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岁那年,他和君少皇一起参加苏家的宴席。
君少皇打破了价格高昂的青‘花’瓷瓶,君少皇毫不犹豫地把责任推到了他身上,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那天,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君少皇的生母,他的继母,继子和亲生儿子琴书立见,他只能被继母一顿责骂。
所幸,一个小‘女’孩儿站出来,她说打碎‘花’瓶的明明就是君少皇,凭什么责骂君子寒?
若不是苏文静说出了真相,那他只能暗搓搓地被冤枉。
因为他只是个死了娘又没爹爱的孩子,而权少皇,他有爸妈的庇佑,所以,犯错的人从来不会是君少皇。
可是,一晃,十八年已过,苏文静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纯真的‘女’孩子了。
如今的她,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苏文静紧紧咬着嘴‘唇’,原本红润的嘴‘唇’现在已经没了任何血‘色’,她该怎么办?
真的要承认吗?那不是亲自断了自己和君子寒的未来吗?苏文静使劲摇摇头,她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君子寒,从那以后,她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他。
整整十八年呢!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我…我不知道!”
苏文静嗫嚅着说道,她的声音弱不可闻,但是从‘唇’形上看,仍然可以判断出她在说什么。
君子寒抿抿‘唇’:“那这件事只能让律师来解决了。”
时间是一把杀猪刀,改变的不仅仅是外貌,还有原本纯真的心。
“君总,你又何必为难一个‘女’人呢?”影无奈地说道,“她只是喜欢你,这不是错。”
君子寒的嘴角‘抽’了‘抽’,他对这个男人更无语了,苏文静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药’?怎么连最基本的原则都没有了?
这都不是错,那什么才是错呢?
“以爱之名,行伤人之事,这不是错吗?”君子寒斜睨了一眼影。
如果他真的是男人,就不该这么做。
苏文静的身体不由轻颤,君子寒似乎跟平常一样,但她就是听出了一股肃杀之气,那个男人是真的动了杀心吧。
“这是我做的,跟她没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影闭上眼睛,绝望地说道。
现在他已经不对自己的人生抱有任何希望了。
苏文静洗了洗鼻子,‘挺’直了腰板说道:“君子寒,你还记得你欠我一个愿望吗?”
那年,她还了他清白,他在璀璨的星光下,冷着脸跟她说,今天我欠你一个人情,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她就是从那时候无法自拔的吧。
已经十八年了,她还记得那天君子寒的样子。
漫天繁星,却没有一颗比得上他的眼睛。
“你说。”
君子寒的眼神没有任何起伏,似乎并没有因为当年的事情有所感触。
似乎就像欠了别人一千块一样,云淡风轻。
苏文静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如果我说我要你娶我,你会同意吗?”
这个问题,让影苦笑一下,原来到现在苏文静心心念念的人还是君子寒,她还在想着怎么才忙嫁给他!
影想问问,他算什么?难道只是一个保镖,一个工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