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郑可然正气得浑身发抖。
她的宝贝儿子居然被君子寒那个混蛋打了,而且被打成了重伤,脑袋里有淤血,两处骨折,多处骨裂,青紫刮痕更是不计其数。
郑可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可是她能把君子寒怎么?难道是把他拖过来打一顿吗?
郑可然知道,那不现实。
如今的君子寒已经不是她想动就能动的了,想打他,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郑可然瞧着尚在昏睡的儿子,她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君子寒这是要打死君少皇啊,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该死的君子寒!
“老爷,你可得给少皇做主啊!”郑可然流着眼泪,声音娇柔,果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君少皇是她的心头肉,她是拿君子寒没办法,但是君傲可以啊。
就该收了君子寒所有的权利,让他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可是这会儿君傲哪里有心思管这个?
这几年,君子寒越发强大,雷厉风行,手段强势,是公认的商业天才。
而君少皇却是整日吃喝玩乐,游手好闲,他该将公司留给谁,怕是傻子都知道,可是在情感上,他又不能接受。
因为君子寒的母亲是被他亲手推下楼梯的!
“老爷,不管为什么,君子寒都不能动手打少皇,他们可是亲兄弟,你说说,君子寒连亲弟都能打,以后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郑可然的一句话成功地勾起了君傲的焦虑。
君傲最担心的不就是这个吗?
原本他觉得君子寒和君少皇都是他的儿子,以后君家交到谁的手上都一样,可是每次想起君子寒看向自己的目光,他知道,君子寒恨他,很恨他。
这样一来,他怎么能放心把东西交给他?
若是给了君子寒,他却翻脸不认人,那自己的下半生仰仗谁去?难道要沿街乞讨去?
郑可然眼里闪过一抹得意,随即说道:“老爷,少皇只是贪玩了一点,但是他对你很尊重,你再看看君子寒,哪次给你好脸色看了?我看,君子寒现在就巴不得我们早点死呢!”
“慈母多败儿,你也不看看少皇被你宠成了什么样子!”
君傲没好气地说道。
君少皇若是能有君子寒一半的出息,他现在还要纠结吗?真是这样,他早早就把公司给君少皇了!
可是,那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他怎么能放心?
郑可然扁了扁嘴,一言不发地垂下头,那委屈的样子看得君傲不由一阵烦躁,君少皇是个纨绔子弟,自然少不了他这个当爹的功劳。
刚刚那么吼郑可然,她似乎挺冤枉的。
君傲挥挥手:“算了,等少皇醒了,你好好说说他,都老大不小了,别让他整日不务正业,悄悄君子寒,我都替他羞得慌!”
将君家交给君子寒,他还是做不出这样的决定。
但是君少皇吗?
他真担心三天不到晚,他就把自己一生的心血给毁了。
君少皇是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了,从小到大,他就没做过一件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