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摇摇头,知道花延秋是带了对时玖玖的偏见的!
不过,抛开偏见不说,这话其实也是有几分道理的——一个无牵无挂的人,没有弱点可以给敌人攻击,自然就万事太平!可现在的阿司,已经有了软肋了!
时玖玖就是他的软肋。
一行人下了车之后,径直往楼上走!
前台和保安都认得他们,没有人敢阻拦。
卫灿正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忽见几大名少风风火火地从电梯里走出来,他一愣,转身要回去通报,被花延秋拦了下来。
花少吊儿郎当的:“阿司和谁在里面?”
“就总裁一个人!”卫灿说。
“那你紧张什么?我还以为进去了会撞见不该看的呢!”花延秋松开了抓着卫灿的手,率先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桌前的季司寒沐浴在阳光下,认真工作的样子,静谧温柔!
花延秋震惊:“这是我们认识的阿司吗?”
他指着季司寒扭头对凌云彻等人说:“你们看见了吗?看见了吗?擦!不就看个文件吗?那么温柔做什么?”
王子竞揶揄:“该不会眼睛里看的是文件,脑子里装的是某人吧?”
季司寒放下钢笔扫了过来,凌厉的目光,是他们习惯的偏方!
调侃的两人尴尬地轻咳了两声,“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呵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王子竞说着,弱弱地退到花延秋的身后去,心中暗暗腹诽:奶奶的,刚才就不该被老花带跑偏的呀!瞧瞧阿司这气势,哪里温柔了?
季司寒起身,拢了拢身上的黑色定制西装走到沙发前。
看着几个把这里当自个儿家的兄弟,问:“怎么有空过来了?”
“唉……”花延秋长长的一声叹,抱怨道:“这里的妹子都太现实了!一看您季大少爷没出现,就对我们那个百般冷落呀……”
他说着,拉起王子竞的花衬衫就要擦那不存在的泪水。
王子竞恶心地搓了一把急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吐槽他:“得了吧你!要不是你心情不好把人家妹子给整哭了,他们会跑吗?”
“心情不好?”季司寒向着花延秋看了过去。
发现,几天不见,他的黑眼圈已经堪比熊猫宝宝了。
“不要熬夜。”作为过来人,他好心奉劝!
花延秋嗤的一声:“你以为我想啊?我睡不着能怎么办呀!”
想到季司寒也有多年的失眠症,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不是最能体会我的心情吗?”
季司寒:“所以,劝你找个女人结婚吧!”
“……”这话题突转的,很虐狗有没有?
花延秋捂着被重伤的心口,严肃声明:“我是不会背叛组织的!”
季司寒:“哦?”
凌云彻好奇:“阿司,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不失眠了?”
“嗯。”
看他心情不错地点了个头,不婚三人组惊奇地发现,他的气色真的很不错呢!
原本就长得俊美无双的人,因为气色好,心情愉悦,整个人就好像自带太阳光彩,坐哪儿都是耀眼夺目的!
花延秋表示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我这不是找自虐么我?好端端的,干嘛提议来这里呀!”
他故作气急败坏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作势要走人,被凌云彻一手按住了,“别闹!”
难得有一个人是正经的!
凌云彻问季司寒:“你前几天遇袭是怎么回事?幕后的人找到了吗?”
“嗯。”
“谁?”
季司寒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流转的寒光在眼眸深处跳跃。
“废枭!还有那个女人也掺和进去了。”
废枭,是季司寒的商业宿敌!
多年来的恶性竞争早将两人的关系发展到不可缓和的地步。而老宅的那个女人,是抱着捡漏的心态插手的!
凌云彻拧了拧眉,“那家伙不是前两年出事了吗?怎么还有心思出来搅shi?”
“要我说,就是阿司这个婚结得太水逆了!你看看,这才多长时间,接二连三地出事……”
花延秋后面的话,被季司寒冰冷的目光冻在了嘴边。
他闷声嘀咕道:“忠言逆耳,你还真别不信……”
王子竞也说:“阿司,你不觉得时玖玖这个女人太邪性了吗?你看,你之前都好端端的,怎么她一来你就问题不断?”
“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把责任推卸在女人身上。”
季司寒的目光淡淡地掠过他们两个,无声的警告。
王子竞和花延秋对视一眼,闭上了嘴巴。
凌云彻问他:“废枭既然已经出来了,就说明他接下来还会有动作!怎么样?用不用我派一些人支援你?”
凌氏集团旗下有个培育保全系统的先进机构,他们培养出来的保镖,都是千金难聘的高手!
季司寒之前已经从他那里挑选了一批精英,对于好友地提议,他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不用!”
“景园那边呢?”
“景园的安保系统是你安装的,还不够自信吗?”季司寒笑了起来。
凌云彻更正:“我说的是用人方面!废枭为什么能成功拦截到你?说明你的身边是出了奸细的!要不我给你挑选几个得力的女佣?”
“暂时不同。”
凌云彻看季司寒胸有成竹,他有些捉摸不透。
沉吟了一下,问道:“怕嫂子吃醋?”
“那倒不会!”
那个女人还会费尽心思地给女佣打扮呢,怎么会吃醋?
凌云彻这就想不通了:“季管家能力有限,你不要我帮忙还想让人继续盯着不成?”
“不会了!”季司寒笑了笑!
因为想到了时玖玖,他的黑眸深处不知不觉多了一层温柔的笑意。
他说:“你嫂子能管。”
“她?”花延秋第一个嗤之以鼻:“凭她几块蛋糕,就能收买人心?”
季司寒的眉峰微微动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她做蛋糕给佣人吃?”
“我……”花延秋给哽了一下,心道还不是从灵书那里听来的么?
面上,却是不敢出卖那个女人的!
他转了一下眸光,闷声说:“就她那个婢膝奴颜的小样儿,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