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墨孝成少了一个零件的消息,就以燎原之势,传遍了整个侯府。
自然,也瞒不了耳聪目明的威远侯老夫人,一听到这个消息,两眼一翻,嗓子里一阵腥甜,再次晕了过去。
这一晕,就晕了好几天,一直到墨小碗出嫁前一天,才醒来。
“可恨,事情已经这样,老身回天乏力,侯府传宗接代,以后就靠小朗了。”
威远侯府老夫人气喘吁吁倚在枕头上,恨声道“也罢,这侯府再让他败下去,就光剩一副骨架子了,他以后再也没法寻花问柳,少了一大笔开支。”
“春兰,传老身的话,不愿意呆在侯府的姨娘,都打发出府去。”
咳,咳!
一阵猛咳后,春兰将帕子递上去,她这次真咳出一口浓浓的血桨来。
“让管家派人上庄园,将苏姑接回来,为那小贱人梳装打扮,等她嫁进左相府,太后看在当年她那个拒嫁进宫的娘亲面子上,有她好受的时候。”
老夫人一阵猛咳,咬牙切齿道:“小贱人,明天就有你的哭的时候。”
“老夫人,刚刚朗公子来过,说是他那院的人手少,想让后院的花寡妇去帮些杂活。”
“那个憨货,能帮些什么?”
老夫人气虚乏力道:“也罢,让她去吧,那种小贱人,野种,也只配那么粗鲁的妇人帮着她。”
长春苑那边,老夫人因为墨孝成被割了命根子,有气进,没气出。
墨乾朗庭院这边,可热闹了!
苏忆假扮的苏姑,只说在乡下水土不适,脸上长了疹子,所以是遮着面纱来的侯府,加上这婚事准备得急,老夫人又病倒了,所以侯府一团乱。
也没有人去怀疑苏姑是真的,还是假的。
花寡妇兴冲冲等着做新娘,当天晚上,她换了嫁妆后,苏忆那一双巧手,在她脸一阵乱涂乱抹。
花寡妇惊讶的看着铜镜里,越来越漂亮出挑的人,惊呼出声。
“姑娘,你这手艺真是好,天啊,铜镜里那美人,真有几分像五小姐呢,是我吗?”
“是你,没错。”
苏忆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感觉自家小姐这一招,真心好玩得紧,边为她细细描眉,边道:“你的身段本来就长得好,很紧实,像个少女,这手易妆术再用上,将你脸上的麻子遮住,你别嚷嚷你的大嗓门,绝对露不了馅儿。”
“你这么帮我家小姐,我也给你点好处。”
苏忆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这个书上记录的是如何易容换妆,将人扮美了,胭脂水粉北街上都有卖,你以后学上手了,可算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
“太好了!”
花寡妇大喜:“有这个,我以后根本能娶个养眼活好的汉子。”
这个花寡妇,真是粗鄙得没边了!
苏忆感觉自己就算当过花魁,也没听哪个妇人像她这样,张嘴什么都敢说。
想到司徒步良发现睡错了人,还是这样一个大嗓门的货,光想想就精彩得不行。
她都有兴趣,去闹个洞房,看个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