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来这里?”项栎栎呆呆的看着她。
“难道不该是我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阿丽莎一脸茫然,继而目光落到她的肚子上,脸上的表情则又变得十分微妙:“难不成……那个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项栎栎从看到她以后心情就十分激动。此刻更是无法平复下来。
“传言你……”
“叮——”
阿丽莎身上有奇怪的铃声打断了他们的交流,她跟项栎栎笑了笑然后示意她稍等一下,走到一边拿出一部黑色的对讲机跟对面交流。
项栎栎出于礼貌没有刻意听,但是也能听出来对面的声音是巴颂。
等挂断通讯以后,阿丽莎脸上有几分歉意:“老板催我十分钟内必须进去。”
“嗯,走吧。”项栎栎理解她的身份。
从边缘处的门到室内有一段时间,门外有专门的人看守,而门是通过验证虹膜放行,这是这段时间项栎栎仅探知到的东西。
所以这扇门是她距离逃跑最近的地方,但是她打不开,也打不过门外的人。
“你过来这里是因为工作吗?”项栎栎边走边问她。
阿丽莎点头:“办完最后这件事我就能辞职了。”谈到这个话题,她眼睛亮晶晶的。
项栎栎点头:“那你出去以后,能把我在这里的消息告诉我的爱人吗?”项栎栎试探性的问。
阿丽莎停下脚步看她:“你不是自愿呆在这儿?”
“不是,我是被绑架过来的。”项栎栎思考了两秒还是决定把事实告诉了阿丽莎。虽然阿丽莎现在依旧是巴颂的助理,可这个国家,她仅仅能接触到的人只有面前的人。
这种有限的人群接触,已经连是否值得信任都没有考虑的必要,她别无选择。
阿丽莎抿着唇,看着她的神色十分复杂,就在项栎栎以为她要说什么的时候,这位秘书小姐转头一言不发向室内跑去,很快把项栎栎留在当地。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项栎栎想追,可现在的身体情况只能茫然的抬起脚步又放下。
她失落的站在原地,忍不住想,所以,她这是被拒绝了吗?
甚至这位曾经跟她约好一起去中国的姑娘,对此连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
项栎栎摇头苦笑,放慢速度向室内走去。
等她回去以后,巴颂跟阿丽莎已经谈完了。
这位漂亮的秘书小姐站在一旁,一反项栎栎之前看到的朝气跟随和神色十分冷漠,甚至看她进来只是颔首算打过招呼。
“栎栎,我记得你们之前见过吧。”巴颂看她过来笑着说道。
“嗯。”项栎栎又看了一眼亭亭玉立但是神色冷淡的阿丽莎,居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是一直嫌无聊吗?这段时间她会一直在这儿,你们既然认识,也能有个伴。”巴颂笑着说。
项栎栎刚要开口,就听阿丽莎用十分疏离又客气的声音说:“我跟项小姐认识,但不是太熟,如果项小姐需要,我会自发为她讲解我们国家的风土人情。”
“那就辛苦你了,你们性格很像,也许能合得来吧。”巴颂说。
阿丽莎点头:“那我就先走了。”对于这个话题,甚至不愿意多谈。
“好。”巴颂茫然的跟自己秘书告别,等她离开以后才看向项栎栎:“你们关系不好吗?”他记得在国内的时候,项栎栎还询问他阿丽莎的事。
此时项栎栎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曾经聊过天。”对于阿丽莎的态度变化,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巴颂抬头,对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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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性格一直都这样吗?”项栎栎觉得如果不是之前跟这个姑娘相处过,只凭借刚刚进门那一瞬间的感觉,会以为她是一个十分冷漠的人。可事实并不是啊。
“是啊。”巴颂疑惑不解的看着她,像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一样:“从她应聘秘书以后就是这种性格,很难相处不过做事效率很高。”
“我明白了。”项栎栎茫然的点头。
巴颂本来想问问她关于平安的事,但是一看项栎栎一副受到打击的模样也没有多说。他相信对平安的行踪项栎栎比他更重视。
而项栎栎也的确受到了打击,她甚至因为阿丽莎的性格转变忍不住想到了巴颂,当初的巴颂就是由原来的性格内敛到今天这样反复无常。
可阿丽莎……
“你们都这么复杂么?”项栎栎在离开客厅的时候忍不住小声问出这个问题,不过注定没有人回答就是了。
平安的失踪很快被确定下来,巴颂派人在周边去找,项栎栎则因为是自己刻意导致的这件事而心情失落。
“你放心,他应该跑不远。”巴颂对狗丢了这件事感同身受,不忘安慰项栎栎。
“都怪我。”项栎栎低着头,心情更是低落。平安是被她利用出去,如果因此出事,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可除此之外,她真的毫无办法。
“是我们没有看好它,你放心吧,只要在曼谷,我一定会找到它。”巴颂神色认真,仿佛在许下什么承诺一般。
项栎栎低头避开他的眼神,心里更是难受。
而阿丽莎的到来并未给他们生活带来任何影响。甚至在项栎栎刻意找她说话的时候,都受到了极其冷漠的对待,所有的谈话内容充满了敷衍,于是项栎栎也不再找她谈话,索性又恢复以前百无聊赖的日子。
而阿丽莎态度的突然转变,她也有一个猜测,那就是得知巴颂绑架了她以后,阿丽莎选择站在了巴颂那一边,于是他们之前莫名的约定早就随着现实彻底烟消云散。她一直孤立无援。
——
沈珉桓跟项千秋来泰国已经足足两个月,不止事情毫无进展,国内的事情也堆下了一堆,项千秋作为项氏集团的总裁,不得已只能先回去处理事情,于是留在泰国的人就只剩下沈珉桓跟项子恬。 шшш◆ т tκa n◆ co
而随着寻找时间越来越长,项子恬也越发沉默,她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不止一次发现女儿一个人在角落里默默流着泪。但是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又会装出单纯的笑脸。
只不过幼小的女儿演技跟妻子一样差。
沈珉桓心疼的厉害,他甚至想过把女儿送回国内,但是遭到了项子恬的拒绝。
她执拗的认为,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她失去母亲的可能性越来越高,国内没有她最亲近的人,她只要母亲,而如果母亲就此消失,那她仅有的就是父亲,如果连父亲都不要她,她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