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淡定,别忘了身后的那些狗。”苏木沉着脸,小声提醒着上官文,他内力比不上上官文,自是不知道庙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从自家王爷那乐不可支的样子,也多多少少猜出是跟那个女子有关了。
可在众人眼中,王爷毕竟还是个傻子,且不可为了一点小事被揭穿,因此他多年练就了一张嘴皮子,就算嘴唇一动不动,说的话还是可以清晰无比的传入上官文的耳中。
“恩,这种日子过不了多久了,让他们接近三皇子吧,那人时日无多,本王找个时机,也该换一副样子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帝想要瞒着他病重的事情,可上官文总有自己的渠道,太子是皇帝一手教出来的,比之于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当真登基,对他来说是个大大的阻碍,可三皇子就仁善很多,没什么靠山,跟他大哥又合不来。上官文本就不求不求位高权重,要的只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而已,这笔买卖,他稳赚不赔。
“是。”
“本王让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拿过来。”
“是。”苏木找了个死角,把一面小巧的微雕白玉鉴放在上官文的手心,长长的白玉手柄,上面用着繁复的金银错工艺,堆垒编织,却又打磨的极好,上面的凤凰纹路栩栩如生,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你想要的东西,本王自会成全你,你想去的地方,本王自会陪同。
烧蓝这种工艺,只能以银为胎器,想要用
白玉为底,只能以银为过度,烧蓝之后,另行打磨编织。光滑镜面背后用的也是白玉纹银的样式,上面镶着几颗大红色的宝石,弄成了一朵梅花的样子。
剪瞳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正被自己眼中那个傻子窥视,她还在跟一脸讶异的寂源打哈哈,“这里本不是个动手的好地方,尤其今天这么热闹,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愿意对您这么德高望重的老人出手不是?我的要求很简单,教我方法,咱们一切好商量,可如果寂源师傅不在乎这伏龙寺的基业,本姑娘也乐得成全。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日后我成全一对璧人就足以弥补今日之过了。”
寂源喝茶的动作一滞,从没听说过这话还可以这么用的,也不知道这位施主是从何而来,为何思维总是跟常人有异,沉吟许久才问道:“施主便那般确定贫僧不是姑娘的对手吗?”
“这有何难?你内力好,我用繁复的招式,你招式过硬,我就用毒,反正天下那么多方法,总有一种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你们不都是说自己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吗?我便大发慈悲,送你下去如何?”
平日也有不少宵小,妄图对自己不利,他虽眼盲却知对面坐着的人只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断然不会杀了自己,可这伏龙寺能不能保住,就不再自己的意料之内了。他平日不管寺中诸多杂事,却也有所耳闻,筊杯一事,绝对是有迹可循,方才素渝也当真动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人在佛门,有
些人的心却还是被其他蒙蔽着,今日就算讨得一顿打,也不过是咎由自取,可他终究是不忍心。
“筊杯的门道,便在内里,外面总是一样的木材,里面却不一定,施主可曾听闻丹砂与铅?施主聪慧,不言自明,剩下的话,贫僧便不再多言了。只是世间占卜之术,多被人玷污,施主与道结缘,还望善待此术。无论筊杯龟甲,称骨测字,但凡是占卜,必有破解之法,还望施主专心正道。”
剪瞳虽然魂淡起来不是人,但不魂淡的时候还是勉强知道进退的,对着寂源行了礼,“剪瞳受教了。在下略通医术,打量着师傅的样子,也知道气血不畅才会眼盲,这颗药就当是给大师的报酬。”说着便把药融入茶水之中。
寂源不疑有他,直接举杯饮尽,也表示自己对她绝无半分疑心。
“哟,大师怎么喝的那么快呢?还没来得及告诉大师,那药中可有些旁的东西。”寂源的脸黑了一分。
“是什么来着?好像是鹿血啊!养血益精,行血祛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名贵的呢?可你们佛家好像是有戒律的吧?”寂源的脸又黑了三分。
“矮油,寂源大师,不是妓院也不是积怨,可千万不要怪罪则个。”寂源的脸彻底黑了!起身准备去戒院领罚,此刻他分明觉得失明的眼好了不少,温热舒爽,对剪瞳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矮油,大师,伦家是骗你的,大师的脸黑起来那叫一个漂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