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嘻嘻笑了一声:“前辈的功法果然很厉害。”羲和对这个五光印的效果还是十分满意的。
凌虚子只是淡淡点点头,看着石室变成废墟,不发一言。
虽然凌虚子表情淡漠,但心中却十分吃惊,这玉皇玄诀自己的确花了很大的代价才得到,而且为了换的冥神木,凌虚子在玉皇玄诀上也并未藏私,在他看来,此功法太过高深,对修为的要求也甚高,可以说是是他生平见过最难修炼的功法,没有之一。
不仅要有非常高的参悟能力,还要有极为深厚的修为支撑。
自己是在元婴后期时得到的玉皇玄诀,因为修行第一种五光印时,他的修为已经是元婴后期,但他却足足用了一个月,才凝结出第一个五光印,并且毫无威力可言。
今日是因为羲和发出五光印引发了不小的动静,才会惊动了他。
没想到这个小女孩竟然以结丹初期的修为,仅用了十多天就可以激发出五光印,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尽管凌虚子在心中震惊非常,但他毕竟是化神期的修士,面上依然平静如初,甚至更加淡漠地看了羲和一眼道:“小道友的五光印有了小成,真是可喜可贺。”
羲和也十分高兴,不过不是因为凌虚子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而是她自觉终于找到了所为的杀手锏,这玩意力量如此大,一招五光印,不打的对方大喷精血才怪。
看着羲和欣喜的神情,凌虚子也陷入了沉思。
接下来的修炼中,凌虚子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大多数时间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观看羲和修行,起初羲和十分不习惯有这么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但凌虚子说了,玉皇玄诀修行时。很容易走火入魔,他这是在帮她。
羲和不觉得修行中有什么不适,不过凌虚子如此说了,也算是一片好心。羲和总归是不能拒绝的。
只不过好几次,羲和在修行中都发觉凌虚子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怪,有时候甚至会闪着光,当然,这都是在她不经意的观察中发现的,为什么她会觉得凌虚子对自己的目光中好像在算计什么。
在修行结束四目相对时,凌虚子却淡漠非常。有时候也会做做样子指点一下羲和的修行,虽然是做样子,但对方身为化神的修为,偶尔两句话,还是让羲和获益匪浅的。
对方的行为透漏着古怪,对方的目光就更奇怪了。
羲和总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但将从雪岩带自己进洞府回想起来,一直到遇见真正的凌虚子。并没有什么不妥,虽然如此,羲和还是极其小心地对待周遭的一切。
在冥神木的滋养之下。凌虚子的模样越来越精神,甚至恢复了一些修为,而他看自己的目光好像是看一件法宝一样,越看越满意。
他满意什么啊!
羲和看在眼中,心中却不安起来,不行,她得离开此地了,她离开天照院已经大半月了,由于不想让流光陷入危险中,羲和并没有催动流光在自己体内种下的印记。羲和是担心让流光来找自己,不仅找不到此空间,还会碰上万一没被炸死的雪岩。
但想想,流光说不定已经从那洞穴的岔路中出来了,可能找了自己好几圈了,他们都是天照院的弟子。自己还是被他带出来的,流光估计要急坏了。
还有少爷,不知道少爷闭关出来了没有,不知道少爷结丹成功了没有。
想到此,羲和霍然站起身,不行,现在就离开。
羲和对凌虚子说了之后,凌虚子毫不迟疑地就答应了,并且让羲和招出青珏,来教会他们配合的法门。
这一日,山清水秀的凌虚洞前,瀑布带着七彩霞光飞流而下,十分绚烂。
突然,那瀑布上空的七彩霞光一阵晃动,那空中就像有一双巨手出现将它撕裂了一般,两条人影从中窜了出来,一大一小,紧接着一道青光也跟着从中而出,被那小一号的人影接在手中后消失不见。
看着半空中的空间裂缝,羲和激动地要死,终于出来了,五光印加上青珏的帮助,果然打开了一道空间裂缝,而现在他们所在位置,就是另一座凌虚洞的瀑布上空。
不过,从这个角度看去,羲和的脸色非常苍白,看来这次使用五光印,必定没少抽走她的灵力。
凌虚子已经凝实的残魂道:“小道友耗费不少灵力,先做一番休息再离去吧。”
羲和犹豫了一下道:“前辈,你那只妖兽雪岩还不知道在不在这里了。”
凌虚子淡淡道:“就算他没有你被炸死,一心想要复仇,也不敢在我面前出现。”
“前辈的意思是。”羲和有所了然,那雪岩体内可是凌虚子种下的血契和禁制,自然有办法整得雪岩死去活来。
凌虚子不带一丝感情地笑了笑:“小道友灵力损耗严重,还是暂时休息一下为好。”
羲和本来想早点离去,但是她因为使用五光印,几乎耗费掉体内八成的灵力,万一在路上碰到个碧眼蟾蜍,或者没死的雪岩,那可就糟糕透了。
不过,凌虚子劝说自己在此休息,也太过频繁了,按照羲和的推断,以凌虚子的脾气,应该一出来就不管自己了才对,如今竟然好心地叫自己休息。
羲和想了想,总觉得这座凌虚洞进不得,毕竟雪岩还在里面设计害她一回呢。
于是,羲和四下一看,指着远方的大树笑道:“前辈,羲和就在那棵树下休息一会,马上就会离开不会耽搁许久的。”
凌虚子本来还想说什么,不过见羲和警觉心已有,只是嘴唇动了动,未再言语。
羲和盘膝坐在了大树下,连续服下几颗丹药催化后,精神稍微好转了些,而此刻,凌虚子再次出现,只见他拿出那株九背红道:“虽然我将玉皇玄诀交予了小道友,但与冥神木相比,微不足道,这株九背红已有几千年,虽然不知什么时候开花,但也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