷入一种该说实话还是继续虚与委蛇的反复中。
看她这幅模样,巴颂忍不住笑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试图撒谎的时候,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在告诉我,你要撒谎了,让我做好准备。”
项栎栎闻言不再勉强自己,于是道:“是,我想拜托你帮我买一条狗。这里太大了,我离把孩子生下来至少7个月,一个人呆在这里我会发疯的。”
巴颂仔细看着她的表情:“孕妇养狗对孩子不好吧?”
项栎栎听到没有被拒绝忍不住笑了起来:“没关系,我是宠物医生,注意事项我自己知道。”
“哦。”巴颂点头。他都忘了,项栎栎对肚子里孩子的在乎程度可比他在乎多了。如果真有危险,可轮不到他来操心。
“你答应吗?”项栎栎期待。
“有奖励吗?”巴颂也笑了起来。
项栎栎犹豫一秒,凑上去把吻落在他的脸侧。
巴颂几乎毫不迟疑的抱紧她的腰侧加深这个吻。项栎栎抓紧他的手臂忍着怪异感在内心说服自己忍下来。
直到这个漫长的吻结束以后,巴颂的手贴着她的脸颊,直视她漂亮的眼睛说:“我说过,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这次也一样。”
“谢谢你。”项栎栎把腰侧的衣服拉好,感受到身上男人的不平静,心里甚至不止一次庆幸她已经怀孕了,所以不必忍受更过分的行为。
巴颂笑着在她唇角落下一个轻吻:“不用跟我说谢谢。有想要的品种吗?把奥丁给你养怎么样?”
项栎栎摇头:“我想要帅气的狗。”
斗牛犬的模样实在不符合大众对好看跟帅气的认知。
巴颂失笑:“你们女人啊,对外貌的在乎超过一切,我原来以为你是特殊的,结果也是这样。”
“可我就是喜欢好看的狗。”项栎栎固执。
“好,我又不是不同意。”巴颂克制不住脸上的笑意继续问她:“如果好看的话,马尔济斯怎么样?”
项栎栎摇头:“毛太长。”
“那博美呢?”巴颂思考。
项栎栎握紧双手笑:“我要大一点的狗,如果万一遇到什么人也能保护我。”
巴颂怀疑的看着她:“你不会训练狗来咬我吧?”没有人比他更相信项栎栎在这方面的能力。
项栎栎无奈:“你可以给我买一只幼犬,跟我一起照顾他长大,这样你也算它的半个主人,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巴颂仿佛被项栎栎设想出来的场景取悦一般笑的十分开心:“当然可以了,那你觉得西伯利亚雪橇犬怎么样?”
项栎栎继续摇头否定:“等我怀孕八个月左右,我有可能被它拽倒。”
二哈的精力跟爱玩闹的性子是出了名的。
“是我想的不周到。”巴颂低着头思考。
而项栎栎的手心已经因为紧张彻底被汗水浸湿,并不是每一个品种的狗她都能找到拒绝的理由,于是匆忙道:“你觉得边牧怎么样?”
巴颂微微怔了怔:“我好像没养过这个品种的狗。”
他狗场里的大部分都是性情凶狠的存在。
“边牧很聪明。”项栎栎微笑:“我训起来的时候也有成就感一些。”
“唔……我知道边牧是狗里面智商最高,可是你的技术还需要狗很聪明才会有成就感吗?”巴颂打趣道。
“当然了。”项栎栎说:“就像所有老师都喜欢聪明的学生一样,你不也不喜欢你那只藏獒吗?”
提到狗场里的藏獒,巴颂挫败的低下头,那只狗至今记不住它的名字,虽然有一部分原因在于巴颂本身不喜欢喊他的名字,但是最根本的还是因为它智商低。
“边牧就边牧吧,我这两天帮你去看。”巴颂妥协。
“好。”项栎栎轻轻松开握紧的手跟他笑了起来。
以巴颂的财力跟权利买一只狗很容易,几乎在第二天就给项栎栎送了过来。
这只小狗是最普通的黑白两色相杂,四只脚是白色,眼睛耳朵跟后半部分身体是黑色。睁着乌黑的眼睛懵懂的看着项栎栎。
她俯身把小狗崽抱在怀里,轻轻抚着他柔软的毛发,听着狗崽细嫩的叫声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只小狗不怕生,不管是巴颂还是项栎栎都特别亲近,几乎时刻不停的围在他们身边。
“想好名字了吗?”巴颂问道。
项栎栎摇头:“你有合适的名字吗?”
“古尔维格怎么样?”巴颂说。
项栎栎虽然不知道名字的涵义,但是想到巴颂那一狗场的狗也知道这个名字又出自北欧神话,于是无奈道:“可以取普通一点的名字吗?”
“这个就很普通啊。”巴颂侧着头认真道。
“不是。”项栎栎摇头,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我们一般喊狗的时候会喊它的小名,你不觉得,不管叫古尔还是维格都特别奇怪吗?”
“古尔……孤儿……”巴颂默念着这个词,然后抬头茫然的看项栎栎:“古尔我明白,可是维格呢?哪里不对?”
项栎栎卡壳,想到文化的差异,她只能委婉的提醒巴颂:“你可以搜一下维格的谐音,在中国的社交网络上是某一种成人用的产品。”
巴颂疑惑的拿出手机去搜索,紧接着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项栎栎然后忍不住把脸埋到手心里,喉咙里发出不甘心的细嫩喊声
项栎栎莫名觉得他跟怀里的狗崽有点像,于是安慰道:“其实没关系,本来也是养在这里,不会到中国去的……”
“不行!”巴颂断然拒绝这个名字,咬着牙望着项栎栎怀里的边牧幼犬,因为羞涩脸色变得更红。
项栎栎无奈。就见认真思考的巴颂在阳光下浅淡的发梢落在额角,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纯真跟稚气。
项栎栎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困惑:“我好像一直没问过你的年龄?方便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