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伸手指了指走廊的那一头,试探的问道,刚刚我听见有人在敲我的门,结果出来就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走了过去。
这个阿姨听到我这样说,顿时脸色一白,表情瞬间变得惊慌起来,她拖着推车紧张的问道,你刚刚真的看到了一个黑衣服的女人吗?她是不是怀里还抱着一个血淋淋的小孩?
什么?什么血淋淋的小孩,我是看到她怀里抱着东西,但是至于是不是小孩就不知道了。
我老老实实的说道,实则是在打听这个女鬼的身世,这个女鬼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出现这里,然后重复的敲这里的房门,跟着季蕴童珂久了,我自然也就知道了很多鬼魂界的事情。
比如一个人死后她若是有心愿未了,喉咙里面就会卡着一口怨气,这口怨气出不了,她就没有办法投胎,死前的怨气越重,死后就越容易变成厉鬼,变成厉鬼之后基本上是没有办法再投胎了,因为它们已经造成了杀孽,就算能够投胎恐怕也要坠入畜生道还债。
而死后的鬼魂一般都会在她死亡的地方徘徊,到了一个时候她就会出来,重复着她死亡的时候所做的事情,这个女人一直重复的敲门,让我怀疑她的死是不是和这个酒店里面的人有关。
这个阿姨将推车推到一边,小心的拉过我,缩到一个角落小心道,小姑娘我劝你还是赶快回屋子吧,如果你们住的时间长的话,这两天晚上最好都不要出门,刚才你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一个神经病,没事的,没事的,我们酒店会处理好的。
这个阿姨明显是想用这个借口来搪塞我,但是我要是那么好糊弄就不叫爱管闲事的许愿了,我咧嘴一笑,拉过阿姨。
小声道,阿姨啊,你不用骗我了,我从型能看见脏东西,你要是不和我说清楚的话,我要是一个好奇去自己弄清楚这件事情,出了什么事情,你是最后一个见过我的,你恐怕也会被人怀疑成杀人凶手的。
我这个威胁,软硬兼施,这个老成人精的阿姨也被我唬住了,她欲言又止的看了我半天,才叹了一口气,神神秘秘的说道。
好吧,好吧,是你自己非要听的,刚才那个黑衣服的女人……其实是个鬼魂,她是三年前在我们酒店的六楼跳楼摔下去的。
这个阿姨缓缓道来。
这个黑衣女人暂时我们叫她张女士,因为这个阿姨只知道她姓张,这个张女士三年前和他的丈夫来泰国旅游,他们同行的还有张女士的妹妹,张女士怀孕有四个多月了,孩子刚刚成型,因为她怀孕得了抑郁症。
脾气暴躁不堪,所以和她丈夫出来旅游,而她的妹妹就是她自己专门叫来照顾她的,三个人大概在酒店里面住了一周的时间,有一天张女士一个人在酒店里面,而她的丈夫就带着小姨子出去玩了,这个小姨子长得清秀绝伦,小个子,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阿姨那天也是在走廊上打扫卫生,偶然看见张女士的丈夫和她的小姨子在走廊里面抱在一块接吻,当时阿姨就呸了一声,没想到现在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啊。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件事发生没多久,张女士就发现了,当时在酒店里面闹的动静可大了,不知道是那个服务员实在看不下去,偷偷告诉了张女士的。
那天晚上张女士冷着脸,捂着自己的肚子一间一间的房门在敲,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小姨子开了那间房,所以她就一直敲门。
知道敲到了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亲妹妹搂在一起的房间,当时她就大哭不闹,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去拉架,在推打的时候,不知道谁推了张女士一把。
她直接倒在了地上,退下流出一滩猩红色的鲜血,孩子流产了。是自己的丈夫和小姨子整的,当时她就跟疯了一样拼
命的捶打那对奸夫&淫&妇。
可是却换来他丈夫的一句句恶言相向,还要跟她离婚,孕妇在怀孕期间情绪最容易受到刺激,不知道那句话惹到了她,她居然将地上流产的血液抹在了手上死死的往她丈夫和妹妹的身上抹去。
硬是在他们的身上印上了两个血手印,她才呵呵呵的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然后嘴里哼着一首歌,就从哪酒店的窗户跳了下去。
当时那场面简直太吓人了,楼下面溅起好多的鲜血,那个女人的脸和肚子都摔得稀巴烂,眼球都摔倒了好远,而她肚子更是可怕……啧啧
阿姨还想继续的形容那个震撼的画面,我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需要讲得那么详细,再说下去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的,更何况这时我正看到那个女鬼慢吞吞的一步又一步的走了过来。
我僵硬着身子木愣愣的站在原地,阿姨继续绘声绘色的讲解。
道,因为她是自杀,估计她丈夫和那她妹妹都不会被抓去坐牢,你说啊,她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不过那对狗男女也是,假仁假义的在她头七的时候来招魂,哈哈,结果魂没有招到,自己去在回去的路上,出车祸死了。
就是从这件事情之后,每年她的忌日酒店的所有房间就会响起敲门声,酒店下面也贴出了公告,告诉这几天遇到有奇怪的敲门声千万不要开门,放心吧,小姑娘,你乖乖的待在屋子里面,那个女鬼是不会来找上你的。
我勉强的扯了扯嘴角的,很想告诉这个阿姨,这个女鬼已经慢吞吞的走到了她的身后,现在可不是我们要不要招惹她了,而是她最好不要来招惹我们啊。
她歪了歪头,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渐渐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她脑袋上的头发飘乎乎的,我这个时候居然在想她是不是用的飘柔,不然头发怎么那么黑透亮呢?
不过显然她对敲门比对我的兴趣要大,她慢吞吞的走了过来,每走一步,脚下的地毯就会流下一个红色的脚印,而她的黑色长裙也一滴一滴的滴着黑色的血液,而她怀里却是抱着一团血淋淋的东西,那黑色的鲜血就是从哪东西身上滴下来的。
我猜测着就是清洁阿姨说的她抱着她的孩子,其实除去她恐怖的面容,和阴森的笑容,这个女人也很可怜的。
毫无意外的传来咚咚的敲门声,站在我面前叽叽喳喳说得兴起的阿姨突然愣住了,接着她无声的张大了嘴巴,对我说了一句,快跑。
然后转身也顾不得她的推车了,拔腿就跑,真是难为她了。一大把年纪跑得比我这个年轻人还快,我正无限的感叹着。
敲门的女鬼终于缓过神来,用她脸上仅存的一颗眼珠冰冷的看着我,那眼神,恶毒,阴冷,恐怖,就像一根快速飞向我的针,直直的对着我的心脏插了过来。
我浑身一阵,似乎能够感受到她的怨恨,她的悲伤,还有她的不甘心!
她慢慢的对着我走了过来,看着我冷呵呵的笑,我正以为她要收拾我的时候,她却把目光移到了我的小腹处,嘴里咕噜噜的冒出了一句话。
孩子,孕妇……孩子,我的孩子。
说着就像个神经病人一样搂着她怀里血淋淋的孩子,和我擦肩而过,我吃惊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鬼不缠上我。
要知道我这个招鬼体质是,走哪哪就撞鬼的啊!这丫的不按照常理出牌,白让我担心受怕好一会了。
她抱着怀里的婴儿,继续敲下一个门,这下子我算是明白了,或许这个鬼魂并不是厉鬼,而是我们曾经遇到过的一种鬼魂。
那就是地缚灵,他们死在这个地方,活着的时候卡着一口气咽不下去,她让自己的丈夫和妹妹得到了报应,但是却愧对自己未出生的孩子,所以她一直纠结于此,不肯去投胎,一年又一年的重复着她死亡的时候的嘲。