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天一步一步逼近银环,在银环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先是出手拼尽内力,出手点了她的哑穴。
“大王,小爷要揭开礼物了。”
在天天那小手灵活的揉捏下,银环脸上起了一丝折皱,沿着那丝折皱,她脸上的人皮缓缓被天天揭起来。
这个动作,轩辕天看着银环做过很多次,当她打他,拿他泄恨时,他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
所以,他揭面具的动作很是娴熟,甚至在粗陋的流寇眼里,还生出一丝美感来。
银环和金琐是雪山坞数一数二的美婢,说真的,除了风韵气度,她的姿色甚至不输于墨小碗。人皮面具一揭开,天天用眼角的余光,能清晰的看到流寇头子两眼放光。
他在心里长吁一口气,他终于让这个殴打他的女人,让这个辱骂娘亲的女人,知道活着是什么意义了?
银环一心忠于南宫流风,天天点的哑穴,很快被她用内力冲开了。
他被流寇头子强要,自然是又打又骂的反抗,这惹怒了那个大王,在她嘴上塞了一块破袜子,动作更激烈凶猛了。
天天一直坐在石屋的台阶上,听着她呜呜咽咽叫了一夜。
她每叫一声,他身上的伤口竟奇迹般没那么疼痛了,轩辕天仰望着星空中的点点繁星,一整个晚上没有合眼,脸上挂着诡异的笑。
那种笑是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他从落在南宫流风和银环手上后,他小小的心早已千苍百孔,饱受锤炼。
流寇喜欢烈性的女人,银环的反抗最能激起他的兴致,这仅仅只是开始。
仰头望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天蒙蒙亮时,小人儿倚在门框上睡着了,他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大男子汉将他拥在怀里教他识字。
娘亲端着一盘糕点在喂糖糖,还捏了一块来哄他:“天天,吃一口吧,很甜哦,很好吃。”
他和大男子汉一样讨厌吃甜食,可娘亲笑得很温柔、很傻,在她的期盼中,天天张开嘴,含笑着将那糕点含在嘴里。
可一口咬下去,那糕点化成一口苦水,苦得他的小眉头皱起来,让他从梦中惊醒过来。
“小东西,你醒了?”
他一睁开眼睛,一个衣着邋遢的道士在给他喂药,看他要将药吐出来,一把捏住他的下额一提,让他将药给吞了回去。
轩辕天挣扎着坐起来:“这是在哪里?你是谁?”
“我是游方僧人,你可以唤我一声元真散人。”
那中年道士一边喂药,一边嘀咕:“拖你的福,若不是你伤了,他们需要一个人给你诊病,贫僧恰好会些医术,不然早被点了天灯。”
“孩子,你恨你娘吗?”
给他喂完药,元真散人道一声无量天尊,然后怜悯的看着他:“做娘的怎的那般心狠?你身上的伤,是她下手的吧?你恨她,这才将她卖给那个流寇头子?”
“不,她不是我娘,她从前是我娘的婢女,却背叛我娘,帮着一个海盗头子劫持了我。”
这个元真散人目光悲悯,让轩辕天有一种亲近感,小小的人儿,迫切的需要一个人吐露心扉,含笑着一脸自豪。
“我娘亲是夜空中闪亮的星星,她是世上最美的女子,她那么丑,不及我娘亲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