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延和苏红琴一时之间愣住,安如烟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么近的距离,这茶盏怎么会没有砸到安然的脸上,绝对不可能。
“外公!”忽然,清脆的女娃娃声从外面传来,还伴随一阵悦耳的铃铛声。只见从门外进来一个穿着艳红长裙的女娃娃,后面是面无表情的男娃娃。
安延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僵住了。苏红琴看着小白小黑这两张相似的小脸,顿时明白过来:“安然啊,真没有想到你竟如此不要脸面,我一直以为外面的都是流言蜚语,却没有想到你真的在外面生了两个野种,现在居然还带回来,你到底把我们安家置之何地,你要老爷以后怎么出去。”苏红琴知道安延向来最要脸面,所以故意挑起安延的怒火。
果然,安延一听,再看小白小黑,双目满是滔滔怒火:“孽种,孽种,我们安家没你们这样的孽种。”
小黑毫无情绪的眸子折射出冷意,小白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浓郁起来,身上的铃铛清脆的响着,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下格外清晰。
安然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尖锐寒冷。孽种?她劫后余生,对于很多事情早已经看开,放下,可是,若有人敢动她的孩子,哪怕说她孩子半字的不好,她一定会让这个人用一生明白,什么叫代价。
安然脸上的笑越发的浓,拿起杯子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父亲,你确定要我们滚?”
“滚,给我立刻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安延愤怒道。
安然又喝了一口,这才缓缓的起身:“父亲,下一次你要我们回来,那么就不会是这么容易了。”
安延冷哼:“我会让你们回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安然不置可否:“没关系,我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时间还很——长。”视线扫过苏红琴,落在安如烟的身上。
顿时,安如烟和苏红琴竟硬生生的起了一身冷意。
安然的视线最后看着安延,轻轻的笑了,只是笑的寒冷如霜,这安如烟欠她的,苏红琴欠她娘的,这整个安府欠她们的,她都要让他们加倍奉还。
安然和小白小黑离开的时候,一个男子迎面走来,一双温和的眸子在擦肩而过后,回头又盯着安然。
砰,因为没看路,男子一下子撞到了柱子上了。
安然没有回头,却勾起了一抹笑。她说安如烟和苏红琴怎么有恃无恐,原来她忘了他啊——安世番,安如烟的亲哥哥,安家的长子,未来的准驸马!
往事一幕幕浮上脑海,那一次次被安世番嘲笑着推下水,被侮辱。那样的态度就是对待一个最低等的下人都是不会的,却悉数的用在了她身上,她的哥哥——安世番。
在离开安府的瞬间,安然回眸,素纱后的眼睛落在牌匾上的安字,笑意一下子就浓了。
安府。
“爹,发生什么事了,你生这么大气?”安世番见安延一脸愤怒的样子问到。
安延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孽种,这辈子都休想进安家的门。”话落就转身离开了。
苏红琴看着安延离开,拉住安世番:“番儿啊,你可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娘亲跟你妹妹就要被人欺负死了。”一边说着,苏红琴眼泪就下来了。
“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欺负你们?”
“还有谁啊,就是那个贱人生的安然。”
瞬时,方才那一身素衣的影子浮现在安世番的脑海,原来刚刚的女人就是安然,那两个小孩就是安然的野种。
安世番的眸慢慢凝起,目光转向安如烟:“妹妹,现在满城的流言,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知道,他这一次出宫回来,就是因为被传遍大街小巷的丑闻:安然带孩子猖狂拒婚,安如烟未婚先孕,为攀权贵蛇蝎心肠,自食恶果。
原本朝阳公主情定于他,完婚指日可待,可自从满城流言之后,他明显感觉到了皇上的不悦,就是连朝阳公主也为此跟他闹了脾气。这要是因此而阻碍了他的仕途,那么就算是亲妹妹,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安如烟的眼睛心虚的一闪,但随即委屈的哭了起来:“哥哥,你一定要给妹妹报仇啊,那安然自己买通了那小丫鬟做假证来诬陷于我,还不知羞耻的给我们安府,给哥哥抹黑。”
安世番看向安如烟的腹部:“那孩子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