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男子原本平凡的五官，变得俊朗十足。
是他？
郑阳！
叶灵雪心惊，在准备后退的时候，被郑阳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
“你是雪儿，对不对？”即便叶灵雪情绪掩藏的很好，可郑阳还是看到了她眼里稍纵即逝的吃惊。
她，认识他。
这也让郑阳变得更加坚定了。
“放手——”叶灵雪掰开郑阳的手指。
可是他紧抓着她，不肯放开。
“雪儿，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求一个真相。是你吗？”
郑阳脸上的痛苦，瞒不过其他三人。
之前郑阳说过，他心爱的女子叫雪儿，难道那人是叶灵雪？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叶灵雪不和郑阳相认？
“要不，我们先离开，给你们一点儿时间？”
冷傲天摸了摸鼻子。
“还有，杨兄弟，你别这么对一个姑娘家，男人手重，你别弄疼她了！”
冷傲天眼睛盯着郑阳抓着叶灵雪的手，心里有些担心。
男人力气比女人大多了，郑阳会不会抓痛叶姑娘啊？
听了冷傲天的话，郑阳非常感激。
他也想找个单独的地方，问问叶灵雪。
“喂，你们别走啊——”看着另外三人离开，明显是要留下独处时间给她和郑阳，叶灵雪急了。
这几个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他们怎么能见死不救啊，这也太不仗义了！
等三人离开，郑阳松开手，语气异常温柔。
“刚才弄疼你了吗？”
……
叶灵雪紧抿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按理说，她和郑氏家族是仇敌关系，可郑阳的态度，实在是叫她弄不清楚。
这时候他们不应该厮杀吗？
不是应该拼个你死我活吗？
“我知道你是雪儿，即便你连话都不肯和我说。”
叶灵雪的态度，深深伤害了郑阳。
他是真心喜欢她啊！
“雪儿，能告诉我，你那么针对郑氏家族的原因么？”
作为夹在叶灵雪和郑氏家族之间的郑家继承人，郑阳的尴尬处境没有人能理解。
一边是心爱女子，一边是亲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他们偏偏是敌对的。
“你想知道？”
叶灵雪终于开口。
她这句话，变相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让郑阳眼睛亮了起来。
她终于肯和他说话了，真好！
“对。”
郑阳紧紧地盯着叶灵雪。
即便她脸上有红斑，和之前的倾国之貌有天壤之别，可在他眼里，她就是最好的。
“坐下来说。”
叶灵雪盘腿坐在地上，郑阳也学着她的样子，缓缓坐下。
“郑克杀了我娘！”
面对一个真挚的人，叶灵雪并没有做太多隐瞒，将郑克对李芸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
“我只想杀郑克，可是你们步步紧逼，没办法，我们只能是敌人。”
敌人——
原来这就是叶灵雪对他们关系的定义。
“就没有什么通融的余地吗？”
郑阳一脸痛苦，没想到是郑家亏欠叶灵雪。
郑克！
即便郑克已经被叶灵雪杀死，可郑阳心中还是无法原谅这个人。
他甚至恨很多人，包括老祖宗，包括自己的父亲。
如果不是大家的纵容郑克，他的变态嗜好也不会发扬光大，更不会杀了叶灵雪的娘亲，让他们关系变得这么糟糕。
“没有。”
叶灵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雪儿，我还问最后一个问题，秦枫就是你，你就是秦枫，对吗？”
郑克是聪明人，在看到火龙的时候，他就怀疑叶灵雪和秦枫是一个人。
“对。”
叶灵雪并没有隐瞒。
郑晓的死亡之翼已经到了郑氏家族，否则，郑纪也不会去刺客联盟下决杀令。
被郑阳看到火龙，她无话可说。
但是，她不后悔。
如果那时候不放出火龙，她和其他人都会有危险。
“我知道了。”
郑阳沉默了半天，最后举起右手。
“我一定死守秘密，这一生都不会背叛，也不会伤害叶灵雪。”
看着郑阳立下血誓，叶灵雪惊的下巴差点儿掉下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
剧情变化太快，她跟不上啊——
“你疯了吗？”
叶灵雪忍不住探向郑阳的额头，这人肯定发烧了，脑子烧傻了，他们应该是仇敌，他干嘛为她这个敌人立下血誓啊。
“疯？”
郑阳苦笑。
他的确是疯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
就是护着她，甚至不惜为她死。
看出郑阳眼中滚烫的情愫，叶灵雪避开了他的眼神，站了起来。
“我们该走了，他们还在等着。”
看着少女低垂的脸，和她隐藏在浓密长睫毛下的眼睛，郑阳心中的苦涩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
秦枫和轩辕炙炎的关系，他已经听说过。
轩辕炙炎在晚宴上对叶灵雪的维护，他也看的清清楚楚。
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即便郑阳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是事实。
他不得不认命！
如果……如果没有郑克那档子事儿，他是不是也有机会？
郑阳突然很嫉妒轩辕炙炎。
在知道真相后，特别是看到叶灵雪努力地和他保持着距离，郑阳心里的嫉妒快要发狂。
无数个假设在他脑子里盘旋，他全身都被一种酸味淹没。
好久好久，郑阳才平静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
“郑家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遮掩。我会尽快处理这些事情，不会给你带来麻烦。至于决杀令，我尽量想办法……”
“谢谢。”
叶灵雪知道，郑阳这么做，等于是背叛了他的家族。
他的行为叫她感动，可她却不能因为感动，就回应他的感情。
因为，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啊！
“走吧——”
郑阳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着，“能再一次见到你，你能和我这么平和的说话，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是真的心满意足吗？
这句话说出来，连郑阳自己都不相信。
她是他活到二十岁，第一次喜欢的女孩子。
初恋呵——
可惜，有些东西横跨在他们之间，终究是不能越过。
难道就这么放弃吗？
看着少女纤细的背影，郑阳握紧了拳头。
这么好的女孩，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